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默默的承受了她的一抱,把眼神看向了一旁的骆云希,无声的询问。
骆云希也恢复了正常,淡淡一笑,又摊了摊手,表示不解。
最后跟过来的竟然欧阳澈,还有跟在他身后,低垂着头,一脸胡子拉碴。
看着比陈铁牛还老上几分的姚子冲。
‘呵,不但人到齐了,还多了一个是什么鬼。’
姚子冲看上去真的太奇怪了,是因为万婉欣已死,他想开了要走出来么?
你们怎么都到这来了。
骆云希拉开了情绪低落的苏青云笑着道:
我们跟着朝公子来奉义基地都半个月了,好家伙,你硬是藏得太深,害得我们天天在此等候。
几人边走边聊着天。
正在这时,前面突然走过来了十来人。
全都穿着一身黑红相间的劲装,领头的,竟是笑容温和的杨云清。
只她身后跟着的冷风,则身着漆黑的服饰。
一脸冷冰冰的神情,在一众人里显得有点突兀。
跟在她身后的另两人,竟然是一向沉默不语,在宜城就失了联系的林静怡。
和始终低垂着脑袋,情绪不明的白凤晴。
恰在这时,林静怡抬起了头,她不认识已经换了‘粉妆玉琢’的风默夕,但在看到朝阳的时候,突然眼神一亮。
随即被朝阳忽视之后,又默默的立在了那里。
一言未发。
咦,这不是风妹妹吗?杨云清一脸惊喜的走了过来,对着风默夕首先问好,一点陌生的情绪都没有。
风默夕心中一紧,一模一样的口气,唉,再加上冷风与林静怡,想让她不怀疑都不行。
甚至觉得当日在北山之上,那抹捣乱的身影,恐怕和她也脱不了关系。
你是谁?风默夕的声音冷冰冰的。
杨云清没有受到任何的干扰,依旧一副温和有礼的神情。
又好像是故意要激怒风默夕,笃定她在这个管理严格的丰义基地,不能轻易对她怎么样一般。
只不过,风默夕此时的目光,却暼向了姚子冲。
却发现他浑浑噩噩的,仿佛狠失忆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
而杨芸清亦是如此。
风妹妹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就是上回和你一起出任务的杨云清啊,你忘了当时......!
让开~!朝阳一脸的不耐烦,拉着风默夕懒得听外人废话,大摇大摆的从几个人的跟前走过。
连一丝的目光都未留下。
而杨云清眼中眸光微闪了一下,表情依旧云淡风轻的道:
有权有势的,真是高冷啊,兄弟们,咱们做任务去吧~!
一行人缓慢的朝着北门走去。
只冷风和林静怡微不可查的回了回头,然后又面无表情的跟随在后。
骆云希笑着道:朝阳大哥一如既往的威武啊,她们是基地新崛起的‘涅槃’佣兵团。
他们的团长,你们猜怎么着?竟然会是杨云清那样一个弱女子。
听说手下已有二三百号人,最近天天出城狩猎,在基地威望日渐上升。
这样说起来,我倒觉得她的性格有特别像一个人,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风默夕与朝阳对视了一眼,淡淡的道:朝阳,你去查查这个女人,彻底的,我要她所有点点滴滴的资料,包括末世前的一切~~!
你是怀疑.....?
对~!
怀疑是谁啊?骆云希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小夕,其实我也可以去查的。欧阳澈适时的插进话来,作为欧阳家最精明,最敏锐的第二代,他早看朝阳不顺眼了。
二哥,不用~!这件事太过复杂,一时半刻说不清楚,她暂时还不想欧阳家掺和进去。
毕竟树大,根深,很多东西顾及不上,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更何况她认回欧阳家,只在圈子内部流传,外人还都不知道她这个神秘而高贵的身份。
欧阳家知道骆云希等人是风默夕的人,因此住处,便安排在了欧阳家老宅旁边的高档住宅区内。
包括苏青云这个亲戚在内,都没住进欧阳家。
送完骆云希等人回去之后。
风默夕与欧阳澈便回了老宅,当然身后还跟了个甩不掉的尾巴。
朝阳第一次来到欧阳家的‘聚散堂’,一进去大堂,便收获到了一众的目光。
只见他懒洋洋的站在那里,眼里冒着精光,仍由屋内的一众打量,毫不心虚。
身上的痞气与贵气无论如何都让人忽视不了,两种极端的气质,却让欧阳家的一众暗暗心惊。
这小子不简单。
喂,臭小子是谁?谁让你进来的。正在这时,一道低闷的声音,对着朝阳厉声的呵斥起来。
风默夕顺着声音看去,一位三十来岁身形微胖的男子,站了起来。
一张没睡醒的面容带着不悦,身形浮肿,脚步虚无,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
只一眼,她就知道这是祖父欧阳烈亲亲的侄子,欧阳青松。
因自小父母双亡,让欧阳烈如珍似宝的带大。
打也舍不得打,骂也舍不得骂,最后养成了真正的纨绔子弟。
与欧阳家清瘦的身形完全不同,即使末世,也未让他受过一丝一毫的委屈。
三十多岁,还一事无成。
上次风默夕回归家庭,他正在外面花天酒地,刚好错过了认亲的机会。
但欧阳家的四兄弟全都慎重的叮咛过风默夕,见到这人不用理会,祖父舍不得他受伤害。
他的身旁站着位绝美的女子,只微笑的立在那里,既不参合也不劝阻,仿佛就在看热闹一般。
风默夕定睛看去,这不是末世前的某位顶级明星朱晓桐吗?
听欧阳家兄弟说,这位主从没考虑过婚姻,只喜欢流连花丛。
这不,今天又领回来了一位。
管你屁事~!朝阳依旧懒洋洋的,正眼都未看欧阳青松一下。
却忙着与欧阳烈对视,中间冒出了一丝碰撞的火花。
臭小子,你算哪根葱,敢这样跟我说话!
欧阳青松气红了脸,这么多年的纨绔混下来,还没人敢比他更无耻,更嚣张。
手完,抄起拳头就朝着朝阳砸去。
一屋子欧阳家的,没有一个人上前劝阻,当然劝也是劝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