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农桑、唐国威、温天宁和周芝山这些人很是默契的没有提起乾坤丹的事情。
乾坤丹功效神奇，只要半枚，便能返老还童，若是一整枚服下去，哪怕是将死之人也能救回。
关于这一点，他们都切身体验过。
只是乾坤丹炼制极为不容易，莫先生手上似乎也没有什么存货。
而且他们都曾经答应过莫寒，绝对不会把乾坤丹的事情透漏出去。
没有莫寒的允许，他们自然不敢提起乾坤丹。
对于这些人的称赞，莫寒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开口道，“还是先看看老太太再说吧。”
“好的！”
秦魅儿见莫寒不卑不亢，似乎挺有信心的，心里稍稍有些安定。
说着，她便带着莫寒和归老、薛老一同进了内堂。
至于唐国威、温天宁和周芝山等人则是恭敬站在外面。
“老二，你也是的，陈老太太来江陵城作客你家，你也不早点通知我们！”
唐国威有些不爽说道。
周芝山鼻子轻哼了一声，语气同样不太舒服，“老二，我就搞不懂了，咱们同为四大家族，为什么秦小姐和薛老会选你们温家暂住？”
一大早上，唐国威和周芝山接到温天宁电话，说是有急事相谈，让他们赶紧过去。
结果一到，他们这才发现原来是龙都秦家三小姐找他们问话，问的还都是莫寒为他们治病的事情和一些细节。
“嘿嘿，老三我看你是羡慕嫉妒了吧。”
温天宁捂着胡须轻笑，开口道，“要怪就只能怪我家丫头和莫小兄弟关系最好，当初要不是碧玉请莫小兄弟给珊珊治病，咱们也不会和莫小兄弟搭上关系。”
“秦三小姐也是调查了这一点，所以才选在我们温家暂住。”
“至于为什么不早点通知你们，老唐啊，他们昨晚将近十二点才到，秦三小姐更是嘱咐我不能泄露他们行踪，我又哪里敢说呢？”
就在三人聊天时，莫寒已经走进了内堂。
这是一间十分宽敞的房间，至少有一百多平，窗户边摆放着一张宽大的病床。
病床上躺着一个年纪大约七八十岁的老妇人，她闭着眼睛，满脸的安详。
老妇人的脸颊上带着些许的皱纹，双手布满了老茧，显然历经了沧桑。
再看她的双手，布满了老茧，尤其是虎口处，层层老茧重生。
“这个老太太，她也会武功？”
莫寒有些惊奇问道。
“嗯。”
秦魅儿点头，开口说道，“不错，陈伯母年轻时就是武道高手，据说巅峰时在先天玄阶上品，在龙都能够打赢她的少之又少。”
“冰冰也是她老人家教出来的，不过冰冰她天赋极高，十二岁入后天，十九岁初登先天境，二十三岁时便已经打败了先天境黄阶中品高手，三十岁时凭一己之力击杀四名境外玄阶中品来犯……”
陈冰冰的具体修为，秦魅儿没有说出来，不过结合她的陈述，加上身后保镖武盟右使林长生修为来看，莫寒估摸着这为陈总舵主至少应该在先天境地阶中以上。
对于他自己的修为，莫寒还没有一个准确的认知，也许是地阶中，也许是地阶上，又或许是那武者梦寐以求的天阶。
看着病床上陷入昏迷，脸色惨白的老太太，莫寒将右手搭在了对方手腕。
脉象浮沉，气若悬丝，情况着实有些糟糕！
他瞥了眼老太太衣服，只见原本光洁纯白的衣服，隐约开始黯淡下来。
老太太的额头中间，还有疑虑淡淡的黑气，这股黑气如轻烟般，寻常人根本感受不到，也就是莫寒这种身负紫霄真气的神人才能看的清楚。
再看老太太的脖子和腋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渗出汗珠。
莫寒鼻子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臭味似乎就是从老太太身上传来。
“该死！这是天人五衰中的衣服垢秽、头上华萎、腋下汗流和身体臭秽！”
莫寒心里暗呼了一声，眉头上拧成了一个川字。
根据《紫霄医书》记载，人之将亡时，会出现种种异象，医书中将其称为五大衰和五小衰。
五大衰依次为衣服垢秽、头上华萎、腋下汗流、身体臭秽和不乐本座。
除了最后的不乐本座是指灵魂已经厌倦肉体，逐渐脱离肉体魂游大地外，其余四衰，老太太全然有了！
“莫先生，陈伯母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有把握救治吗？”
见莫寒只是看了下陈伯母，眉头紧锁，秦魅儿紧张兮兮问道。
“是天人五衰！”
莫寒抬起头，语气凝重说道，“老太太的情况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
“天人五衰？是什么意思？”
秦魅儿不懂医术，赶忙问询旁边的薛青牛。
薛青牛叹了口气，开口回道，“天人五衰，分为大五衰和小五衰，无论是哪一种，都是福尽寿终前的征兆。”
“一旦呈现天人五衰之相，意味着寿辰已经到了。”
“老太太这会儿就是吊着一口气，不过看样子撑不了多长时间，最多也就半天。”
“老朽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莫先生，你可有办法逆转乾坤，将老太太从鬼门关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