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疼……”床上,赵姨娘脸色惨白,整个人瘫在那哼哼,刚过去几天而已,她整个人憔悴地就像丢掉了半条命。
云妙涵一脚将上完药的婢女踹开:“你会不会上药,是想要我娘的命吗?滚出去!”
婢女吓得慌忙退下。
云妙涵看着母亲背上那已经溃烂的鞭痕,眸中诈寒:“娘,女儿绝对不会让那个贱人好过!”
“阿嚏……”街上,正闲逛的云妙音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嘟囔道:“谁想我了?”
然而,这个念头还没来得及想完,嘴便被人一捂,她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觉被人一扛,接着,竟是飞了起来!
无端飞翔,这种反科学之事不由让她晃了下神。
但脚一落地,云妙音便毫不犹豫出手。
那人未查,硬生生接下一招,好疼。
可这个女人是主子请来的,不能打,而且好男不和女斗,只好躲避。
云妙音却追着他越打越凶,什么玩意这是?二话不说就扛人是什么节奏?
“呵……”身边,一个嗤笑声传来。
云妙音伸在空中的手一停,只觉这声音有些熟悉,不由转头看去。
只见这仿若茶室的雅间内,一男子正在榻上端坐,望着她们看得正欢。
“季王?!”
看着她满面潮红,气喘吁吁,晏季嘴角一勾:“没想到,你看到我这么兴奋。”
云妙音:……
我是很兴奋,兴奋地想揍人。
然后,她就趁着旁边那人也停下之际,把自己那停在半空中的手的动作完成。
“嗷。”那人喊了一声,真的很疼。
“不好意思,惯性。”云妙音收回手,还冲着那显然是季王属下的人笑了笑。
属下柴蒙可怜巴巴地揉了揉前胸,我怎么没看出你有半点不好意思呢?
不过,当着季王的面打他的人,你死定了,哼。
下一刻,他就听到晏季开口:“打得好。”
柴蒙:……
心碎一地。
“本王是让你把云小姐请来,你把人家扛来,打你两拳算轻了。”晏季侧倚在榻边,直接把锅甩出去。
柴蒙:……
你是让我请,可却是让我悄无声息,那我只能这样啊!
委屈。
云妙音不禁翻了个白眼,懒得看这大魔王欺负人,干脆说道:“好了,季王殿下,说吧,找我什么事?”
季王挑了挑眉,朝着胸口拍了拍。
云妙音不由一怔,难道,是他身上的火寒毒又发作了?
这么一想,赶紧走过去,伸手就放到他胸口上。
一旁,柴蒙:……
这是什么发展?脸红。
赶紧转身退出去,把门关好,我滴妈呀!
而云妙音却不由蹙起了眉,手下并未感觉到很火热,难道,是隔着衣服的缘故?
正想着,却见晏季忽然转身,直接趴在床上,拍了拍后背。
云妙音一愣,不由想到当日他发作之时,不仅说不出话,连人都整个昏了过去。
难道,这次是后背有什么异常?
她对火寒毒了解不深,只是在古籍上看过只字片语,因此,来不及多想,当即伸出双手扶上后背,缓缓推着以查看病情。
只是,任凭她怎么按照穴位推拿,手底下都无冷热交替之感,这到底怎么回事?
“季王,你还好吗?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查不出什么,云妙音不禁有些着急。
却听晏季喟叹着吐出一口气:“手法果然好,不错,很舒服。”
云妙音手下一僵,再看晏季那趴在床上分明很享受的模样,顿时双眼瞪圆:“你没有毒发是不是,你耍我?”
晏季侧过身,单手撑住脑袋:“本王几时说过毒发了?”
“所以,你叫我过来,就是享受这免费按摩的?”云妙音简直气急,要不是时刻提醒自己,这人是手握千军万马的皇叔,要冷静,她非得……
“那倒也不是。”晏季坐起身,“自从你上次推拿后,本王到如今并未毒发,如今要出城几日,想着或许你推拿一下,可以预防。”
云妙音:呵呵,我信你个邪。
“不过,本王也不会白占了你好处,顺便也提醒你一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云妙音眉头一蹙:“这是什么意思?你指的是云妙涵?”
然而,晏季却并未多说,起身离去,只留下两个字:“捧杀。”
身后,云妙音面色凝重,这臭男人也不说清楚。
不过,他能特意来提醒一下自己,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看来这家伙的心,也不是完全黑么!
不过,不管怎样,她也没有再继续逛下去的心思,直接下了茶楼,匆匆回府。
不知道那个云妙涵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她需要回去立刻调查一下。
本以为,这次打击会让她安分几天,果然还是太掉以轻心了。
只是,捧杀……她,有什么地方可捧的呢?
马车终于在府前停下,云妙音刚跳下车,就听管家匆忙来报:“大小姐,你可回来了,快去前厅吧,老爷在那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