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亲了他三次

庞大的BOSS迈出巢穴。

迟阮凡嘴角微扬:“兄弟们,世界赛的资格近在眼前。”

这是最后一局,一旦拿下,朝歌的积分就够了。

“冲!”谷子大喝一声,冲向下路的兵线。

入队没多久的新人体会不到这种激动,他是从老队友们退役、比赛成绩一路飘红、战队面临淘汰边缘走到现在的,这一刻他等了太久。

朝阳兴奋跟上,“冲!一波摧毁对面巢穴!”

所有队友去带线,迟阮凡操纵着BOSS离开巢穴,直奔惊世巢穴。

“淦,BOSS都给契约了,这还怎么打?”惊世上路心态崩了,他的职业是很擅长守塔没错,可他没遇到过BOSS攻塔啊。

近战法师在复活点复活,兰宫切视野看到移动的BOSS,声音微颤道:

“BOSS只能作为亡灵只能存在20秒,或许还有机会。”

话音刚落,惊世众人就见BOSS一跃跳过高地城墙,重重砸在惊世巢穴上,瞬间击飞两人。

惊世上路呼吸一滞,“……别说20秒了,咱们能守10秒都悬。”

迟阮凡操纵着BOSS攻击,同时在队伍语音中道:“我拖住他们,你们推塔。”

耳机中传来“冲冲冲”和“点塔点塔”的声音,也分不清是谁说的,似乎每个人都分外激动。

同样激动的还有解说:“BOSS乱杀了!!!”

“这是《无限塔防》职业比赛举办以来,BOSS第一次正面参与战斗!这绝对是值得纪念的一场比赛。”

巢穴爆炸的前一刻,锦竹位移来到迟阮凡面前,给他秀了一个烟花绽放的回城特效。

迟阮凡下意识想回一个,但他还没点下回城,惊世的巢穴就炸开了。

最后,在惊世巢穴炸毁的特效中,迟阮凡看到锦竹头顶的五彩烟花落下,一个极淡的心形渐渐浮现。

迟阮凡摘下耳机,与锦竹相视而笑。

解说激动的声音响彻赛场:“恭喜朝歌获得比赛胜利!也恭喜他们获得世界赛的资格!

“从排名倒数,到杀入前三!朝歌战队从低估中走出,重新证明了自己!金乌已经起飞,两个月后,我们世界赛再见!”

·

这次的赛后采访交给了教练飞云,朝歌的选手们聚集在休息室里,讨论起晚上的庆祝活动。

“咱们都拿到世界赛资格了,肯定得好好庆祝一下,”林火兴奋道:“你们说教练安排什么好玩的?”

鹿鹿道:“玩什么随意,有大餐就行,可饿死我了。”

锦竹拿出手机,发了两条消息。

几分钟后,飞云回来,笑着对众人道:

“宣布个好消息,你们拿到世界赛资格,老板很高兴,所有选手工资翻倍。”

“哇啊!”

众人都激动起来,林火赶紧问:“工资翻倍?今天没上场的也能吗?”

“都能,”飞云道:“老板还把在J市的一栋别墅给你们今晚庆祝,吃的玩的都安排好了,今晚随便玩。”

“金主爸爸万岁!”林火和鹿鹿背起外设包,迫不及待往外冲。

迟阮凡含笑起身,看向旁边的锦竹,问:“我的工资也翻倍?”

“当然。”锦竹道。

迟阮凡拉住锦竹的手,轻捏了捏,道:“金主爸爸万岁。”

锦竹轻声笑了笑,回握住迟阮凡的手。

·

今晚打了三局刺激的比赛,又拿到了世界赛资格,队员们都兴奋着,到了别墅后就玩疯了。

连迟阮凡也被气氛感染,多喝了几杯酒。

“看我找到了什么。”

林火捧过来一个盒子,拆开倒出一桌黑白两色的长条积木,笑着道:“来,大家一起玩。”

“这是什么?”迟阮凡喝了不少酒,反应变得有些迟钝。

他发现那些木条上还有字,拿起一根黑色木条,缓缓念道:“跟你右边的人……拥抱5秒?”

锦竹端着杯酒过来,闻言直接走到迟阮凡右侧坐下。

“嘿嘿,是真心话大冒险。”林火把所有木条叠起来,拿过迟阮凡手上的木条放在最上面,开始宣布规则:

“每人抽一根木条,白色木条是真心话,黑色是大冒险。就按我们现在坐的顺序抽吧,从锦队开始。”

锦竹没等到预想中的拥抱,沉默伸手,把刚刚迟阮凡念的那根木条拿了起来。

“诶,”林火忙阻止,把木条放回原位,道:“不能拿最上面的,字都能看到,没那感觉了。”

“……”

锦竹退求其次,在第二层选了根黑色的木条。

黑色代表大冒险。

这是在玩游戏,不管到时候做什么,都能以游戏为理由。

锦竹将木条拿到眼前,屏住呼吸看去,木条上……没有文字。

迟阮凡和林火几乎同时探头看去。

迟阮凡茫然地眨了眨眼,林火有些可惜道:“锦队真幸运,抽到了空的,什么都不用做。”

“继续吧。”锦竹放下木条,也说不出内心是庆幸更多还是失望更多。

“那么到迟哥了。”林火道。

迟阮凡看向叠起来的木条,眼前似乎出现了重影。

他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伸手准确抽出根黑色木条。

黑色是大冒险,木条上写着:“侧抱……互相喂酒。”

侧抱怎么抱?

迟阮凡看了眼锦竹手中的酒杯,一手揽住锦竹的肩膀,一手握住锦竹举杯的手,笑着问:“这样可以吧?”

“可以,”林火道:“快喂吧。”

迟阮凡心想这是自己抽的木条,总不能让锦竹代他喝酒受罚。

于是,他拉过锦竹的手,微微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锦竹借着被迟阮凡拉住手的力道,缓缓倾身向前,灼热的目光黏在迟阮凡性感的喉结上。

“行了,下一个、嗝。”迟阮凡放下酒杯,抬手擦了擦嘴角。

迟阮凡有点晕,也没注意别人都抽了什么,直到林火叫了他两声。

“迟哥,到你了,迟哥?”

迟阮凡倾身,向桌上的堆叠的积木伸出手。

白色是真心话,黑色是大冒险。

抽黑色。

迟阮凡慢悠悠抽出一根黑色木条,差点把整个积木堆弄倒。

他把木条拿到眼前,瞪大眼睛想看清那些自带分身效果的字。

“亲?在场、场一名成员,”迟阮凡又往前凑了些,努力辨认字形,“部位、部位……”

迟阮凡喝醉后脸不红,人也不闹,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就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直到这会锦竹才发现迟阮凡醉得不轻。

锦竹倾身将迟阮凡拉起来,道:“小软喝醉了,我带他去休息,你们玩。”

话音刚落,一片柔软贴上了他的喉结,锦竹身体一僵。

“部位不限……”迟阮凡缓缓从锦竹的脖颈处抬起头来,醉意朦胧地笑着,“亲、亲这里可以吗?”

“怎么突然醉成这样了?”林火也喝了些酒,但意识还算清醒,赶紧道:“锦队,你送迟哥送去睡吧,门口的桌柜上有房卡。”

锦竹平复住呼吸,半扶半抱地把迟阮凡带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迟阮凡还趴在锦竹身上,软乎乎地问:“可不可以啊?”

“都可以,哪里都行,”锦竹带着迟阮凡往前走,低声道:“你好好走路,别乱动。”

迟阮凡贴在锦竹身上,跟随锦竹的步伐走了会,又抬头在锦竹下巴上亲了口,傻笑着问:

“这里也可以吗?”

“……”锦竹抿着唇不说话,推开旁边的主卧房门,把迟阮凡带进自己的房间。

“不行吗?”

迟阮凡睁大眼寻找新目标,然后在锦竹脸颊上啃了口,问:“这里呢?”

锦竹深吸一口气,反手将迟阮凡放倒在床上,俯身去给他脱鞋。

脱完鞋,锦竹展开被子,垂眸看到迟阮凡身上的衣服,随即放下被子,去脱迟阮凡的队服外衣。

迟阮凡茫然睁着眼睛,似乎还没从天旋地转中回过神,直到锦竹把他的外套扯走,他才有了反应。

“睡觉,要洗澡。”迟阮凡嘟囔着,撑起身想下床。

“你先休息,明早再洗。”锦竹无奈道。

酒后不能洗澡,迟阮凡还醉成这样,一洗肯定出事。

“不行,”迟阮凡抓住锦竹的衣服下摆,借力坐起身,道:“要和竹子睡,竹子喜欢干净。”

锦竹微怔,任由迟阮凡攀着他的身体站起来。

迟阮凡踉跄了下。

锦竹忙抱住他,嘴唇动了动,在迟阮凡耳边道:“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真的?”迟阮凡问。

“真的。”锦竹保证。

迟阮凡转身爬上床,掀开被子对锦竹道:“竹子,你快上来。”

锦竹注视着迟阮凡闪亮的眼睛,缓缓抬起手,脱下外衣。

一分钟后,两人相拥靠在一起。

迟阮凡闭上了眼睛,声音几乎轻不可闻。

“我又要让竹子睡不着了。”

锦竹没吭声,就听迟阮凡继续道:

“可是没办法,谁让这别墅少了房间呢。”

锦竹微微睁大了眼。

他们队里有七人,加上教练飞云就是八人。

而这个别墅只有一间主卧和六间客卧,确实少了个房间。

这也是他直接将迟阮凡带来主卧的原因,他不希望迟阮凡和别人睡一起。

可,这些迟阮凡是怎么知道的?

锦竹看向身旁人。

迟阮凡的五官极为精致和谐,即使这么近距离观看,也挑不出任何瑕疵。

视线下移,落到迟阮凡的唇上。

小软……今天亲了他三次。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先前的画面,锦竹抿了抿唇,缓缓靠近。

即将触碰到迟阮凡的嘴唇的时候,锦竹顿了下,片刻后移向一侧,轻贴上迟阮凡的嘴角。

“晚安,小软。”

·

好热啊。

迟阮凡抬手掀开身上的被子,却还是觉得不够,那热度像是来自身体内部,要将他焚烧殆尽。

“小软?”

一声低沉的轻唤在迟阮凡耳边响起。

迟阮凡缓缓睁开眼,很快就与身前的锦竹四目相对。

……什么情况?

迟阮凡感觉头有点疼。

他好像喝了挺多酒,还抓着锦竹的手,去喝他杯子里的酒。

剩下的就记不起来了。

就算记不起来,也能根据现在的情形推测,他应该是被锦竹送到卧室的,他们还睡一起了。

迟阮凡渐渐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他正以抱抱枕的姿势抱着锦竹,手脚并用的那种。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那啥还起来了,正顶在锦竹身上。

这、这也太尴尬了。

迟阮凡赶紧躬身后撤,后撤时还隐隐擦过了什么。

锦竹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迟阮凡的目光晦暗复杂,“小软可真是精力充沛。”

睡着后翻来覆去闹腾,醒来后还活力十足。

“咳,”迟阮凡干咳了声,扯过被子盖上并按紧,道:“你不也一样嘛?精力充沛。”

他已经反映过来刚刚碰到的是什么了。

都是男人,早上经常会有那么一点点状况。

锦竹盯着迟阮凡的眼睛,没有说话。

迟阮凡被看得脸颊发烫,便问:“你是去浴室,还是这里?”

他用眼神示意了下两人现在所在的地方。

“小软要去哪?”锦竹沉声问。

“我等你选完再选。”迟阮凡觉得自己很够义气了。

总要解决的,也不可能两个人一起解决,多尴尬。

锦竹忽地倾身凑近。

迟阮凡吓了一跳,“怎么了?你要干嘛?”

“小软不是正难受吗?”锦竹将手探入被中,低声道:“我可以帮你。”

“不是、我、那啥?”迟阮凡一时失去了语言能力。

这种帮助,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啊?

也太羞耻了吧?

锦竹移动手指,道:

“自己弄和别人弄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小软不想知道其中的差别吗?”

“有什么差别?”迟阮凡按住被子,内心挣扎。

锦竹哪里知道有什么差别,只抿了抿有些干的唇道:“小软你亲身体验一次,不就知道了?”

这靠谱吗?

敌军攻破防线,迟阮凡在内心挣扎了两秒后放弃抵抗。

都到这一步了,试试就试试吧。

反正彼此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没必要矫情。

迟阮凡渐渐咬牙闭紧了眼。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更刺激。

迟阮凡感受些许气息,他快速睁开眼,发现锦竹正撑在他身侧,离他极近,还眼带笑意地注视着他。

“别看我!”迟阮凡抬手挡住锦竹的视线。

这种时候被人盯着,简直羞耻感炸裂。

锦竹轻笑了声,道:“好,我不看。”

说着不看,却还撑在这里,没有要退开的意思。

迟阮凡暗暗磨牙。

若不是锦竹握住了钉棺材的木楔,他就揭棺而起了。

“小软。”锦竹柔声唤道。

“嗯。”迟阮凡呼吸急促。

锦竹道:“小软上次说的数字确实不对。”

数字?什么数字?

迟阮凡疑惑。

锦竹似是感觉出了他的茫然,提醒道:“亲密距离。”

迟阮凡记起来了,正负十五厘米,呸!零到十五厘米!

“哪里不对?”迟阮凡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水。

他注意力很快被锦竹的手指所分散,甚至不自觉在内心想,锦竹的手也太强了,这就是野王的灵敏度吗?

锦竹道:“小软,可不止这个长度。”

迟阮凡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锦竹在说什么。

锦竹那么一个冷冰冰的家伙,居然还会搞颜色了?

……

从极度的刺激中回过神,迟阮凡看到锦竹撑在他旁边看着手。

那手上……

迟阮凡立刻转身,伸手抓过床头的纸巾盒,唰唰扯了大把纸巾给锦竹。

“咳,擦擦。”

锦竹细细擦拭着手指,同时看向迟阮凡,问:“最后那一刻,小软想的是谁。”

迟阮凡:“???”

“你这么挨在我旁边,我还能想谁?”迟阮凡满头问号。

锦竹满意了,到:“我去浴室。”

迟阮凡立刻伸手把人拽回来,贴近道:“竹子已经帮助过我了,我也该帮帮你啊。”

刚刚羞耻,也得让你体验一下。

锦竹微惊,抬眸深深看了眼迟阮凡,还是道:“不,我自己来就行。”

迟阮凡怎么可能让他离开,直接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