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验证了她先前的猜想,来府中说能治好病最后却没有治好的医者多了去。
而知府夫人的贴身婢女有那样的态度不足为奇,没有大骂她赶出去,就说明是很希望治好病的。
胡思乱想间,苏暖被带到了一处偏院,这里风景不错,院子里有几棵不高的桃花树。
正直七月中旬,阳光透过树叶倾泻而下。
院子正中间的屋门紧闭,两边的窗子也紧闭着,仿佛不想让一丝阳光钻进去。
苏暖眉头皱着,对这个现象颇为不瞒,病人身子骨本就弱,怎还能躲在没有一丝阳光的屋子里。
这样的屋子阴暗潮湿,最不适体弱的病人居住。
桃花轻轻敲了门,听见里面传来羸弱的声音才推门而进,进去前不忘和苏暖二人说道:“进来吧。”
两人闻言紧跟其后,刚踏进屋中,房门就被站在一侧的桃花关上了。
关好房门,她走到床边搀扶起李容怡,垫好靠枕让她靠着,才缓缓的开口:“夫人,我把人带过来了。”
“好。”李容怡说话极其艰难,不难听出病态之意。
她透过床幔瞧见一娇小玲珑的小姑娘,估摸着五六岁,下意识的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倘若没有意外,她的孩子也会平平安安的长大,和眼前的小姑娘一样乖巧可爱吧。
想到这里,语气不由的软了些,“小姑娘的师父在何处,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吗?”
李容怡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可就这样让她放弃,还是于心不忍。
“师父说有八层的把屋,让我先来看看,夫人可否容我把把脉?”有影影绰绰的床幔遮挡,苏暖看不见她的神情。
但从有气无力的声音中,不难听出她的绝望。
是的,她很绝望,已经不知该怎么办了,经历了那么多起起落落,还是选择信任苏暖……不,不能说是信任了,只能说哪怕有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弃!
李容怡迟疑,再一想此人是那说能治好她病的人的徒弟,便道:“那你进来吧。”
“是,夫人。”
不用苏暖揭开床幔,桃花先一步揭了起来,等苏暖走进后才放下。
桃花对苏暖持有怀疑的,但她和李容怡一样,哪怕有一线希望都不会放弃。
“夫人你好,我叫苏暖。”见到李容怡苍白面容的那刻,便先自我介绍道。
近了才知道她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一些,面色豪无气色,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到,脸瘦的两颊骨头可见。
但不难看出她的五官极其端正,倘若放到了现代,能和校花媲美。
“你好,喊我李夫人即可。”李容怡没有猜错,她真的很小很小,这个年纪本该在父母亲怀中撒娇,确这般懂事。
且还是说要替她把脉,那自然是懂医术的。小小年纪就懂那么多,真真厉害。
想到这里,她又下意识的抚摸有些微鼓的肚子。
这里也有一个小生命,长大后定会如眼前的小姑娘一样可爱聪明吧,只可惜……
见她心情低落,苏暖不再耽搁,“李夫人,我开始把脉了。”
李容怡轻轻点着头,把手放到床边,好让她把脉。
两人都是女子,自然无需顾忌那么多,苏暖抬手直接覆上去把脉。
良久都没有放下,让原本心情低落的李容怡更加低落了些,不过她没有说什么,静静等着苏暖的结果。
一旁的桃花到是急了,动了动唇想说什么,终在自家夫人平静的面容下止住了,只是眼眶红红的,不难看出她的急切。
半刻钟后,苏暖轻轻呼了口气,笑着道:“若我猜的没错,夫人许是小时候在冬日里落入池水中过,且在水中呆过超过一炷香(五分钟)的时辰才被人救出。”
李容怡点头,没有多惊讶,因为这事很容易就能查到。
不过苏暖不是查到的,而是根据她的体弱来推断的,虽说有些出入,但八九不离十。
要知道苏暖是第一次见李容怡,让小禾去打探她的消息外,什么也不知了。
不过苏暖也没解释,因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把李容怡的病治好,她继续道:“夫人有很重要的宫寒之症,只有千分之一的几率可能有孕,但确被夫人遇到了,那便是上天的恩赐。”
“既然是上天恩赐,就不会那么容易让其流失,我有八层的把屋治好,夫人倘若信我,今日就开始诊治。”
李夫人的宫寒极其严重,按理说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不过什么都有个万一。
也许就如苏暖说的那样,是上天的恩赐,也许是常年吃药的效果,无论是哪一种,她如今就是有了身孕。
而带有空间灵泉的苏暖又恰好出现,那这个孩子便是个有福气的。
其实没有空间和灵泉,苏暖只有五层的把屋治好,这有了灵泉就是好啊,不仅喝了身体能变好,还能治病。
瘟疫那次的结果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什么吗?
李容怡眼眸一亮,想到什么又黯了下去,她道:“苏暖姑娘不是说师父会治吗?怎么又变成了你会治?”
她已经听过无数次能治好了,可最后拿的结果呢!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那些老家伙都没能治好,眼前的小姑娘能有这般本事?
苏暖把说谎的本事运用的淋漓尽致,“师父他老人家不在此处,离开前他告知了我救治的办法。李夫人信我就开始医治,不信我就走。”
她说的真诚,又是个天使般的奶胖娃娃,这么可爱的小孩子哪里会说谎,且说的还头头是道,一字不漏。
李容怡迟疑,看着矮矮胖胖的小丫头,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人们都说,孩子是最单纯的,可去别人家,那些个有心机的奶娃娃也多的是,一时之间难以抉择。
桃花看出她的为难,直接了当的问苏暖,“小丫头你有什么目地?”
是了,来给知府夫人治病的定有目的的,像钱之类的就很多。
可苏暖的穿着打扮都不像缺钱的,那是为了什么而来呢?
苏暖一点不见慌乱,说着先前说过的理由,“师父有幸见过夫人一面,觉着投缘,才命我来而来。既然夫人不愿,那我回去和师父说无缘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