管家和白老爷子说,各个世家都送了礼物过来,现在已经整理好了。
“好。”白老爷子应声,又慈祥地笑着对夏秘书说,“晴晴,这雨下得愁人,走,陪爷爷拆礼物去。”
夏秘书满脸为难,想着要怎么拒绝?
她要拒绝同辈的人,还能比较直接。拒绝老人,她真的没有经验。
尤其当一个老人慈祥又兴致勃勃看着她的时候,她真的怕扫了老人的兴致。
“走吧,反正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我看看都有些什么好玩的?”白爷爷语气里带着孩子气。
“好。”夏雨晴看白爷爷那兴奋的神情,实在不好扫人雅兴。
于是,一行人去白爷爷的会客厅里看礼物。
“来,晴晴,你帮爷爷一起拆。”白爷爷说。
“好。”夏秘书只好和白爷爷一起拆礼物。
会客厅的茶几上,还有地板上,整齐地摆放着很多精致的礼盒。
白爷爷殷勤地把剪刀递给夏秘书:“来,晴晴,你拆第一个,看看是什么?”
管家整理的礼物,怕搞混了,每一个上面都贴了世家的名字。
白爷爷说:“这是蒋家的礼物,看看!”
夏秘书拿着剪刀小心翼翼地拆开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50年的国酒。
里面还放了一张贺卡,上面写着字:祝白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晴晴,来,你来登记,到时候啊,这些礼,咱们都要还的。”白爷爷说。
夏慕晴真是为难死了。
虽然说这些事情都是小事,但是她真的觉得怪怪的。
“我来登吧。”白景曜说。
白爷爷满脸笑容:“好,好,你登,晴晴拆,我就看看。”
“好。”白景曜应声。
夏秘书一边帮忙拆礼物一边不时地听外面的雨声。
这场雨真的绝了,一直劈劈啪啪的,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拆礼物拆了一个多小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白爷爷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困了,该睡觉了,晴晴,今天太晚了,你就不要回去了。”
“爷爷,您快去睡吧。”夏秘书说。
等老爷子睡了她再回去。
老爷子去睡了。
夏秘书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她立即退出老爷子的会客厅。
站阳台上听了一下雨声,她低声对白景曜说道:“白总,我现在回去,再见哈。”
下一刻,她的手腕就被白景曜握住了。
感受到手腕处传来的温度,夏秘书突然心跳加快。
“夏雨晴。”白景曜叫夏秘书的名字。
夏秘书心跳又加快了,原来他叫她的名字这么好听,这么蛊惑。
雨还在下,天空是黑色的,只有白宅的路灯照着落下来的雨点,宛若一条条白线,在灯光的照耀下,影影绰绰。
夏秘书觉得白总可能喝醉了,灯光和夜色下的雨景太迷人,使他意乱情迷了。
她立即慌张地说道:“白总,天色太晚了,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再见。”
她想要走,他没有松开她的手。
他说道:“夏雨晴,我喜欢你!”
夏秘书:“……”心脏砰砰的如同打鼓一般,跳得根本停不下来,她又慌张又凌乱,完全不知所措。
她假想过他可能会喜欢各种性格的女人,从来没有想过,他有一天会对她说喜欢她。
她惊呆了!
她打架,碎碎念,像个老妈子,她觉得白总能够不厌恶她不开除她就已经烧了高香了。
他竟然喜欢她。
她慌张道:“白总,你喝醉了,早点休息。”
说完她要挣脱他的手。
白景曜今天像吃了大力丸一样,扣她手腕扣得死死的,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
夏秘书无奈地看着白景曜。
这怎么的,强行表白?不答应不行还是咋的?
白景曜认真地望着夏秘书,说道:“从去年开始。”
夏秘书好不容易平静的心绪又开始小鹿一般乱撞起来,撞得她一颗心砰砰乱跳。
白景曜又说道:“从你那次背我回家开始。”
夏秘书微微蹙眉,不自禁地回忆。
去年背他回家?
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次。
他喝醉了酒,醉得不省人事。
她架着他回家,给他各种整理房间,碎碎的骂了他一个多小时。
“从你那天骂我开始。”白景曜说。
夏秘书:“……”
她以为他醉得不省人事了什么都听不见,没想到竟然还记得。
“我有一段失败的婚姻,又有一段过不去的遗憾。我一直在努力走出来。”白景曜坦诚地说。
听到这个,夏秘书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其实,身为员工和下属,还是他的生活秘书,每次看他因为韩音音或者乔唯恩难受喝酒的时候,她都是难受的。
为乔唯恩喝醉酒,她还能理解一点。毕竟意识到自己曾经错了,想要弥补遗憾的时候,发现已经永远地错过了,会难受很正常。
但是因为韩音音而喝酒,她真的是想骂人。
就韩音音那样的,也值得喝酒?
不过,后来她也理解了。
也许他难受不止是因为韩音音,也是遗憾自己失去的青春。十几年的一个破碎的梦。
白景曜又说道:“没确定自己走出来之前,不敢跟你表白,怕显得轻浮。喜欢你的时间太短也不敢跟你表白,怕显得不够尊重。”
夏秘书心脏猛地被什么撞击了一下。
“今天七夕,我想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白景曜说。
夏秘书还没有反应过来,白景曜从怀里拿出一支玫瑰。递给她,说道:“我是认真的。我知道我二婚,配不上你。但是,如果你愿意给我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对你,尊重你,爱护你,不辜负你。”
夏秘书心跳完全是紊乱的,心情也是复杂的,她说道:“白总,你知道的,我这辈子没打算结婚……”
“你试着谈个恋爱,也许你会发现,两个人比一个人更开心。”白景曜说。
夏秘书心情更复杂了。
白总这样的男人,她真的看不上吗?
不是的!
她只是活得很清醒。
像白总这样优秀的,她配不上。所以,她不肖想。
太渣的男人她又觉得是消耗自己。
所以,她和姐妹们的想法一样,与其要花时间花精力去挑男人,还不如自己好好工作好好享受生活。
现在,她心情乱了。
脑海里两道声音疯狂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