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惊慌失色,护着肚子退后一步。
“你也太恶毒了。”她说到,“竟让我用孩子起誓,稚子何辜!”
白杳杳面色平静,不紧不慢地说到,“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知道,你绝对不敢发誓。”
“是啊,稚子何辜。”白杳杳逼近她,“那无端惨死的薄擎不无辜吗?被污蔑弑父的薄景安不无辜吗?”
“我...我......”柳氏连连后退,面色苍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口口声声稚子无辜,可你呢,你是清白的吗,你是无辜的吗?”
白杳杳高举朱雀金牌,一步步逼向柳氏。金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佛能照亮世界所有黑暗与不平。
“你怀着身孕,竟然将佛祖供茶换成堕胎药致人身死。你还敢说你无辜,你还敢说稚子何辜!”
“啊!不是我,不是我换的!”
柳氏尖叫一声,跌倒在地,“不是堕胎药,根本就没有什么堕胎药,大哥不是因为堕胎药死的!”
她紧紧护着肚子,“不是我做的,因果反噬也反噬不到我的孩子身上,和我没关系。”
到底是妇道人家,又因怀孕心绪不宁,被白杳杳激了两句,便迅速露馅了。
见此情景,薄义急忙捂住柳氏的嘴,“夫人身体不适,快扶夫人下去休息。”
两个小丫鬟跑上来,将柳氏拉了下去。
白杳杳一个眼神,薄景安与严诉立刻堵住薄府大门。
薄义一愣,大声喝到,“你这是做什么!内子身体若有半点闪失,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白杳杳丝毫不惧,“无妨,但凡她身体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我学医的。”
“而且,刚刚柳夫人言行之间,透露了薄擎老爷死因的线索,还需她配合府尹的调查才是。”
“你!”薄义大怒,“你那是巧言逼供,如何能算证据。”
“自然不算证据。”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但作为破案线索,绰绰有余了。”
转头望去,又是一精神抖擞的老爷子,一身硬朗的行伍之气,气势压人。
“哟,老家伙!”老爷子笑着冲宣平侯招招手,“你怎么也来了?”
宣平侯翻了他一眼,一脸“生人勿近”的冷漠表情。
“洛山王!”
薄义一声高呼,也顾不上柳氏了,急忙跑到两位老者面前,“家兄之丧,竟劳王爷亲临,萌生辈何以克当!”
看他颤颤巍巍的样子,就差跪下了。
洛山王转头看了他一眼,“你就是薄擎那小子的弟弟,薄义?”
薄义点点头,心中苦不堪言。他家兄长怎么认识这么多大人物,一个宣平侯就够麻烦的了,又来了个执掌刑狱的洛山王。
只怕要出事。
就见洛山王大掌一挥,“无需多礼,薄擎在世时与老夫交好,来送送他。”
“不过,老夫怎么听见,薄擎老弟的死,似有蹊跷?”
薄义大惊,急忙说到,“不不不,没有蹊跷,都是...都是误会。”
洛山王眉头一皱,“人命官司怎能如此草率,听那小姑娘说你夫人似乎清楚其中内情。”
“那就劳烦她跟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