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枚高悬在观礼台上方闪闪发光的美玉,曾小鱼低声道,“好戏开始了!”
帝乙向其他三帝深鞠一躬说道,“三位仁兄就此做个见证,我帝乙不是贪心之人,只是兄弟所托在前,我无法拒绝。”
三个老者同时起身,南天帝帝亥说道,“帝乙兄弟,你未做此安排之前我们的确对你有所微辞,此时方知你一片苦心,兄弟们佩服。”
西天帝帝丙说道,“的确如此!帝乙兄弟情深义重,我等万分受教。只是不知规则如何,请帝乙兄弟明示。”
帝乙道,“规则很简单,执掌两州不同于为政一方,文治武功样样都要精通,所以兄弟我设两场局,文局和武局,两局同时获胜者即可获得问鼎两州共主的资格。”
北州天帝帝丁问道,“帝乙兄弟,如果一文一武各有胜负应该如何评判呢?”
帝乙道,“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旁边的帝亥呵呵笑道,“你没看到吗?帝乙兄弟的能人全到了,东州的人可一个都没来。”
曾小鱼起身道,“人在精不在多,东州有人在呢!”
帝亥侧头看四人哈哈大笑道,“就你们四人?噢不对,女子不算,就你们两人吗?”,其余两人同时大笑。华天琳起身道,“华天琳虽然身为一介女流,可也是东州子民,有资格代表东州说话。”
眼见两边要起冲突,帝乙忙道,“各位稍安,天琳公主和那位天下第一美人顾二小姐是我特意请来的,为表示两州交好,中州诚意满满,两位天人将入主中州后宫,成为新的圣后和圣妃,她们有资格代表东州百姓。”
说完之后他目光落到左中书身上,“这位便是帝辛兄的后人吧?欢迎欢迎!”
左中书起身抱了抱拳,说道,“不必客气,你的百万大军压境,我不来也不行啊。不过,我爹的后人不止我一个,这位曾小鱼将军也是他的儿子。”说着拉了一把曾小鱼,曾小鱼向前一步,脱去外袍,露出里面金光闪闪的内甲来。
惊呼声响起一片。
帝乙明显有些意外,沉吟道,“这位曾小哥不是近侍武卫吗?”
左中书道,“没错。小鱼兄弟既是近侍武卫,又是我爹的义子,两重身份。”
“噢……”帝乙松了一口气,“既然是义子,那就不在规则范围之内……”
“错!”左中书打断了他的话,“不管是不是义子,那都是我爹认定的后人,他和我拥有同样的权力。”
“好好!”帝乙不想争论,和谐友好的气氛不能打破,他微笑道,“听说你主动放弃参与争选,贤侄啊,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帝辛兄弟的影子,他……他是个好人呐!”帝乙鼻子一酸眼泪又流下来了。
左中书强忍住才没吐出来,斜眼看着帝乙问道“哎!哎!你慢点哭,我爹是不是好人东州人都清楚。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讲话了?”
帝乙一愣,脸上神色变幻,不知如何答他的话。他旁边跳出一人大叫道,“小小东州阶下之囚,竟敢对我大中州天帝无礼,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帝乙勃然色变,怒道,“你说什么?”,那人忙道,“天帝,这人太也狂妄,目中无人,我中州地界上岂能容他一个东州人撒野……”他话还没说完,帝乙猛然出手,扼住他喉咙把他提了起来,“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见?我接手东州是受人所托,受人所托明白吗?”说着用力一甩,那人便如落叶般坠下观礼台,嘭的一声闷响摔成了肉饼。
帝乙傲然道,“从现在开始,谁再提什么中州东州两者有别的话,他就是下场!”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声都不敢吭。
左中书似笑非笑地说道,“帝乙,我可以说话了吗?”
“大胆!帝乙是你叫的吗?”帝边坐着的三个老者同时起身,对左中书怒目而视。
左中书哈哈一笑问道,“我不叫他名字叫什么?叫天帝?他是中州的天帝呢还是东州的天帝?刚刚他亲口说的,不许再提两州人别的话,所以我只能叫他名字了。”
三个老者被他一翻话给噎了回去,死死地瞪着他气乎乎坐下。
帝乙道,“无妨!叫什么都行。贤侄啊,你是帝辛兄弟的后人,这里有你一席之地,你来说几句吧。”
几句?左中书心中暗笑,“我会让你后悔的!”
“先生们,女士们,勒得丝安的真偷慢丝,大家早上好,我是东州太子左中书,很高兴在这里和大家见面!”左中书说着高举双手绕台一周,向下面一指,“你们好吗?我爱你们!”
全场静悄悄的针落可闻。
华天琳目瞪口呆地看着左中书,顾小虞低声道,“小鱼,他……怎么了?”
“没怎么,很正常啊!”曾小鱼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正常!”顾小虞和华天琳同时说道。
左中书收回手势继续说道,“今天,在这个举州欢庆的大喜日子里,我们迎来了摩天大陆有史以来最为重要的日子,两州子民即将成为一家人,天下大同的梦想即将在我们手里成为现实!”
这次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
三个老者不住点头,“嗯!有点道理,看来他还不是一无所长。”
帝乙陪笑道,“帝辛兄弟的后人能差得了吗?”
“千百年来,东州历经风雨,中州人民翘首以盼,万众同心,心向大统,我代表东州亿兆子民感谢苍天!”
左中书慷慨激昂地开始了他的演讲。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太阳已经从正中偏向西方,他的演讲仍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台下几乎所有看客都被他调动起来,不停地跟着他呼喊做着各种动作,就连始作俑者曾小鱼都没有想到,左中书的临场发挥能力这么强悍。
三个老头子越听越起劲,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可是帝乙就不一样了,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安静地坐着,不管听不听得进去,保持安静还是能做到的。可是两个时辰之后,他就开始左扭一下右扭一下不安分了,一双眼睛都是在左中书的背影上飘来飘去,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到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