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的南山寺。
在一禅房外面,一个十几岁的小沙弥捧着一个木盒敲门走了进去。
“主持,这是一男施主拿来的,说是上面的字体难辨,想请您帮忙看看能否破解。”
了缘大师放下经书,接过来打开一看,见映入眼帘的是几个契文书写的大字,目光顿了顿。
拿起翻开一看,心里暗道,果然啊!
“他现在在哪里?”了缘站起来,书籍放回,递给一旁等候的小沙弥,往外走去。
“那位施主在大殿旁的一间小禅房等候。”
“嗯,随老衲来。”了缘大师出了蝉房,往山壁边的一处鼓楼走去。
小沙弥不解的手捧木盒跟着后面,主持不是应该去见见那位施主吗?怎么转身来到了藏书阁了?
“净生,你在此等候着。”了缘吩咐一声就推门进了里面,随后来到最上面一层,朝着一副画像虔诚的三拜后,才触动一处隐秘的机关,进到暗门里,不一会儿就捧着一个黑色檀木盒子出来了,再次朝画像三拜后才下楼走到一楼。
这时空气中传来一道声如洪钟的低沉声:“了缘,你来此开了密室,可是有缘人出现了?”
了缘朝一个方向一拜:“是的,师傅可放心了。”
“嗯!去吧!”
了缘拜别后就出了藏书阁,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了小沙弥:“把盒子一起交还给那位施主,告诉他,答案都在盒子里,以后遇到困难可再来。”
“是,主持,那弟子这就去传话。”小沙弥恭敬的退了下去。
了缘抬头看了一眼火红的太阳,手持佛珠:“阿弥陀佛!”
“叩叩叩。”
罗永安起身来,见无主持大师的身影,心里微微有所失望,难道连这里的主持都没有办法吗?
小沙弥递上盒子,嘱咐道:“施主,这是主持让弟子转交给您的,说是,让您回去再打开盒子!方法都在这檀木盒子里,还叮嘱您以后还有什么问题难解时,可以再来寺里询问。”
罗永光闻言,目光闪过惊喜,原来不是没有办法,而是让他自学啊!连忙谢过后,再次来到大殿朝佛像拜了拜,捐了不少香油钱,就带着喜悦轻快的脚步朝寺外走去。
拐角处站了一位身穿白衣俊美的男子跟一个精致的少年。
看着男子消失的背影,季墨熠才开口道:“就是那位吗?”
季墨渊点点头:“是啊!罗叔家可好玩了。”
好玩?季墨熠瞟了一眼自家五弟,回想着雪飘回来跟他形容的情形来看,只怕这小子言不由衷。
“大哥,宫大哥答应要送东西给芸儿妹妹的,到时我能跟着去吗?”季墨渊觉得上次回来的太匆忙了,他还是想回去伏牛村多玩一下就好了。
季墨渊转身朝住的院子走去:“要去也行,人家小姑娘赠送了这么多好吃的菜肴,我们是得送礼好好感谢一下,大哥身子不便,就由你亲自去一趟送谢礼吧。”
季墨渊顿时愣在了原地,大哥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真是让他没有想到啊!
季墨熠没有听见后面的声音,回头一看,见那小子一副不敢相信的呆模样,无奈好笑道:“还愣着做什么,不想去了?”
季墨渊一听,连忙点点头,不去才怪呢!他就等着大哥这句话呢!
“那还不走,准备礼单去?傻愣着干嘛呢?”季墨熠转身就走,都不想理这位傻气的弟弟了。
“哦哦!好耶!我可以找芸儿妹妹去玩了哈哈哈!”反应过来,顿时欢呼雀跃的跟在自家大哥身后。
白衣男子听见身后小子的话后,身形微顿了顿,随后又自然的朝前走去,暗自的遥遥头,他倒是越发的对这位芸儿姑娘有了好奇心,听见对那小姑娘的各种赞美。
心里暗自想着,要是那位芸儿姑娘真能有少陵说的那么好,倒是可以从小培养培养,免得这小子的婚事让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给乱点鸳鸯谱,安排一些家世复杂品德尚缺的女子毁了五弟的一生。
自己的婚事那人做不了主,肯定会把主意再次算计到五弟身上,以后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五弟不能再毁在那些人手里,看来有些事要好好提前打算做安排了。
在一条坑坑洼洼不平坦的一条土路上,行驶着一辆慢悠悠的牛车。
罗晓芸见是不熟悉的道路,出声问道:“爹,我们这是去四哥哥的姥爷姥姥家吗?”
“嗯!这条土路不好走,芸儿你们几个在后面坐稳了,杨哥儿,你在后面多注意一下两个小的。”罗永安赶车时,抽空转头看了一眼,见孩子们被颠簸地紧紧扶着板车的护栏,心疼的叮嘱道。
“二叔,我会护好弟弟妹妹的。”罗晓杨这也是第一次去三婶儿的娘家,没有想到此路如此难行。
在罗晓芸快被颠的把中午吃的饭倒出来的时候,终于到了处于山坳坳里的大王庄了,想到路上听罗父说在大山的后面还有一个小王庄,她就泛头晕,还好还好,三婶儿不是小王庄的,不然还得弃牛车爬上爬下的翻山越岭,揉了揉麻木的小屁屁,有些后悔没有听罗父的话在来时的路上等了。
罗晓芸有些欲哭无泪,果然不听长辈言,吃亏在眼前啊!
只见罗晓晨下了牛车,直接豪无形象四仰八叉的往路边草地上一躺,有气无力的感慨了一句:“还是大地的怀抱舒服啊!”要知道刚刚在路上时,差一点就把刚吃进去肚子里的点心给他颠簸出来了,可难受死他了,不行,他得多躺一下,瞬间闭上眼睛,就不想起身了。
罗晓杨把六妹妹扶着下了牛车,稍稍揉了一下发麻的手掌,心想着,怪不得三叔每次陪三婶儿回来,就是在四弟还小的时候,都是拒绝牛车相送,果真是有原因的。
罗永安见三个孩子都在一旁休息,就把牛车停在一旁,扫视了一眼,光秃秃的稻田跟只剩荒草的旱地,说明这个村庄农忙的季节应该已经过了,浓眉轻拧,那王家的亲家叔,伤得到底是有多重?
敏锐的听力听见身后有响动,转过身来一看,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提着一只野鸡从山林的灌木丛里钻了出来,黝黑的肤色,凌乱的头发,仔细辨别了一下,罗永安还真没有认出来是哪家的孩子。
“孩子,你家可是住大王庄的?”
少年一出来就见到一辆牛车,正在心里猜测着是谁家的,就听见一男子的问话,才发现大树后面站着一个壮汉,等转过牛车一看,路边还有着三位大小不一的孩子。
“是啊!你们是谁家的亲戚啊?”这些人的穿着根本不像他们农户家的,特别是那小姑娘,穿着打扮就像有次去镇上无意碰到了一位大户小姐一样漂亮,搞不明白村里有谁家的亲戚这么有钱?可这怎么赶的又是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