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杳杳一愣。
就一晚时间,怎么会让人以为她要死了,这不是正常的睡觉时间吗?
似是看出她心中疑问,美艳女子笑着说到,“虽然只有一晚上,但你睡的也太死了些。我和伙计们把你搬进房间,又给你换了衣服,折腾好一阵儿你居然都没醒,直到早上......”
白杳杳眨巴眨巴眼睛,这姐姐好像是个话唠。
但她看起来并不像坏人,热情爽朗又大方,很快就赢得了白杳杳的信任。
她叫迦娜,是春风渡酒肆的老板娘。昨晚白杳杳落脚的小角落,就是春风渡的后门。
其实昨天她一来,迦娜就发现她了,但是看她可怜,就没赶她走。
谁想半夜忽降大雨,迦娜以为她肯定会找个地方避雨,没想到打烊的时候,发现她还在缩在那个角落,全身冷的发抖,已经晕过去了。
迦娜便带人把她抬进屋,随便选了件客房给她睡。刚好春风渡旁边便是白氏药铺,迦娜本着救人救到底的原则,又掏钱请了医师给她看病。
好在她只是有点低烧,没什么大事,睡一觉就好了。
谁想白杳杳有睡懒觉的习惯,又淋了雨有点感冒,便一觉睡到正午。中间迦娜进来看了她几次,都没醒,吓得迦娜还以为她要死了。
白杳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谢谢迦娜姐姐,我就是睡得太沉了。”
“我命大着呢,死不了的。”她笑着说到。
迦娜用纱巾抽了她一下,“谁管你死不死,别死我店里就行,还要做生意呢。”
纱巾软绵绵的,拂在脸上如香风吹过,一点也不疼。
白杳杳笑了笑,她心里其实挺感动的,萍水相逢还能施以援手,是不可多得的好人。
却看迦娜从腰间拿出一个迷你金算盘,“啪嗒啪嗒”拨起算珠,口中念念有词,“客房一晚...一钱银子,衣服...算她一钱,医药费看诊费.....三钱银子,算了,四钱吧。”
她就当着白杳杳的面算账,一点也不避讳,明晃晃地要讹钱。
就见她十根葱白手指在金算盘上敲来敲去,最后定了总价,“小姑娘,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我也不和你客气了。”
“昨晚的房钱加上医疗费,还有些杂七杂八的费用,一共一两银子。你是现结呢还是走得时候一起结?”
白杳杳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问了一句,“多少?”
“一两。”迦娜笑得和善。
白杳杳瞬间瞪大眼睛,“一晚上一两银子,你这是黑店吧你!”
迦娜笑着锤了她一下,说到,“说什么呢,低调低调。”
白杳杳顿时语噎,低调是什么意思。开个黑店她还挺骄傲的?
二十两纹银是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开销,所以一两银子还真是挺多的。尤其是她现在身无分文举步维艰,一两银子简直要逼死她。
果然,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心人,会无缘无故地帮你。
白杳杳气急,拍桌子嚷到,“我...我要去报官!”
迦娜仍笑眯眯地看着她,从袖口拿出一张通缉令,“去吧,我陪你一起去,还能得十万贯黄金呢。”
看着通缉令上孙妙菱的脸,白杳杳从心地坐下。
可同时,她也意识到不对,“迦娜姐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既然没有第一时间报官,证明她对她,别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