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再这样,不仅爷爷要跟着你难受,我这心里也会十分的不好受!”墨玄尘搂着凤幽染的肩膀说道。
凤幽染撇了撇嘴,奶声奶气的说道:“好嘛……我就是……突然心里有点难受,缓一下就好了!”
凤天绝见没事了,对着凤幽染和墨玄尘说道:“老头子我先回去睡了,你们也莫要太晚了!”
“嗯,爷爷放心,我会看着她的!”墨玄尘淡淡一笑。
转身离开的凤天绝,刚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就见一袭紫色长发直至脚踝的身影正在等着自己。
“老爷子……许久未见,可还认得出我?”雷狮一双紫眸噙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凤天绝。
凤天绝蹙了蹙眉,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面前这人到底是谁。
见他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雷狮开口说道:“吾名雷狮,抱歉……我……回来晚了!”
雷狮?
这……这长得跟画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模样,周身透露出一股清冷高雅气息的人,竟然是那个整天不厌其烦听他絮叨个没完没了的小狮子。
凤天绝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你……真的是老雷?”
听到凤天绝对自己的称呼,雷狮无奈的笑了笑:“自然,说好伤势恢复便回去看你们,结果……”
说到这里,雷狮敛了敛眸子,将内里那一抹寒意隐藏。
“唉……这不怪你,别多想,回来就好,恢复了就好啊,这样看着可比从前有精气神多了!”凤天绝叹了口气,一双浑浊的眸子上下打量一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
翌日晨!
吃过早饭,目送墨玄尘和狼魂离开之后,凤幽染便将血杀和一众斩灵卫召集了起来。
“血杀你和碧婉的婚期延后,待到阿尘回来再提上日程。一会儿我带你们进入灵脉山,你们在里面提升修为恢复伤势,我会留一些丹药给你们,即便是四肢不全也能够治愈,所以不必担心。”凤幽染看着面前这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淡淡的说道。
“全凭主母做主!”所有人齐声说道。
见没有人有异议,凤幽染也不打算浪费时间,抬手撕裂空间,直接将人都送了进去,顺便留下了许多的丹药。
回头就看到亚尔维斯和时樾在等着自己,便上前询问:“可确定了何时离开?”
“想来问问姐姐的意思,可还需要我做些什么?”时樾有些不舍,可他明白,这是自己成长道路的必经历程。
凤幽染笑了笑:“无需你做什么……既是如此,你们便即刻启程吧,如今时间紧迫,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果然……
时樾一早就清楚,凤幽染定会这么说:“嗯,那我去跟爷爷告个别,就离开!”
“去吧!”凤幽染没有催促。
看着时樾的背影,凤幽染对着亚尔维斯说道:“照顾好他,但是该严苛的时候,万不可心软。他的性子我清楚,最是容易心软轻易错信他人,该如何做……就要麻烦你和你父亲了!”
听到凤幽染的叮嘱,亚尔维斯点了点头,这一点上,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少年,他们的皇,太干净了,一副涉世未深的懵懂模样,虽然有些麻烦,不过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公主殿下请放心,我和父亲大人定会照顾好皇的!”
凤幽染对皇的关心,他感受得到。
时樾和亚尔维斯也在大家的目送中离开了。
凤天绝抹了一把眼泪,转身颤颤巍巍的在众人的视线中消失。
这大陆,为何就这般不太平。
那些人到底图什么啊?
凤幽染看在眼里,却没有跟上去,而是给了雷狮一个眼神,示意他跟上去看一看。
“域主大人,丹鱼带到!”灼光突然出现,身后跟着苍穹圣院的院长丹鱼。
自打,苍穹域宣布域主归来,弑神阁面世后,所有人对凤幽染的称呼便成了域主大人。
因为……大家心里也十分清楚,对于那一声‘吾凰’,她是刻在骨子里的不喜。
那个称呼只会时刻提醒她,当初所发生的一切,罪魁祸首便是她。
“带进来!”话音落下,凤幽染坐在了上首的位子上,垂着眸子,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元宗和萨穆几人,也纷纷落座,目光锁定在门口的方向。
灼光带着丹鱼走了进来,看着大厅里几张陌生的面孔,以及围绕在空气里凝重的气氛,丹鱼心下沉了沉。
“丹鱼……你可知罪?”不等丹鱼开口,凤幽染突然抬眸,冷冷的目光,直击她那双略显仓惶的眼睛。
此话一出,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齐齐锁定在丹鱼的身上,好似要将她整个人剖析。
‘咯噔’一下,丹鱼心跳加速,她闭了闭眸子,而后睁开眼睛,深呼吸,故作冷静的看着凤幽染:“不知属下何罪之有,还请域主大人明示!”
她在赌……赌凤幽染什么都不知道,亦或者是再诈她。
可是,她又怎么可能懂凤幽染的心思,倘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凤幽染又如何会摆出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将她唤至此处。
“这么多年的甩手掌柜,对于学院里的事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神龙见首不见尾,却突然冲回来,将人打到下不来床。在外游历数年……却一丁点儿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查到……你倒是说说,这是为何?”凤幽染冷漠的说道。
“亦或者说,当初任命你为学院院长,是两位太上长老以及长老院的一众长老,都……老眼昏花了不成?”凤幽染嘲讽的语气,重重的锤击着丹鱼那颗异常不平静的心。
一字一句,并非妄言!
而是实实在在的证据!
而当初传送阵启动,将凤亦安和千微月两人送至何处,除了丹鱼知晓外,便只剩下她的夫君了。
亚尔维斯离开前,只告诉她,当初确实有人去过那座院子,而被随从称呼‘清大人’!
呵……
除了越清,凤幽染想不到任何人,竟然对丹鱼所做之事如此了解了。
而越清又为何要赶尽杀绝!
只怕亦是那人吩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