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喆的这几行小字是真的恶心人。他就是在红果果的挑衅,还特娘的让人无话可说。你们不是想找老子的麻烦吗?对不起,老子是皇帝,对大唐的律法有着绝对的制定和建议权,老子是在行事自己的权利,谁敢质疑?你们是不拿老子当皇帝还是咋滴,信不信老子的小暴脾气上来让你们知道什么是不讲理?你们是不是想拿人人平等来挑动统治阶级对老子的不满?呵呵,老子是在传达天帝的意思,是天帝要管人间的事,和老子有毛的关系?有种你们把天帝叫出来揍一顿,们本事就忍着,反正老子是绝对不会去给天帝挡刀的,谁要是敢借机找老子麻烦,老子就送你去见天帝,让天帝亲自和你聊聊。至于你们能不能见到天帝就看天意了。老子就是不担责任,老子就是玩!看你们能把老子怎么样!李渊让李元喆的无耻给打败了,问道:“你确定此法没有后患?”“能有什么后患?”李元喆无所谓道:“事情是天帝让儿子办的,儿子也是受害者,谁知道天帝师父是怎么想的,反正天帝师父说了,谁有异议都可以去找他,我还要当苦力送他们过去,想想就累得慌。”“你真是......”李渊叹口气道:“你还是小心些,总有人不敬天帝的。”“阿耶宽心,儿子知道轻重,您也小心些,兔子急了还会咬人,那些人可是大老虎,谁知道会不会露獠牙。”“哼!谁敢朝老子呲牙老子就掰断他的满口牙!”李渊留下这句霸气的话便回了太极宫。李元喆也从他的态度里察觉到了一些东西——他根本就不相信所谓的天帝意志这回事。这也给李元喆敲响了警钟。华夏民族严格来说从来就不是一个笃信鬼神的群体,他们更相信自己,唯一的信仰是自己的祖先。从华夏流传下来的神话故事就可见一斑。在其他国家和地区的传说中,神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是世界的开创者,是不可违逆的存在,而在华夏的传说之中,神更多的是一种象征,而且是抗争的象征,如女娲补天、精卫填海、后羿射日、愚公移山、大禹治水等等神话传说无一不是在向世人传递着对强权对危难的对抗,哪怕是道门那凌乱的传说体系也多是被人当做了道德模范,但之中也不缺乏诸如刑天断首、燧人取火等对抗人与自然的例子。深受这样充满反抗精神的传说和相关的文化影响,华夏之人怎么可能被一个天帝名头吓到?现在他们还相信李元喆是天帝弟子并对他保持一定敬畏的前提是他们的根本利益没有受到威胁,一旦李元喆敢掀桌子,那些既得利益者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天帝的弟子,照样敢群起而攻之!那些顶着天子之名的末代君王都是活生生的例子。上天的儿子又怎样,让你的老天爸爸来帮你啊!面对一群不信神的人,天帝的名头真的不一定好用,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的实力来镇压一切。想到这里,李元喆立刻招来了程咬金。尽管现在还不能建立起一支理想中的火器部队,但是在那一千多水军的基础上建立一支上规模的作战部队来作为威慑还是很有必要的,而且苏定方和段长德也要回来了,他需要给两人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成立近卫新军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程咬金在东宫的地下靶场体验过火器的威力之后先是震惊,随后是激动。过完年后,十六卫的大调整已经基本完成,他与是大唐高级将领之中唯二的还没有落实具体职务的人,心中自然焦急,如今能成为皇帝亲卫新军的统领,自然是喜出望外,尤其是看到了火器的威力之后,他更是庆幸能率领这样一支能够横扫一切敌人的队伍。他相信这支军队会是大唐未来的军事发展趋势,能先进入其中就是先人一步,只要皇帝不倒台,他老程的后半辈子就稳了。程咬金觉得自己是抄到了......如果不是李元喆在给他画大饼的话......其实李元喆对新军的具体建设也是一知半解,他相信的是技术的碾压胜过一切,所以并没有去亲自训练士兵,而是扔给了程咬金一套文总提供的一战前的德军训练教材,还是不涉及火炮部分的阉割版,他相信程咬金能把阉割版的东西学透就足够应付大多数的情况了,毕竟对手还是处在冷兵器时代的军队,排枪、战壕加铁丝网已经是无解的战术了。李元喆在地下射击场教程咬金队列的时候,长安城里是骂声一片,无数大宅深处的无数士族官老爷和勋贵对大唐皇帝李元喆先生进行着最亲切的问候。皇帝的文章简直是在打所有特权阶层的脸,还是那种带有浓浓愚弄性质的大脸。义宁坊,太原王氏大宅之中,六个白发老头围坐在一间暖房之中,几个年轻人正在用精制的小炭炉煎制茶水,六个老人面前的茶水已是去了不少,正是需要添茶水的时候。品茶不是这几人的目的,以他们的身份聚在一起肯定不是小事,但他们谈论的话题听着挺高端,可几个年轻人确实不以为意,只是眼神见的交流便尽显世家公子那种睥睨天下人的淡淡气质。太原王氏族老王协道:“吾观皇帝并无甚大才,尽是些小聪明罢了,空有武勇之力却缺乏头脑,未来难成大器。”“王兄此言差矣,我等要的便是皇帝不成器,皇帝若是真如秦皇汉武一般,我的士族可还有活路?”博陵崔氏族老崔正道:“皇帝成不成器已经不是我等要关心的,在下怕的是皇帝自觉身怀秘术,已不将我等世家放在眼里了。”琅琊王氏族老王霖忧虑道:“崔兄所言有理,自皇帝登基,世家之人便再无接近皇帝的机会,皇帝也不主动亲近世家人,我等无从得知皇帝的底细,就在前些时候,东宫和城外皇庄守卫的备身卫与监门卫官兵也被换掉了,皇后又调离了原东宫内所有的太监宫女,我等的眼线彻底失去了作用,皇帝在暗地里有没有做什么都无从知晓,使得我们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皇帝,此等情况必须转变,皇帝看似在明处实则是隐匿了所有,这不好。”众人闻言,皆是无语。李元喆平时除了上朝几乎不和朝臣有什么直接接触,即便是私下里接见臣子也多是些勋贵武将,见得最多的文官是杜如晦和闫氏兄弟,其他人根本接触不到他,更无从去判断他的一些作为。而且他的一些举动总是出乎人的预料,像极了一个任性的孩子,说风就是雨的成了常态,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脑袋一抽干出些奇怪的事情。大唐第一书店的事情很明显就有些他的影子,甚至可以认定他就是始作俑者,可谁都找不到那些书籍的来源,也被有直接的证据说明是他在挖世家的根基。到了这次特刊上的文章出世,他差点连包含皇家在内的所有特权阶层给吓出脑溢血。信息的单项透明让世家人很是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