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注视着中原中也眼眸中蔚蓝的深海,白鸟夏笑起来,“谢谢你中也。”

“谢谢你愿意一直是我的朋友啊。”白鸟夏满眼认真地开口,“而且你刚刚说话的样子真的很帅。”

中原中也一愣,而后碰地一下脸红到耳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熟透的虾米一样。

白鸟夏夸他很帅!

刚刚白鸟夏夸他很帅!!

中原中也吞吞口水压抑住心里的狂喜,伸手想要端咖啡杯,一个激动没能控制好手上的力道。

咔的一声,咖啡杯硬生生被中原中也掰了下来。

在安静的咖啡厅这一声显得尤其清晰。

中原中也拿着断掉的咖啡杯的手把沉默一瞬,在白鸟夏看过来之前将它扔到了一边,权当没有发生过。

白鸟夏开口转移了中原中也的注意力,“对了中也,你们有关于那个商场的恐怖袭击的更多的消息吗?”

“我不清楚,这件事没有经过我的手。”中原中也摇摇头,“他们怎么了吗?”

白鸟夏将自己和太宰治的推测说给中原中也听,“如果这次的行动真的是对横滨和咒术界的试探,那这个组织说不定正在谋划某些更大的动作。”

中原中也神情严肃起来,“我明白了,我回去之后会关注这件事的。”

“好,如果有什么线索也告诉我一下吧。”

“没问题,”中原中也思索一下,“那两天后我们在之前那个公园见面吧。”

生怕白鸟夏觉得奇怪,中原中也又补了一句,“这两天我会寻找相关的线索,在电话上说不方便。”

“好。”白鸟夏应下来。

中原中也像是不放心一样再次嘱咐了一句,“一定要来哦。”

“一定会去的。”白鸟夏弯起眼睛,“毕竟我都已经失约过一次了,这次绝不会再次失约了。”

“那就好。”中原中也松了一口气。

看了眼时间,中原中也站起身,“我要走了,我还有工作,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当上干部之后的生活很繁忙啊。”白鸟夏也站起身。

“是啊,比之前还要忙。”中原中也叹口气。

“要加油啊,可靠的干部大人。”白鸟夏拍上中原中也的肩膀。

“饶了我吧。”中原中也做出苦哈哈的表情,而后两个人相视一笑。

“那我先走了,两天后见。”

“嗯,两天后见。”白鸟夏笑着应道,目送中原中也离开咖啡厅。

中原中也推开门,感觉连外面的阳光都明媚了几分。

刚走出两步,中原中也忽的想起来,自己忘了要白鸟夏的联系方式了。

中原中也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咖啡厅,思考一瞬之后继续向前走。

算了没关系,反正两天之后还会见面的。

这边,看到中原中也离开的太宰治松了一口气。

织田作之助看向太宰治,“怎么了吗?”

“不,我只觉得我们很危险。”太宰治一脸认真地摇头。

“什么很危险?”

“下半生的幸福。”太宰治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我们也走吧,叫白鸟发现了就不好了。”

“好。”

借着和楼梯比较近的优势,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先白鸟夏一步回到了四楼。

两个人像是无事发生一样坐回到沙发上,织田作之助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报纸,太宰治打开书,看的一旁的中岛敦奇怪的很。

还没等中岛敦开口问什么,白鸟夏就推开了门。

“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我们等了你好久。”太宰治煞有其事地开口。

中岛敦眨眨眼,看看白鸟夏,又看了看太宰治,露出了一个嫌弃的眼神。

这个人怎么说谎不打草稿啊,要不是他目睹了全程都要相信了。

“啊,是吗,抱歉抱歉。”白鸟夏双手合十歉意地笑笑。

“你和中也聊了什么啊?”完全无视中岛敦的眼神,太宰治开口问道。

一旁的织田作之助放下报纸投来的目光。

“没有什么,我拜托中也帮我调查一下商场的事情。”白鸟夏坐到沙发上,“哦对,还有就是中也问我要不要回去。”

顾忌着中岛敦在这里,白鸟夏没有直接将回港口黑手党的字眼说出来。

而听到白鸟夏的话的太宰治心里的警钟已经敲响了。

“白鸟和原来就和中原中也认识吗?”中岛敦在一旁开口。

太宰治严肃着对中岛敦开口:“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白鸟和中也是兄弟哦。”

“诶,兄弟?”中岛敦一惊。

“对对,兄弟。”太宰治点点头,“他们正在经历家里的考验,他们两兄弟只有一个可以活下来。”

“这么可怕,是富豪争端之类的事情吗?”

“说不定哦!”

“那白鸟岂不是有危险!”中岛敦看向白鸟夏,眼睛里都是担心,“我们要怎么办?”

对上中岛敦的眼神,白鸟夏眨眨眼,“办法就是不要听太宰的话,他在骗你。”

“诶?”

“是谎话。”织田作之助点点头。

中岛敦瞪大眼睛猛地看向太宰治,“太宰先生!不要用这种事情开玩笑啊!”

太宰治吐吐舌头,凑到白鸟夏身边,“那你答应了吗?”

“当然没有了。”白鸟夏抬眼看向太宰治。

“就是说啊,果然还是武装侦探社更好一点吧。”太宰治骄傲地点点头。

正说着,福泽谕吉从另一个房间推开门。

“白鸟君,能和我谈谈吗?”

“我吗,好的。”白鸟夏有些惊讶地指指自己,而后站起身。

江户川乱步从房间里走出来,扫了一眼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露出十分感兴趣的表情。

太宰治对上江户川乱步的眼神,笑着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白鸟夏走进福泽谕吉所在的房间,关好门。

“你好,白鸟君,我是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福泽谕吉朝着白鸟夏伸出手。

“你好。”白鸟夏伸出手和福泽谕吉相握,“您知道我?”

“嗯,听说过一些,包括你在港口黑手党时候的时候。”福泽谕吉点点头,“因为你是十分稀有的治愈系异能者,并且在港口黑手党中有很多传闻。”

说到传闻,白鸟夏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当时在港口黑手党中天使的称号。

白鸟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样的传闻。”

福泽谕吉露出笑容,“森鸥外很看重你,不过根据我的情报,你在四年前应该去世了。”

“这件事有些复杂,不过结果大概差不多,我是今天才回到这里的。”

“我明白了,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太宰看起来很想叫你加入到武装侦探社。”

白鸟夏沉吟一下,而后郑重地开口:“我不打算回到港口黑手党,但我也不确定我要不要加入到武装侦探社,我还不了解这里。”

“没关系,你可以更多的了解武装侦探社后再做决定,”福泽谕吉看向窗外,太阳落山,余辉洒下,橙色的暖光降临在大地上。

仅剩的日光照进窗子中,福泽谕吉回头看向白鸟夏,“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不同,我们是黄昏的守护者,我们牵制着黑暗,在白日与黑夜的夹缝中生存。”

“我们随时欢迎你的加入。”

“谢谢你社长。”白鸟夏笑起来。

暖光笼罩着白鸟夏,将他衬的温暖。

福泽谕吉忽的懂了为什么太宰治这么看重白鸟夏。

早在太宰治还在港口黑手党的时候他就认识太宰治。

那时候的太宰治和现在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时候的太宰治就像是完全浸在黑暗中的孤魂。

那样的人会被温暖的光吸引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屋子外面的太宰治打了一个喷嚏。

太宰治摸摸鼻子,正巧白鸟夏从屋子里走出来。

太宰治见状凑到白鸟夏身边,“白鸟,我感冒了~”

“诶,要注意身体啊。”白鸟夏伸手贴上太宰治的额头,“没有发烧。”

中岛敦皱起脸,忽的灵光一现,朝着办公室另一边喊道。

“与谢野小姐,太宰先生说需要治疗!”

与谢野晶子闻言探出头,“哦?”

太宰治刷地站直身子伸了个懒腰,“啊,忽的感觉神清气爽了呢!”

“与谢野小姐是医生吗?”白鸟夏探出头。

“我的异能请君勿死可以将濒死的人恢复到完好无损的状态。”与谢野晶子说道。

“因为需要是濒死的人所以很可怕。”太宰治摊开手。

“你说什么?”与谢野晶子笑眯眯地看向太宰治。

“就是说如果伤势不够严重的话与谢野小姐会帮助你濒死。”中岛敦小声在白鸟夏耳旁补充道。

白鸟夏惊讶地看向中岛敦。

中岛敦满脸悲痛地点点头。

“那确实挺可怕的。”白鸟夏小小声开口。

“是吧。”

“啊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太宰治装模作样地岔开话题,“对吧白鸟。”

“嗯,已经有点晚了。”白鸟夏点头。

他还要去找找自己的家在哪。

“那我们走吧。”太宰治拉开门,自然地开口。

“那我也回去了。”织田作之助站起身。

“再见。”

“拜拜~”

和武装侦探社里的人告别,三个人走出了办公楼。

站在办公楼外面,白鸟夏顺着系统在他脑海中给出的路线图走,走着走着,白鸟夏忽的发现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一直跟在他身后。

白鸟夏回头看向两个人,“你们家也在这个方向吗?”

“当然是跟着你去你家了。”太宰治一脸理所当然地开口。

白鸟夏皱起脸,“和我回家干嘛。”

“我们比较担心你的安全。”太宰治说的满脸正经。

“哪会有什么危险,真是的,不要跟着我,回家去。”白鸟夏挥挥手,“太宰胡闹你不要也跟着胡闹啊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抿起唇,将自己也想去的话咽了回去。

“但是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都不请我们去你家里坐坐吗?”太宰治做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但是这也是我第一次回家啊,要是家里奇奇怪怪的怎么办。

白鸟夏想着,坚定地拒绝下来,“今天不行。”

“怎么这样。”太宰治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张手帕,挤出两滴眼泪。

“好了好了,下次有机会一定会请你们过去的。”白鸟夏叹口气,“这样行吗。”

“好,说好了。”太宰治瞬间露出笑容,拍板敲定下来。

“我们会准备好拜访礼物的。”织田作之助开口。

“好好,那现在不要跟着我了哦。”

“好~”

白鸟夏先前走了几步,确定两个人都没有跟上来,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家。

白鸟夏打开家门,家里很干净,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白鸟夏换上睡衣躺到床上伸了个懒腰。

好好休息了一个晚上,白鸟夏在晨光里睁开眼睛。

这一睁开眼睛,白鸟夏就看到了一个毛茸茸的黑色圆团子趴在他的被子上。

白鸟夏眨眨眼,坐起身将这个小东西拎起来。

圆团子在白鸟夏的手里挣扎两下,而后露出了一只大眼睛。

“呜呼~”

这是什么?

白鸟夏的脑袋里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

黑团子的大眼睛眨了眨,两只手向上扒住白鸟夏的手指,像是用力一样眯起眼睛,整个黑团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而后在白鸟夏的注视下,黑团子分裂成了两个。

白鸟夏吓了一跳,手松开,两个一模一样的黑团子落到了床上。

黑团子被摔的一晕,摇晃着身子站起来,慢悠悠地爬到了白鸟夏的身上,一个黑团子坐到了白鸟夏的肩膀,另一个坐到了白鸟夏的头上。

两个黑团子眯起眼睛,看起来好像睡着了一样。

白鸟夏见他们没有动静,也就没有理会他们,自己开始洗漱和吃早餐。

但是白鸟夏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些黑团子还在继续分裂,就这么一会的时间已经从两个变成了三十多个。

这些黑团子挂在他身上不愿意下去,就算从身上弄下去了也会很快爬上来。

白鸟夏思索了一下,准备出门去武装侦探社问问看这是什么。

就在白鸟夏穿鞋出门这段时间,这些黑团子继续分裂,很快白鸟夏的身上已经挂不住了。

不断有黑团子从白鸟夏的身上掉下去,又争先恐后地爬上白鸟夏的身上。

白鸟夏艰难地在不踩伤这些黑团子的基础上走出门。

还没走两步,他感觉自己就要被这些黑团子淹没了。

白鸟夏伸手,将挡住自己视线的黑团子拽下去,视野中忽的出现了一双鞋。

一只手拽走了白鸟夏头顶的黑团子,瞬间所有的黑团子都从白鸟夏的身上掉落下去。

白鸟夏抬起头,视线向上,正好和面前的人对视。

白鸟夏一愣,对面的乙骨忧太也一愣。

“忧太?”

“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