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执迷不悟
宁念现在眼里只有受伤的男人,除了他,她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她抱着苏俊彦,哭的十分狼狈。
“苏教授,你不能有事,你不能丢下我!”
他是唯一一个,除了宁占成对她最好的人,她不想就这样失去他。
失血过多的苏俊彦,嘴角也开始泛白,他想抬起手安慰眼前的女孩,可是他发现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谢婉婉捂着嘴,在旁边伤心自责地哭,“念念对不起,是我害了苏教授,我对不起苏教授,对不起你!”
宁念吸了吸鼻子,其实她也没有要怪婉婉的意思,她怪的只有她自己,是她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苏教授,才会害他受伤。
“婉婉,我记得我提醒过你,离连宜年远点,但是你却……”一意孤行。
宁念伤心地闭上了眼睛。
谢婉婉跪在地上,拉着宁念的手,几乎是恳求地说,“念念,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连累你,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对你和苏教授的亏欠!”
宁念紧紧地抱着怀里的男人,仿佛这样,他就不会从她的身边消失。
直到这一刻,谢婉婉才意识到,她的好朋友是真的爱上苏俊彦了。
冷博庚见状,蹲下身,试图安慰宁念,“念念,你也别太难过了,好在那颗子弹没有射中俊彦心脏的位置,他还有救!”
宁念擦了擦眼泪,低头看了眼已经晕厥的男人,忙恳求冷博庚,“冷少,救护车还有多久来?”
冷博庚看了眼手腕处的手表,十分坚定地说,“快了,我们先扶他出去。”
宁念点头,然后让冷博庚同她一起扶着苏俊彦离开。
谢婉婉也跟了上去。
她明知道现在这里的人不欢迎她,可是她想等到苏教授醒来后再离开,这样她的负罪感才会减轻一些。
苏俊彦的父母听说他中了枪伤,立马赶来了医院。
杨适看到宁念的那刻,一下子没有了好脸色,她不悦地说,“我儿子受伤是不是跟你有关?
你还真是个害人精,都还没有嫁给我儿子,就害他躺在了医院!我儿子怎么就认识了你这么个灾星啊?”
宁念低垂着头,没有反驳杨适的话,是因为她现在难过地不想开口。
杨适见她没有说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心里的怒火就烧的更盛了。
“宁念,我儿子真是被你害的躺进医院的?”
谢婉婉见杨适那样辱骂宁念,她听了心里难过极了,她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阿姨,你别骂念念了,这件事和念念无关,是我,是我害苏教授躺医院的!”
杨适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谢婉婉的身上,脸上的怒意未消,反而有增加的趋势,“你又是谁?
我儿子为什么会为了救你而受伤?”
“我是苏教授的学生。”
“哼,害人精!”
苏甲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示意老婆别再说了。
这里是医院,不是吵架的地方。
冷博庚忙朝苏甲喊了声,“市长叔叔,这件事说来话长,但这一切跟两个女孩子无关。”
“到底怎么回事?”
苏甲问。
冷博庚如实说,“是连宜年,他想找俊彦的麻烦,俊彦和他打了起来,然后不小心中枪了。”
连宜年?
苏甲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年为了一个女孩子,俊彦和连宜年闹出来的事情,几乎很多人都知道,但好在后面他将这件事给压下去了,封住了消息来源,才没有让更多的人知道那件丑闻。
杨适一听是连宜年打伤了自己的儿子,忍不住骂道,“那个连宜年还要不要脸了?
明明是自己没有能力管住自己的人,反而将责任怪罪到我儿子的身上,真当我们苏家是吃素的吗?”
苏甲皱眉,虽然他的儿子和连宜年闹得很不愉快,但是他和连宜年的父亲关系却很好,所以他并不想将事情闹大,只想私下处理了。
“你少说两句!孩子都已经成年了,他自己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事情!”
杨适不满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就任由儿子受伤而不为儿子讨回公道?
冷警官就在这里,让他把连宜年关监狱里,永远也不要放出来!”
苏甲说了句,“胡闹!”
冷博庚其实也在等苏甲的指示,到底怎么处置连宜年。
苏甲看向冷博庚说,“两个孩子打打闹闹是常事,这事就不要再提了,你把连少放了,让俊彦好好养伤。”
冷博庚咋舌,没想到苏甲的决定竟然是这样。
杨适却不乐意了,“放什么放?
就算放,也应该关他几天,让他尝尝苦头!”
一向和杨适不对付的宁念,这会儿也十分赞同杨适的说话,就算放,也应该关连宜年几天!
那个臭男人凭什么伤害苏教授!
冷博庚嘴角抽搐了下,那应该是关几天还是放呢?
苏甲沉声,“放了吧!”
冷博庚点头,“是,我这就去叫人把他放了!”
杨适撇了撇唇,十分不满老公的做法。
而另一边,刚从警局出来的连宜年就遇到了连副市长,也就是他的父亲。
连宜年刚想说什么,迎面就是一巴掌挥了过来。
“混账东西,你哪来的胆量竟然敢打伤老苏的儿子!”
连宜年仇视着连父,不悦地说,“我就打了,怎么了?
有本事你把我关进去啊?”
连父举起手,又想给他一巴掌,却听到连宜年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苏甲关系不错,但不代表我和他儿子关系好,我们是仇人!他害死了我的女人!”
“混账,那个女人的死和苏俊彦没有关系!你到底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连父硬生生地收回了手。
他真是无颜面对老苏了,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没用的儿子!
“你就不应该姓连,你应该姓苏,因为你比较像苏甲的狗腿子!”
“混账!”
连父用力握住了连宜年的手臂,然后一拳头打在了他的脸上。
连宜年丝毫不觉的痛,因为他早就厌恶了当什么副市长的儿子!
“你给我走,别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当永远没有你这个儿子!”
“走就走,你以为我稀罕当你的儿子吗?”
连宜年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连父气得差点晕厥过去,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叛逆的儿子!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