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响震天。
守风城的不少人都骇然的望着穆家的方向,神色之中,尽是惊骇。
其实早在惊龙阁的人到达穆家时,很多守风城大家族的人就已经开始留心起了穆家的动向。
而当他们看到阿蛇和十五两只巨兽出现在穆家,似乎与什么人开始交战后,一个个就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这两只妖兽的实力都不弱,而且看上去还是在穆家跟什么人动手。
穆家与惊龙阁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不等这些守风城的人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唐泽与龙千夜交锋时产生的余波,已经自穆家朝着整座守风城扩散开来。
霎时,狂风骤起!“穆家那边到底在搞什么!我刚刚看到了那满天的枪芒,分明是惊龙阁阁主龙千夜的成名绝技,遮天枪法!到底是谁,逼得他用出了这一招?”
司马家,虽然不在守风城三大家族之列,但同为守风城的上层家族。
同时,司马家的家主司马鸿,更是守风城的城主。
如今的他凌空而立,站在城主府的上空,与周围不少其他大家族的强者一同,看着穆家那边。
司马鸿声音有些发颤,这惊龙阁阁主龙千夜实力高达洞玄三重,一手遮天枪法更是强横无比。
整个大风州,几乎没有人是龙千夜的对手,可今天在守风城内,龙千夜居然被逼得用出了遮天枪法到底龙千夜的对手,是什么人呐!司马家不远处,同样是一处大家族的上空,一名老妪也是皱着眉看向了穆家的方向,神色沉凝。
“老祖宗,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老妪的身后,一名年轻人神色有些慌张的问道。
刚刚的灵力余波实在太过恐怖,光是感应到,就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老妪乃是守风城三大家族之一,景家的老祖,景砂。
若说整个大风州的强者,龙千夜能排第一,这景砂也能排在前五。
只是此时的她表情比家族的年轻人一点不好看,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沉声道:“具体出了什么事我不敢说,但我能感觉得到,刚刚那一击,有人落了下风。”
“谁落了下风?
龙千夜的敌人吗?”
“不对,”景砂摇摇头,“是龙千夜。”
魏家,与景家,穆家,并称守风城三大家族。
魏家的家主魏悠这会儿正扛着剑要往穆家的方向走。
“爹,你疯了!”
魏家大小姐急忙拦在了魏悠的身前:“穆家都打成那样了,谁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你往那边去,是要送死吗?”
“让开!”
魏悠一声断喝:“我曾经答应过穆大哥,若是他出了事,我会为他守好穆家。
之前穆锡范夫妇掌权,让我无法插手穆家之事也就算了,如今穆家内部爆发如此大战,我怎么能再袖手旁观!”
“爹!那可是龙千夜啊!且不说是谁在跟龙千夜动手,单一个龙千夜,您也不是其对手啊!穆伯伯对您有恩我知道,可您也不能不顾自己啊!”
因为刚刚唐泽与龙千夜对轰产生的余波而惊动的,还远远不止是这些家族。
守风城的几乎所有人都为之震撼,不过唐泽,却并不知道,也不关心这些。
此时的他,正提着黑绝长枪,站在穆家小院内。
如果说这片废墟还能称得上是小院的话。
至于龙千夜,虽说也提着枪站在唐泽的对面,但明眼人多少都能看得出来,此时的他比唐泽要狼狈许多。
显然,在刚刚的一番对阵中,龙千夜,占了下风。
这让在场不论是穆家的人,还是惊龙阁的人,都呆住了。
尤其是惊龙阁的人。
他们家阁主有多强,他们自然再清楚不过。
如今惊龙阁能有现在的成就,靠的全是他们阁主的强大实力。
他们阁主自从意外获得了传承,拥有了洞玄三重的实力之后,整个大风州,都几乎再难找出什么能跟他们阁主匹敌的敌人了。
而现在,他们阁主,竟然在一个小辈面前,落了下风。
甚至还是输在了阁主最为得意的枪法上。
这让惊龙阁的人如何不心惊。
龙千夜有些狼狈的用长枪撑着地面,站直了身子。
他看向唐泽,此时的眼中,也带着骇然之色。
他自认他的枪法纵横大风州,一手遮天枪法神挡杀神。
可现在,他却在枪法上输给了一个小辈“你刚刚使得,是什么枪法?”
龙千夜攥紧了枪杆,低沉着声音问道。
唐泽随意的握着黑绝长枪,淡淡的应道:“对付你,何须枪法。”
“小子,真是狂妄啊呵。”
龙千夜忽然一笑:“不过小子,你真以为,现在的你就有资格在我面前如此嚣张了?”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就只有这点实力或者说,你是我自从获得传承以来,唯一一个有资格将我逼到这种地步的人。”
龙千夜说着,之前的狼狈与颓势,似乎就此在他的身上一扫而空了。
他望着唐泽,晃了晃自己的脖子,发出了咔咔的声响。
“小子,你的实力很强,年纪轻轻有如此天资,想来你的背景也肯定不一般。”
“我本无意杀你,是你自己非要走到这一步的,”龙千夜说道,“其实我很好奇,我们惊龙阁貌似没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何必要跟我们闹到这番田地呢?
只是为了,你身后的那个女人吗?”
“是,又如何?”
唐泽踏前一步,遮挡住了龙千夜的视线,让他那略带侵略性的眼光,无法投射向他身后的玉公子。
龙千夜轻蔑的一笑:“年轻人,终归还是年轻人。
为了个女人,非要走上这么一条葬送自己未来的路,当真是可笑至极。”
“区区一个贱女人罢了,她之前能为了跟我们惊龙阁搭上关系,与我儿订婚,如今能为了你的实力跟你站在一边,日后,她就一定会再背叛你,投靠到别的更强的男人身旁。”
龙千夜说着,指了指唐泽:“你都被当成傻子耍了,却还这么护着她,不觉得你自己很可笑吗?”
“可笑?”
唐泽握着手中的黑绝长枪,又踏前了一步:“我觉得真正可笑的人是你才对吧?”
“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说着,又踏前一步。
这一步落下,地面都出现了一道道龟裂开来的裂痕。
“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同时,也是个你这辈子都不配侮辱的人。”
“辱她,你便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