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安满月回屋铺床,见宁永川进来了,诧异了,“我以为你会跟儿子们多聊一会儿。”
“上午聊得差不多了,明天回家祭祖。”宁永川走到床边帮着她将床铺铺好,这才脱了外衣上一床,那几个便宜儿子现在瞧着还凑活,回头再敲打敲打,让他们夹着尾巴做人,“咱们去扬城,要不要把他们全都留在这儿。”
安满月也脱了外衣上一床,一直坐马车,真得是腰酸背痛,还是床上舒服,懒懒的趴在床上,偏头冲着宁永川说道:“快来帮我按按腰。”
许是这具身子生了两孩子的缘故,她经常腰疼,身子的问题可真不小。
宁永川坐到安满月旁边,伸手帮安满月按摩,询问道:“这样疼吗?”
“不疼,正好。”安满月舒服的闭着眼睛,享受着宁永川按摩地态度,想着苏氏那红润润的小脸,说道,“老三媳妇好像怀孕了。”
当初安满月和宁永川去京城前,老三夫妇就成了亲。
宁永川现在听到“怀孕”二字,目光就忍不住地落在安满月肚子上,他想跟安满月早点有属于自己的孩子,“这是喜事儿。”
安满月睁开眼看向宁永川,想到苏氏给她做的饭,心情极好:“瞧着有三个月了,可以动身。”
“老大现在比以前强多了,”宁永川听老贰老三说宁泽仁管家的事情,心中很满意,说道,“就算分出去单过也不会有问题。”
分家?
安满月自然希望早点分家,只不过按照这个社会的思维方式,不分家才是对的,她试探性地问道:“你想好什么时候把他们分出去了吗?”
“没。”宁永川老老实实地说道,他是想分家,可这事儿却不容易做,他要是回宗族说这事儿,一定会被族长骂。
“那就别分了。”安满月见宁永川又皱起眉头,心疼地伸出手帮他抚平眉头,轻声说道,“大不了以后让他们离咱们远远的。”
宁永川拉过安满月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下,瞧着安满月脸红了,凑过去在她的唇角亲了下,这才松开。
“你不冷吗?”宁永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干净。
安满月以为宁永川再说她手凉的事情,笑着说道:“我手一直这样……”
话还没说完,她整个人就被掐住腰,落到一具温暖的胸膛上。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落在床上,照得人暖暖的慵懒极了,她抬眼看向宁永川,伸手握住某人那不安分的右手。
“别脱我衣服!”安满月有些无奈地说道。
“满月。”男人的声音黯哑撩人。
“嗯?”安满月伸手挡住某人那灵一活的手,衣带已经被他解开了一些。
“饭后应该运动一下,有助于消化。”某男人带着古欠念不复干净的声音说道。
“……”
又是一阵较量,结果自然而然是安满月被镇压,整个人被脱一光,她已经没脸见人了。
……
事后,虽然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但是她被他占了不少便宜。
他压在她的身上,细细吮~吸着她白嫩的脖颈,声音带着慵懒,一脸认真地说道:“这样你不会变胖。”
“我最近瘦了。”安满月心很累,她只要想到大白天做这种事情,脸就忍不住红了起来,一脚踹在宁永川腿上,背对着他,不想再搭理他了。
安满月这会儿是真的有些累了,沉沉睡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室内一片昏暗。
察觉到宁永川的手还搭在她的腰间,感觉到某人手还在不安分地动着,她就知道这人已经醒了。
安满月推开宁永川的手,偏头看向他,对上他眸中的笑意,她嘟囔着嘴,抬脚踹了宁永川一下,嫌弃道:“快起床!”
她现在已经是当奶奶~的人了,要是这么赖床,估计几个孩子会笑话她。
宁永川凑到去亲了她的额头,听话的松开她,拉开被子起身,将床边的蜡烛点亮。
他重新取了一身衣服,又帮安满月取了一身衣服,轻笑着说道:“你太瘦了,应该好好补补。”
安满月嫌弃地看了眼宁永川,黑着脸,落下床帏,在床上将衣服穿好。
两个人穿好衣服后,外头也很黑了。
三七在院子里忙活,眼见着老爷夫人起来了,忙凑了过来:“老爷夫人,可是要开饭。”
宁永川淡淡地应了声。
三七放下扫帚,飞快地朝着外头跑去。
瞧着三七那活泼的样子,安满月忍不住心生羡慕,说道:“年轻可真好。”
“你也年轻。”宁永川笑着看向安满月,讨好道。
对于宁永川的讨好,安满月直接回了一个白眼。
其实晚饭早就做好了,因为宁永川和安满月一直没说开饭的事情,所有人都没有动筷。
等安满月坐在饭桌面前,见宁永川动筷了,这才抬起筷子,想到某人下午不要脸的行为,狠狠地踩了宁永川的脚。
宁永川一点也不生气,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安满月碗里,轻声说道:“给你。”
安满月懒得说话,低头吃饭。
宁家的饭桌是那种可以转动的圆盘,这饭桌倒不是安满月发明的,而是苏婉儿的发明,随后这就方便了宁家人。
宁家众人都知道明个要回村了,一个个都很高兴。
当然,最高兴的当属徐氏了,她总算可以戴着自个的银手镯银簪子回家显摆了。
晚饭后,众人回房。
大房。
李氏和宁泽仁小两口子面对面坐着,最后率先开口的是宁泽仁。
“以后真的要听爹娘的话。”宁泽仁是真的没想到自家爹竟然这么有才,能考中状元,要知道三年一状元,考中贡士已经很不容易了,更别提能考中状元。
听到宁泽仁这么说,李氏惶恐不安地点点头,声音颤抖着,不安的看着宁泽仁,问道:“当家的,你说爹娘会不会把咱们分出去单过?”
这段时间宁泽仁改了不少,李氏也慢慢接受他,她这人一向拎得清,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心里也很清楚,她这辈子要是想保住荣华富贵,就要跟宁泽仁好好过日子,绝对不能再跟宁泽仁吵闹了。
宁泽仁听到李氏这么说,有些头疼,当初的他年轻气盛,觉得哪怕他不成,他儿子也成,他日后也一定会过好日子的。
而且他还觉得爹年纪大,就算考中举人也不会得到皇上重用,可他万万没料到,自家爹竟然中了状元。
他背地里已经偷偷打了个自个两巴掌,心想着一定要跟爹套近乎,一定要顺着爹,绝对不能忤逆爹。
“不会,”别看宁泽仁说的这么肯定,可他心里却很不安,他做了那么多错事,爹随便翻个旧账,他都死翘翘了,不过他这会儿不敢说出来,只能安慰李氏,“老贰两口子嘴皮子行,但是老贰没有官身,想要在外行走,怕是有点难,爹以后还是要依仗我的!”
听到宁泽仁这么说,李氏嘟囔着小嘴,忍不住问道:“相公,老四聪明的很,娘还很喜欢老三,带着老三学医。”
“老三学医,就没空帮着爹处理家事了,老四年纪还小,性子耿直,不懂人情世故。”宁泽仁不仅仅是给李氏洗脑,也是给自己洗脑,他现在意识到一件事情,只要他对爹有价值,爹一定不会放弃他。
李氏抬眸看了眼宁泽仁,默默地垂下眼帘,她琢磨着还是讨好婆婆比较重要,毕竟公爹最在乎的就是婆婆了。
二房。
宁泽义和徐氏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两个人都没有睡意。
徐氏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想到婆婆送给她的手镯,忍不住抬起手腕,说道:“当家的,瞧瞧手镯好看不?”
宁泽义真的很想哭,他在外头辛辛苦苦跟人家学做铺子,好不容易攒下十两银子,给自个媳妇买个银镯子,自家媳妇戴了还没两天,娘就给媳妇买了玉镯子。
“好看。”宁泽义可不敢说不好看,万一说不好看这事儿被爹知道了,那他吃不了兜着走了。
听着宁泽义这么说,徐氏更满意了,眼中的笑意更明显了,高兴地说道:“咱闺女得到的礼物最多!”
“是。”宁泽义有些怀疑他们哥几个被爹嫌弃了,爹不光没有送他们东西,回来也没有表扬他们,反而敲打了他们一顿,“我要是有个玉佩就好了。”
“你要是没睡醒继续做梦。”徐氏嫌弃地白了眼宁泽义,说道,“你瞧瞧你们兄弟三能做啥,家里有管事儿,你们能做的事情就是跟管事说话儿,一点用都没有。”
宁泽义觉得自家媳妇说的有点道理,还是想要努力的提升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我在外面辛辛苦苦赚钱。”
徐氏想到宁泽义送给她的银镯子,第一天看还挺好看的,第二天看还觉得凑活,第三天就觉得银镯子丑爆了,那么重的银镯子上面有点花纹都没有……
“得了吧,你跟咱娘学学,弹指间就是几百上前两银子,你们兄弟三在家里就是靠着爹娘,要是没了爹娘,你们估计要去喝西北风了。”徐氏毫不留情地说道,完全没注意到自家男人受伤的小心灵,接着补刀,“我们女人还能生孩子,你们男的还不能生,真是一点用都没!”
宁泽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