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永清跟罗永平兄弟俩来到衙门口,外面守大门口的还是那几个人,懒懒散散靠在柱子上的一个衙役,淡淡的撇了一眼他们。
“衙门重地,闲杂人等勿扰。”说完又跟旁边的衙役凑在一起聊的热火朝天。
罗永清看着这一帮自由散漫无所事事的衙役,不由得怀疑,把找回自家侄女的重担教给他们,能行?
罗永平脑袋里只想着赶紧找回芸丫头,所以看见了门口的大鼓,大步的跑过去,拿起木锤就使出全身力气敲了起来。
衙役们被这汉子的举动给惊的愣住了,想再去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震耳的鼓声刺得他们的耳膜疼。
其中一个衙役揉着耳朵,粗声粗气的伸手就要抢夺木锤,可是他一个整日游手好闲的,哪里是罗永平一个天天做农活的力气大,再说了,有一个会武艺的妻子,就是再笨,看多了,也能记下几招。
罗永平见衙役要阻止他,本能的伸手一档,无形中力气没有控制住,把人推的往后一仰,衙役连着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
这下子可把那衙役气的,想他一个带刀的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农家汗给推出去了,以后叫他还怎么在这一帮人里面混,拔出佩刀就要上前,给这刁民一点颜色看看。
罗永清看见了,三步并两步的走进那衙役,伸手握住了那要挥向大哥身上的刀。
“这刀是用来对付贼匪的,不是用来挥向平民百姓的,请把刀收回去,我大哥刚刚也是情急之下才推了你,所以你这把刀挥错了对象!”罗永清说完还手腕使劲,让此人拿刀的手无法在用力。
衙役只觉得这下真是里子面子都被这两人给败光了,气急的他,大喝一声:“兄弟们,这两人就是来找茬了,都一起上拿下他们,不然以后我们还在镇上怎么混。”
早就在一旁跃跃欲试的五个衙役,闻言都拔了各自的刀就要围堵这两人时。
大门口走出来了一个,着装不同三十多岁的衙役,看到门口是一个认识的人,急忙阻止:“都住手。”
快步走过来笑道:“这不是古味斋的小罗先生吗?这是……刚刚的鼓声是你们敲的?”
罗永清冲来人抱拳一礼:“卜捕快,在下跟兄长无意冒犯此地,刚刚都是误会,还望这些兄弟不要跟我们计较。”
卜捕快笑着道:“既然是误会,那就不算事。”转头朝后面的衙役挥手:“都把刀家伙什收起来。”
看了一眼拿着木锤的汉子,笑道:“现在古味斋正是高峰期,小罗先生怎么有时间来此衙门,这敲鼓可是有冤情?”
“卜捕快,在下来是报案的,我七岁的亲侄女在北街路口,被不明身份的人给掳走了,希望衙门的各位兄弟帮着找一下人,回头罗某人会奉上重谢!”罗永清心里已经对这群人不抱希望了,看来还得另想办法了。
卜捕快内心一惊,又丢了女孩?面上恰当的露出一丝惊讶,忙到:“那肯定是遇到拍花子了,小罗先生先随我进来做笔录后,再禀告大人知晓,立马安排人给找人去。”
罗永清摇头拒绝道:“不了,时间紧迫,罗某人还要出去寻人,麻烦卜捕快向镇长大人禀明一下情况,罗某感激不尽。”
抱拳一礼后,拉着罗永平就朝原路返回,看来只能回酒楼拿银子,再另找人寻找芸儿了。
“头儿,这人是谁啊?怎么对他如此客气。”刚刚那个心里有气没有发出去的衙役,不服气的问道。
卜捕快瞟了一眼这帮气性大的手下:“古味斋的账房,多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众人这才一惊,一个账房他们还没有放眼里,可是要看是哪里的账房,古味斋可是宁郡王的产业,他们这些喽喽还是不敢对那里的人,太放肆。
衙役的心里弄明白这层关系,只能压下这口不甘之气。
卜捕快往大门走两步后,停下转身问道:“最近可有来报案丢失孩子的人家?”
几个衙役摇头,刚想说没有,突然又想起在那两兄弟之前来了两个小孩。
“头儿,在几柱香之前,来了两个小叫花子,也是跑来说,看见人贩子带走了一个小孩,当时哥几个没有当回事,哎呀!不会就是那个罗账房的侄女吧!”
卜捕快一听,忙走进衙门内,行过前堂一路快步进了后堂,穿过拱门来到后花园,看见在凉亭喝着热茶,听着小曲的镇长。
“老爷,属下有事禀报。”
抱着一个着装暴露的女子,坐在一张舒适大椅子上四十多岁,发福严重的白面男人,抽空看了一眼亭外捕头的脸色,被打断兴致的男人明显不高兴了,不过也知道自己的人要不是有要事,是不会这个时候来此的,挥手打发那几个女子下去后,才让人进来。
“这时来,是不是知府大人家的千金有消息了?还有外面那鼓声是怎么一回事?”
卜捕快揺头,恭敬的道:“老爷,手下来是禀告又有一个女孩在半个时辰前,被人贩子掳走了。”
“哼!这事你们记录在案,出去装个样子跑一趟就是,只要不给老爷我留把柄,就随你们,反正那些丢失的女孩,是找不回来了,就是知府老爷都找不回他自己的女儿,我一个小小的镇长怎么可能有那个通天的本事,以后这些小事就不要拿来老爷我面前说了,不然小心老爷我扣你俸禄。”镇长一脸不赖烦的摆手示意他下去。
卜捕快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一下为好,免得这中间惹出了祸事,最后拿他来顶锅。
“老爷,这次来报案的是古味斋的那位账房先生,说是他的亲侄女被人给掳了去,您看这事我们要不要尽力一下。”
“古味斋的?”镇长稍坐直了一下肥胖的身子。
“是的老爷,您也知道那古味斋背后是哪一位,这次的事件可还要跟之前一样草草了事?”卜捕快也是担心,这个镇子也是属于那位的封地,又是他名下酒楼做事的家属丢了,这事让他一个捕快可不敢擅自做主。
“你没有弄错?”
卜捕快道:“是那位罗账房亲自来衙门报案的,鼓声也是他带来的一个汉子敲响的。”
胖镇长眯着本就快看不见的眼珠,沉思了一会儿才道:“这事可大可小,就看那位姓罗的有没有入那位的眼了,为了以防万一,你马上带着底下的人,出去找找,最好弄得阵仗大一点,免得你们尽了力,别人都没有看见你们的辛劳。”
“是,属下这就调集人手去安排。”卜捕快领了任务,就大步往外走了。
镇长眯着眸子,呸了一声:“这都是什么事啊?一个知府千金到现在还没有音讯,这又来了一个,要是那位心血来潮的要管一管此事,给他施加压力,这最后要是又没找到人,那他以后还要不要活了?”
这十八里镇因出了一个活佛,可是有尽几百年都没有出现过太大的糟心事了,怎么轮到他坐上这个位子后,就接二连三的出这些棘手的问题?
同时心里也抱怨到,那些要掳人的人贩子,怎么就专挑麻烦的人家下手?随便找几家农户不行吗?
百草堂的胡掌柜看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小二,忙接过信件拆开一看,暗道,坏了。
忙转身进后堂,来到专心挑拣药材的五公子身旁,恭敬的禀告着:“五公子,罗姑娘今天在镇上被不明身份的人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