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姜还是老的辣

刘珊脸色黑如锅底:“怎么可能保得住?在婚礼现场的时候,那么多血,必然是事先吃了药了。”

陆逸川猛地抬起头来:“妈,你是说?”

刘珊愤愤然:“你还没看明白呢?人家就是要把自己摘干净,要和陆氏彻底的分道扬镳。到时候就说是被你气到流产。”

陆逸川眉峰紧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觉得心口沉闷沉闷的。

苏眉的孩子也没了,裴诗佳也不要他的孩子。

他只想着这是裴诗佳导的戏,没想到裴诗佳狠到连孩子都不要。

明明之前形势一片大好,怎么突然就失去了一切,一无所有了?

“裴家人心肠歹毒,裴诗佳绝对不会再见你。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多拿点陆家的财产?”刘珊说道。

提到这个,陆远知眉头也是打结的:“老爷子已经决定把整个陆氏交给陆宴钊了。”

“是,陆氏给他。陆家不还有信托和固定资产吗?老爷子20亿的信托基金,8亿的固定资产。把这两项争取过来,好歹我们下半辈子是不愁的。要不然,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刘珊一边说一边数落陆远知,“你这也马上六十岁了,管理陆氏这么多年,也不想着为川儿多置些业……”

陆远知不爽地打断:“我是想着整个陆氏都是川儿的!”

在陆宴钊回来之前,他压根就忘了自己还有另外一个儿子。

“我就说说这个事,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刘珊不爽地怼道。

陆远知竟然被刘珊教训了,心里更不爽了,他也怼道:“是,我考虑不周到,你周到得很。堂堂陆夫人,在医院里又是骂又是打的,好看得很?媒体会怎么写你?哪怕当了二十多年的豪门阔太太始终改不了一身的土包子气息?”

“你说我土包子?”刘珊一脸受伤的神情看着陆远知,突然就咆哮起来,“我是土包子?你真当我没有脑子吗?啊?我们已经被裴家那样算计了,到医院了我还不闹,别人怎么看我们陆家?做错了事情心虚,看,被裴家人指着鼻子骂,一声都不敢吭。

但是我和裴家人对着撕,就不一样了。别人会想,她儿子都出轨了还敢这么闹,肯定裴家也有不对的地方。”

陆远知鄙夷地哼了一声:“哼,是,你聪明得很。别人会觉得裴家有不对的地方吗?别人只会觉得你刘珊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无理都要取闹。”

刘珊同样冷哼:“哼,想要一切都停在对他们有利的地方,没门!我会让所有人知道,她裴诗佳早在三个月前就知道川儿和苏眉之间的事情了。

我还要把这口锅扣到她裴诗佳身上。想要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留一个美好的名声再嫁豪门,做梦!”

“怎么扣?所有人都知道裴家是受害者,裴诗佳也是受了刺激才流产的。”陆远知觉得刘珊简直是在异想天开。

“呵呵!”刘珊阴恻地冷笑了两声,说道,“就凭她裴诗佳和苏眉是多年好朋友,就凭她裴诗佳私下与苏眉有过来往,这件事情,她就别想摘出去。你等着吧!”

说完,刘珊就打了个电话:“张记啊,我这里有个大料,保真,你敢不敢曝?”

“你就这么写,裴家大小姐裴诗佳为了陆氏总裁夫人的位置,不仅主动与陆家二少爷交好,甚至献上自己的好姐妹二女共侍一夫。事后陆少痛失继承人的位置,裴诗佳翻脸就不认人,还自导自演一出苦情戏。”

听到刘珊的电话,陆远知震惊地看着刘珊,心情倏尔复杂。

他一直觉得刘珊是个没文化也没心机的乡野村妇,当年他与她在一起也是一时兴起。

那时的她,年仅18岁,初到城里,清汤挂面,两只眼睛像黑葡萄,清纯干净又有灵性,他一眼就看上了她。

当初也只是想玩玩,并没有想在外面有私生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怀上的?

当年刘珊的说辞是可能避孕产品不合格导致怀孕。

他当年是要刘珊去打掉孩子的,结果,刘珊消失了。

直到逸川三岁的时候,她才又重新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突然告诉他她有一个三岁的儿子,是他的,他还去做了亲子鉴定。

孩子都生下来了,还长到三岁了,他还能去掐死?

于是,他每个月给生活费。毕竟是亲生的,他也想自己的孩子过得好一点。

刘珊把逸川教育得很好,孩子才三岁,就认识了三千多个汉字,还会背各种古诗词,又谦逊有礼貌,他自然是喜欢的,交代刘珊好好养孩子。

刘珊恳求他,能不能时不时地抽空看看孩子。这样,她也好和孩子说,爸爸是爱他的,只是工作太忙,所以没有时间经常陪他们。

刘珊如此卑微的请求,他哪里拒绝得了?

于是,隔三岔五就去看他们。

刘珊那时候22岁,正是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纪。

刘珊留他吃饭,给他添饭,还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哪里受得了?

于是又和刘珊搞在了一起。

他一面嫌弃刘珊空有外表没有文化,一面又喜欢和她在一起的刺激。

不过,他从来没有想过扶正刘珊。

这样的关系又维持了几年。

直到有一天,他捉奸了庄华玲与家里的管家,他怒火中烧,恨不得杀了庄华玲。

他分明已经捉奸在床了,庄华玲还矢口否认,一口咬定她是清白的,一口咬定她完全不知情,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更加怒不可遏。

他至今仍然记得当时的想法,只要庄华玲低头,他是愿意给她一次机会的。

可是,庄华玲始终不肯承认,说她没有。

他气得撂下狠话,让她滚。

她果真带着儿子离开。

他恶狠狠地说,他一分钱的财产都不会给他们,他要他们流落街头,要他们去乞讨。

庄华玲用鄙夷的眼神看他,说他贼喊捉贼。她这一生别无所求,只希望伤害过她的人,有一天也被别人用同样的方式伤害。

他气得让庄华玲滚。

庄华玲当即带着七岁的陆宴钊离开了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