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戍大营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难道判断错误?曾小鱼匆匆闯进汪林和朴玉的住处,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他又转身向赵千斤的住所跑去。
赵千斤的大帐里灯火通明,他正在连夜审问抓回来的五个绿毛鬼。曾小鱼刚要过去,忽见十几个身穿军服的士兵鬼鬼崇崇地向大帐处张望,一看装束就知是姜奉的人。
他悄悄绕后面,一听他们说话,立即判断出都是绿毛鬼,好象在等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人大步走来,竟然是姜宝驹。
姜宝驹向他们招了招手,一行人大步走向大帐,卫兵把他们拦了下来。
“大将军摩下亲军副将姜宝驹求见赵将军!”
汪林掀开帐帘迎了出来,“原来是宝驹将军,我家将军正在审问间细,请稍等。”
姜宝驹道,“我正是为此事前来,他们不是间细,个中详情,我要向赵将军当面告知。”
里面传来赵千斤的声音,“请他进来!”
汪林把姜宝驹带了进去。不过很快就传来姜宝驹和赵千斤的争吵声,而且大有越吵越激烈之势,曾小鱼高喊道,“后备营营卫曾小鱼求见赵将军。”
汪林跑出来把他拽了进去。
赵千斤正在和姜宝驹运气,“你若不肯说出详情,人我是不会让你带走的。”
姜宝驹道,“我家大将军自有安排,我只能说到这里,人要是被你扣下,必会影响到将军灭敌大计,到时候赤城拿不下来,这个责任赵将军能负得起吗?”
汪林拉着曾小鱼来到姜宝驹面前,“宝驹将军,我们的话你不相信,让小鱼来告诉你,这几个人到琼楼干什么去了!”
姜宝驹看向曾小鱼,一字一顿地问道,“曾营卫,这几个人只是到琼楼找人,并没有闹事,对不对?”
曾小鱼点点头,“的确如此!”
汪林和朴玉顿时愣住,看着他皱起眉头。
曾小鱼对赵千斤说道,“将军,我派人调查过了,的确是一场误会!”说着向赵千斤使了个眼色。
赵千斤冷冷道,“既然是个误会,那就放人吧!”
汪林和朴玉还要说什么,被赵千斤瞪了一眼,两人忿忿不平地盯着曾小鱼,好象要吃了他一样。
姜宝驹把外面的人叫进来,扶的扶抬的抬,把五个绿毛鬼弄了出去,他向赵千斤抱了抱拳,“赵将军,得罪了!”
赵千斤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待他们走远了,汪林和朴玉一左一右抓住曾小鱼的胳膊,“小鱼,你为什么要撒谎?”
赵千斤示意两人退到一旁,他来到曾小鱼身前问道,“你查到什么了?”
曾小鱼低声道,“将军,老汪,老朴,琼楼一定是绿毛鬼的窝点,先把他们放回去,然后咱们随后杀到,一次把琼楼给它端了。”
赵千斤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琼楼是姜奉的产业,硬往里闯就等于直接和姜奉翻脸。”
曾小鱼笑道,“将军,我的人已经进去了!”
赵千斤眼睛一亮,“你说什么?”
汪林和朴玉眼睛也亮了起来,“小鱼,你把你的后备营弄到琼楼去了?”
曾小鱼嘿然道,“他们正在里面嫖姑娘呢,不过……都没钱,我们要是去晚了,可就收不了场了。”
汪林和朴玉大笑起来,“你小子,白嫖啊?”
曾小鱼苦着脸说道,“从穿上军服到现在,一分军饷都没拿过,不白嫖怎么办?不过……绿毛鬼,不嫖白不嫖!”
赵千斤也大笑起来,“小鱼,你想怎么做?”
曾小鱼道,“我马上回去,尽量让他们把所有绿毛鬼都弄到琼楼,你们悄悄跟过去,只要里面一乱,你们立即封楼。”
琼楼大门前,花姑正在和姜宝驹诉苦,“连我们的人都敢动了,京城来的人根本就没把大将军放在眼里。”
姜宝驹不悦道,“你们楼里怎么能让绿毛鬼进来?要不是大将军早有交代,在路上我就要了他们的命!”
花姑一愣,“大将军……没和你说别的?”
姜宝驹道,“没有。前线战事吃紧,我要赶紧回去,你们不要再惹事。”他转身刚要走,花姑把他叫住问道,“将军,有个叫曾小鱼的人,是大将军的人吗?”
姜宝驹看了他一眼,“他是亲军后备营的营卫,你们不要招惹他。”
花姑点点头,“知道了!”
待姜宝驹走远了,曾小鱼从暗处转了出来。
看来姜宝驹对琼楼所知有限,他来到花姑面前说道,“关于你们的事,大将军没有对他讲,不要乱问。”
花姑连忙点头应是。
曾小鱼道,“赶紧让你们的人都过来,大将军有重要事务要通知你们。”
功夫不大,琼楼宽大的厅堂里就站满了人,少说也有八九百。
曾小鱼问道,“都在这里了吗?”
花姑道,“剩下的就是楼上的姑娘们了,要不要叫她们也下来?”
楼上的姑娘?曾小鱼心说她们就不要下来了,还是继续“服务”弟兄们才是最重要的。
花姑问道,“小鱼长官,今晚的行动还继续吗?”
曾小鱼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五个人,“你们还有办法接近卫戍营吗?”
花姑道,“只能让暖玉去了。”
曾小鱼心头一动,暖玉去干什么?难道他们的目标是……赵千斤!
他摇摇头,“没听说赵千斤喜好女色,她去也没用,接近不了。”
花姑道,“暖玉的功夫没人挡得住,一人可顶千军万马。”
“也好,你让她出来,跟我走吧!”
花姑喜道,“小鱼长官要带她去卫戍营吗?那可太好了。暖玉!”
她喊了几声也没人答应,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上去看看!”
那人快步上楼,可是上去没多久,便听他大叫一声从楼上摔了下来,头部着地,口鼻喷血,昏死过去。
花姑色变道,“什么人在上面捣乱?”
什么人?曾小鱼心说楼上都是老子的人!就在众目睽睽下,德得柱把刀架在衣衫不整的暖玉脖子上出现在楼梯口。
花姑大惊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