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雪听闻,脑袋轰的一声炸裂,她紧张地问道:“你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
她拼了命嘶吼出声,声音凄惨至极,听得那些混混心生同情,他们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主,此时都躲在远处偷看。
“如果你的好老公不来救你,你和你孩子都得死!”女人阴森地笑着,眼里闪烁着诡异的精光。
楚晴雪心猛地揪起,这个女人想要杀害盛延轩……
女人关上了相机,交给了小弟吩咐道:“把视频发给盛延轩。”
小弟毕恭毕敬接过相机,连忙把视频发给了盛延轩的秘书部。
盛式公司。
“啊!”秘书部的一个小秘书接收到了这个视频一打开发现居然是总裁夫人被殴打的画面,顿时吓傻了,随后惊叫出声,引起所有人注意。
“怎么了?”郑民皱了皱眉,严肃地问道。
小秘书结结巴巴指着电脑屏幕,“这……总裁夫人被打了……而且……而且是在工厂里!”
“什么!”郑民大惊失色,随即急忙联系盛延轩。
连忙凑到屏幕前看清了里面女人真的是楚晴雪,他吓得身体都摇摇欲坠,还好有人稳住他的身子,才没让他摔下去。
“你确定是总裁夫人?”郑民颤抖着问,他实在不敢相信,总裁夫人怎么会在工厂,而且还被打了?
小秘书点头,郑民瞬间瘫坐在沙发上,他抬眸看着屏幕,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快!打电话给盛总!”郑民立马从座位站起来,焦躁不安地踱步。
“喂,您好……盛总,我是郑民,请问你现在在哪儿呢?总裁夫人出事了,现在在……工厂……”郑民断断续续地把电话打完了。
他靠着墙壁,背脊弯曲,整个人仿佛泄了气般颓废不堪,他喃喃自语,“希望总裁不会太激动……”
盛延轩躺在病床上听见楚晴雪被绑架的消息,双眸赤红,拳头捏得吱嘎作响。
“谁干的?查到没有?”盛延轩沉声问道,眼底划过嗜血的残忍。
“还没有……”郑民哆哆嗦嗦地汇报着情况,“据警局调取监控,只看见了两辆面包车,但是并没有拍到人,而且车牌号码都显示已经改变……”
郑民说着,低垂着眼眸不敢去看盛延轩冰冷的脸色,他的声音几不可闻,“总裁,总裁夫人现在……生死未卜……”
盛延轩狠戾的眸光扫过郑民,郑民吓得差点跪倒在地,他咽了咽口水,艰难开口:“我会继续找总裁夫人的踪迹,一旦找到总裁夫人,我会通知您。”
盛延轩抿唇心里如同火烧般灼热,一股巨大的恐慌蔓延在胸膛,他深呼吸口气,压制住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把那个视频发给我。”
郑民犹豫了,害怕盛延轩看了视频过于激动又病情复发,“盛总……你千万别激动……”
“发过来!”盛延轩再次开口,他的声音冷漠得没有温度,让郑民遍体生寒,只能照办。
盛延轩点开视频,看着那满目疮痍的一幕,他只觉得眼眶湿润,心像被钝刀一刀剜着,疼得他窒息。
当看见那些人打了楚晴雪之后,盛延轩双目充斥着浓郁的煞气,恨意滔天,周围的空气都降到了冰点。
盛延轩攥紧了拳头,骨节咔嚓作响,视频里楚晴雪泪流满面的样子刺痛他的眼睛,她的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脸颊高高浮肿,浑身狼狈,衣服上染满鲜血。
盛延轩心里怒火翻腾,眼里闪过杀气。
他闭上眼,平静了内心汹涌澎湃的思绪,重新睁开眼时却带着无穷无尽的恨意。
“我怀孕了!我有孩子!别打我的孩子!”视频里楚晴雪突然尖锐地嘶吼起来,她撕心裂肺的吼叫着,眼神呆滞涣散,仿佛丢了魂魄。
盛延轩听着,只觉得心脏狠狠抽痛着,原本坚忍不拔的意志崩塌,眼角滑下一滴清泪。
晴雪她有孩子!她怀孕了……
为什么晴雪怀孕了不告诉我!为什么!
盛延轩捂着心脏的位置,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掏空,疼痛难耐,眼眶酸涩得厉害。M..
晴雪怀孕了,这个孩子是他的……
“晴雪,等我……”盛延轩轻声呢喃着,他的嗓子沙哑的厉害。
不出半小时,调出来了全市的监控录像,盛延轩一帧一帧仔细地看着。
终于在最近三分钟的监控中捕捉到了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也显示了出来,正是那辆车!
车速很慢,盛延轩仔细观察着车子每一寸的动向,忽略了那辆车在路口转角处拐进另一条街,消失在视线里。
他拿起旁边桌子上的烟盒,从里面取出一支香烟夹在修长白皙的手指中,缓缓地吸食着,袅绕的青白色雾气萦绕在鼻尖,模糊了他俊美冷冽的脸庞。
“总裁,现在怎么办?”郑民小心翼翼地询问,“总裁,需要我派人去寻找总裁夫人的下落吗?”
“准备好车和人。出发。”盛延轩吐了口烟圈,淡淡的声音传来。
“啊?”郑民微愣,有些疑惑。
“我亲自去。”盛延轩说罢将烟掐灭扔在地上踩灭,起身走了出去。
“可是,总裁,你刚醒过来还未康复……”郑民赶紧跟上盛延轩。
“我要亲手解决他们!”盛延轩脚步加快,语气森寒凌厉,眼神更是阴鹜可怖。
“是!”郑民应下后匆匆跑出去吩咐保镖准备车。
十几辆黑色轿车在马路上疾驰而行,盛延轩面容沉寂,他的眼底透露出嗜血的残酷,嘴角勾勒出危险的弧度,眼里毫无温度。
楚晴雪,你一定要撑下去,等着我来救你……
楚晴雪被绑在椅子上,眼里满是惊惧,眼珠子不断转悠,她的腿已经麻木,她的肚子也传来阵阵绞痛,就好像要破腹而出般,让她害怕至极。
她绝望地闭上眼,任凭冰凉的雨丝浇灌在她的身上。
四周早就没有人了,只有她一个人在黑暗的仓库里,外面雷声滚滚,暴雨倾盆,她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等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