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表现得高深莫测,越是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那人仍在不停地打量着他,“你到底是谁?尚西天是不是你杀的?”
“是!”曾小鱼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人皱眉道,“难道你不知道他是太公的卫队长?”
曾小鱼道,“我当然知道。尚西天对太公阳奉阴违,暗地里勾结党羽,意图不诡,我希望你们不要步他的后尘,否则太公他老人家不会饶过任何人。”
那人顿时色变,问道,“你真是太公派来的?”
曾小鱼傲然道,“我说几个人,你听听有几个认识的。尚西天就不说了,刘甲,王庚……”他一连串念出了二十几个人的名字,对面这些人都变了脸色,纷纷站了起来。
那人脸色惨白说道,“我是王庚。”他一指身边的壮汉,“他叫刘甲,这位……大人,你的名单是哪里来的?”
曾小鱼冷冷地说道,“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情。你记住的是,任何人敢对太公怀有异心,太公随时可以铲除他及他的家人。”
王庚咬牙道,“太公……怀疑我们不忠?”
曾小鱼道,“你们只需告诉我,是什么人让你们来对付我的就行了,剩下的事我来做。”
王庚犹豫半晌说道,“是卫队小队长丁大己交代的,他说有人不听招呼,让我们过来办一下。”
曾小鱼记得很清楚,那份名单上就有丁大己这个名字,而且比较靠前,是刑狱司里的一个小头头。面对他们的半信半疑,曾小鱼问道,“王庚是吧?如果真让你们对付一个不听话的犯人,需要你们扮成这副模样吗?”
王庚一愣说道,“丁队长说了,办完事后我们就撤出去。”
曾小鱼摇头,“南镇有随便离开的人犯吗?”,他此言一出,王庚等人同时变色,王庚道,“什么意思?他想让我们做真的人犯?”曾小鱼冷笑道,“你敢说你不知道南镇的犯人里至少有一半都是太公的卫队吗?”
王庚脸色更加难看,“……你是说,我们再也出不去了?”
曾小鱼道,“帮我把丁小己叫过来,我让他亲口告诉你们。”
王庚对刘甲说道,“你去!”
刘甲想了想,来到牢门前一通猛拍,狱官丙略显不耐地走过来问道,“拍什么拍?什么事啊?”
王庚和其他人对视一眼,眉头都皱了起来。刘甲瞪圆了眼睛斥道,“你在跟谁讲话?”
狱官丙冷冷道,“跟谁讲话,进了这里就是犯人,不听招呼可不行!”
王庚走上前来说道,“你去把丁大人叫来,我有重要事情向他禀报。”
“丁大人睡了,明天再说!”狱官丙瞪了他一眼转身要走,刘甲探手把他抓住,恶狠狠地说道,“小杂种,你真把大爷们当成你的犯人了是不是?”
狱官丙一愣说道,“难道不是吗?”
王庚示意刘甲放开他,语气放缓说道,“丁大人怎么对你交代的?”
狱官丙看了一眼里面的曾小鱼说道,“丁大人说你们在里面无论做什么,都不让我们管。”
王庚又问道,“除此之外呢?我们的身份,他没对你说?”
狱官丙摇头,“就这些!”
刘甲猛地一拍牢门骂道,“娘的!上当了!你快去把丁大人叫过来,就说我们有要事,否则我把你的牢房拆了!”
狱官丙在凶神恶煞般的目光注视下,极不情愿地答应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白衣的长脸汉子走了过来,脸色不太好看,劈头问道,“事情办妥了吗?姓曾的尸体处理掉了?”
王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道,“丁大人,事情有点麻烦,请你进来看一看吧。”
丁小己脸色越发难看,他让狱官丙打开牢门,边往里面走边说道,“这么啰嗦,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吗?”
众人纷纷闪开,直到曾小鱼出现在他面前。
丁小己一惊,“你怎么还在这里?王庚,你的事情怎么办的?”
曾小鱼微微一笑,“这几位兄弟想让我代他们问丁大人一个问题,他们犯人的身份要保留多久?”
丁小己回头看向身后,王庚等人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丁小己不悦道,“卫队的守则你们都忘了吗?执行任务不问缘由,难道你们想对太公不忠?”
提起不忠两个字,王庚等人神色微变,曾小鱼向丁小己招手道,“丁大人,你过来,我这里有一份名单,你想不想看看?”
丁小己眼睛一亮扑了过来,“名单?在哪里?快给我!”
曾小鱼左右看了看,附耳道,“名单在这里……”说着他把短刀悄无声息地插进丁小己小腹,丁小己愕然看着他,喃喃道,“你是……他的人?”
曾小鱼抽出短刀,把丁小己向后一推,淡淡地说道,“太公会照顾好你的家人,去吧!”
丁小己仰面摔倒,口吐鲜血,很快身亡。
狱官丙吓得全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倒,颤声道,“大人明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曾小鱼看了一眼王庚,王庚踢了狱官丙一脚说道,“口风紧点儿你就没事,出去吧!”
狱官丙赶紧起身逃离,王庚等人对曾小鱼躬身道,“请大人吩咐!”
曾小鱼道,“好说!外面的人已经获悉我的身份,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对付我,你们只要把知道的消息通知我就可以,别的什么不要做。待清除叛逆之后,我自然会向太公说明,带你们离开南镇。”
“谢大人!”王庚等人又是一躬到地。
多了十几个帮手,曾小鱼心里略微感到一些轻松,让他们帮着传递一下消息就足够了,万一面对面对质起来,他还要想办法编故事,太费神。
王庚问道,“大人,他怎么办?”
曾小鱼道,“只有一件事情不太好办,咱们在牢中不知道外面是黑天还是白日。”
王庚道,“这好办!”他说着来到墙边,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刀,在墙角挖了起来。其余人见状也都围了上去,功夫不大,一个巴掌大小的洞出现了。
“大人,从这里可以看到外面。”
曾小鱼喜道,“很好!趁着天没亮,把尸体扔到万人坑里去。”
王庚等人不用他动手,七手八脚地把丁小己的尸体抬起来扔了出去。
情势很明朗,对于他们来说,曾小鱼是唯一的希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