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沈舒待人虽客气礼貌,但都保持着距离感。
能和她走近的人只有北城几个豪门世家的人。
姜里绝对算得上娱乐圈第一人!
她真幸运。
能得到沈舒的青睐。
这些人不知道的是。
沈舒是沈家嫡系一脉,见识是旁人比不了的。
姜里一出手就是一件凤霄金色火凤礼服,这已经足够让沈舒敬重。
沈舒甚至觉得和姜里做朋友是她高攀了。
姜里礼貌的和众人喝了一杯。
她不擅长社交,人也冷。
每次来这种场合就当个安静的花瓶。
非要来招惹她的,就会像当年那个投资方一样,脑袋被她摁桌上。
难接近的不行。
姜里喝完酒,走去阴影偏重的角落里坐下,轻易不会引起人注意。
桌上放着精致的西式点心,水果和薄荷糖。
姜里伸手拿了个薄荷糖,恰好是她喜欢的那个牌子。
她撕开糖衣。
头顶忽然落下来一道清冽低沉的声音:“姜小姐,你坐了我的位置。”
男人声音十分熟悉,熟悉得姜里眉心都跳了下。
她狐狸眼微抬。
秦夜骁站在她旁边,双眼低着,眸光深深的注视着她。
姜里:“……”
她就知道,秦亦琛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姜里嘴角扯了个极淡的笑,漫不经心的:“骁爷要转行了么,对娱乐圈的事那么关心,现在还来参加娱乐圈的聚会。”
她意有所指。
在网上放出楚颜造谣她的证据,还没有一个人敢压这件事的热搜。
除了秦夜骁,她想不到别人。
秦夜骁没指望她让位置,在她旁边坐下。
他长腿曲起,黑色西裤勾勒出结实的腿部线条,透出几分禁欲的气息。
“不转行。”秦夜骁出声,嗓音低而磁性:“不关心娱乐圈,只关心你。想见你,就来了。”
“想见我?”姜里靠着沙发,慢吞吞的重复着这几个字,似暧昧低喃。
她直直望着他。
几秒后,狐狸眼弯起来,眼底水色潋滟。
语气妖娆又勾人:“原来骁爷看上我了,怎么,想包养我啊?”
秦夜骁侧过脸,盯着她的眼睛,眸色深黑。
半晌过去,他语气认真,缓缓开口:“不想包养你,想娶你。”
彻底捅破两人之间的暧昧朦胧。
姜里:“……”
秦夜骁问她:“姜小姐愿意么?”
四目相对。
气氛似乎有些微妙。
姜里望着男人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
两秒后,笑了一下:“可算命的说我命犯天煞,和我关系越近的人下场越惨,骁爷不怕么?”
秦夜骁极轻的弯了下唇角:“巧了,算命的说我命硬。”
姜里:“……”
秦夜骁不紧不慢道:“看来我们挺配的。”
姜里靠在沙发里,淡笑,语气挺遗憾的开口:“但我真对您没兴趣,您要不,死个心?”
秦夜骁低眸,看了眼自己左胸口的位置。
接着抬了视线,盯着姜里的脸,“七年前,你有一次机会,可以让我死心。”
姜里:“……”
那就不止是死心了,命都没了。
姜里不动声色,好看的眉皱了下,狐狸眼里露出不解:“骁爷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我们明明认识没几天呢。”
“七年前没一刀捅死我,想知道原因吗?”秦夜骁问她。
姜里眼底深处骤然紧缩了下。
果然认出她来了。
姜里想不通,自己到底哪儿露出了破绽。
她身上没有任何标志。
出任务的时候,也会把身上所有的气味气息全部遮掩。
秦夜骁怎么认出她的?
姜里面上仍然镇定自若的,表情疑惑的问他:“什么没捅死你?”
秦夜骁看着她,不说话了。
那眼神里分明是——你接着装。
眼底,女人稍微歪了下头,似乎是思考了几秒,突然恍然大悟的啊了声:“我知道了,你七年前跟人打了一架,差点被对方一刀捅死,你以为那个人是我?”
秦夜骁反问:“敢做不敢认?”
姜里狐狸眼有些惊恐地瞪大:“所以你想娶捅你的人,是想报复?”
秦夜骁:“……”
姜里身体微微后仰,似乎想和他拉开距离:“我看网上杀妻案,丈夫随便坐个几年牢就出来了,都不会判死刑的。”
秦夜骁眼角细微的抽搐了下,沉默了一秒,嗓音低沉磁性:“少看点乱七八糟的东西。”
姜里笑了下,有些妖,慢吞吞出声:“不过骁爷,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我真不是捅你的人,你找错对象了。”
秦夜骁没说话,只是眸光深深看着她。
怀疑她到底用人格做了多少次保证。
姜里面不改色,转头看了眼墙壁上黄色镜面里的自己,左右的转着脸看:“我这长相,应该没那么大众吧。”
秦夜骁注视着她的脸,黑眸深邃又专注,嗯了声:“不大众。”
姜里挑眉:“那骁爷怎么认错了?”
秦夜骁:“是我认错了,还是你不敢承认?”
姜里笑出一声:“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秦夜骁点头。
姜里挺好奇的问道:“你做了什么,让人捅了你一刀?”
秦夜骁想到七年前那一夜,身体的记忆十分强烈,强烈到这么多年,他只要想起来,浑身的血液都控制不住躁动。
他直勾勾盯着她,眼底不清不明的欲,好半晌,都没出声。
“嗯?”姜里拖长了尾音,眉峰一挑:“骁爷,到底做了什么?”
秦夜骁面无表情吐出三个字:“做了爱。”
姜里:“……”
她确实是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说出来。
下意识往四周瞟了瞟。
确定这边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微缩的的瞳孔稍微放松。
“还要听细节吗?”
秦夜骁突然逼近她,盯着她的眼睛,呼吸发沉,声音像是低在她耳边:“比如那一架打了多久,做了多久,几点结束,我怎么被捅的,又为什么没死的?”
姜里:“……”
听个屁。
你他妈把自己做晕了。
你能知道做了多久,几点结束?
能知道自己怎么被捅的?
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淡淡的烟草味裹挟着薄荷冷香,极具侵略性。
漆墨色瞳仁映出她的轮廓,清晰可见。
姜里露出一个相当惊讶的表情,好奇的问:“骁爷,那你是打不过她,还是把自己做的累得不行,让她有机会给你一刀,还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