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转头四顾,寻找神医,而在看到慕金玉的第一时间,就直接忽略掉他。
毕竟慕金玉实在太年轻了,虽然气质不俗,但压根就没有一点神医范,让他直接认为,他就算不是梅隐雪的什么人,也应该是那位神医的后辈。
只是
那位神医人呢?!
怎么没看到一点影子呢?
他心中诧异不已。
梅隐雪面对他们一家人,面上没有平日里的冷清孤傲,反而很像邻家的少女一般,甜甜一笑,介绍道:“元叔,他就是我请来的神医。”
她伸手指着身边的慕金玉,开口称请,而非喊,是特意点明慕金玉的身份不凡。
江元等人听着梅隐雪的介绍,再看着慕金玉的长相与气质,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小雪,你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江家次子,江辰勉强笑了笑,对梅隐雪问道。
江家独女江怀梦,一个三十多岁的俏丽少妇,也是眼神将信将疑地看了看慕金玉,又看向梅隐雪,等着她的答复。
梅隐雪知道他们肯定会是这样反应,脸上挂着淡笑,摇头道:“当然不是,我怎么敢在这种关头跟你们开玩笑?”
顿了顿,她解释道:“你们应该知道,我前几日被对头算计,出了车祸,差点就死在路上,当时就是碰上一位神医,几针下去,妙手回春,才得以让我平安无事。”
梅隐雪虽然没直接说那位神医就是慕金玉,但江家人都听出来,她所说的那位妙手回春的神医,就是她身边的慕金玉。
江家人也知道那件事,同样也明白梅隐雪是个靠谱的人,于是,看向慕金玉的眼神,也变得有几分期待起来。
毕竟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他们还是懂得。
梅隐雪又继续说道:“前日,我的一个手下,王正彪,阿彪,元叔梦姨你们应该都见过吧?我那对头见我没事,加上身边保镖又多了不少,不好暗算,她就对阿彪下了杀手,一颗子弹正中他心脉处,命悬一线,当时由江南省名医沈长春出手,都感觉难治,最后还是那位神医出手,几针下去,起死回生”
江家人听着梅隐雪讲的她这些亲历事迹,眼睛渐渐发亮,看着慕金玉的眼神也越发激动与期待起来。
梅隐雪说完,伸手再一指着慕金玉,道:“你们应该猜到,那几次救我性命的神医是谁了吧?没错,就是今天我特意请来的慕金玉,慕神医。”
其实,严格说起来,梅隐雪跟江家是没什么亲戚关系的,但江家家主江忘川,对于梅隐雪而言,却是有一番提携之恩。
他曾经给梅隐雪帮过很多忙,最后在她洗白上岸的时候,更是出了不少力。
若非如此,梅隐雪一个女人,当年也是没法在江城江湖中站稳,后期更没法成功洗白上岸,摇身一变,成为雪隐集团的董事长,也不会被人称为沾血红梅了。
在早年,她怕是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江湖中,就已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一根。
所以,江老爷子江忘川如今出了事情,她也是没法坐视不管,即便这样做,可能会让她与慕金玉的关系疏离,她还是选择将慕金玉给请了过来。
江元几人见梅隐雪这样郑重其事,心中也把慕金玉的地位拔高不少,便笑着问道:“那这位慕神医,请问,您师父是哪位?”
他们觉得,慕金玉小小年纪,医术便如此高明,鬼神莫测,他师父肯定更厉害,虽然未必能将他师父请过来,但他若能告知他的师父是国内哪位誉满杏林的国手医圣,他们也就对慕金玉能更加放心点。
慕金玉懒洋洋地道:“慕少艾。”
“慕少艾?!”
江家几人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后皱眉凝思,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国内著名的那几位神医,有哪位是叫慕少艾的。
其实这也很正常,慕金玉的师父为人本就低调,属于隐世高人,当年的许天正若非运气好,巧遇到他,并得了他的一枚令牌,当日许志信来到隐龙山,也是没法闯过隐龙山的护山大阵,将他给请出来。
但这些,许家人都不太清楚,唯有许天正才清楚一点,江家人虽然也是江城四大家族之一,但没有这份机缘,他们自然是不清楚慕少艾的名头。
慕少艾?难道是某位没什么名气,但医术很高明的赤脚大夫吗?
江家几人在心中这般想到。
而后,江元尴尬一笑,道:“抱歉,恕我孤陋寡闻,没听过家师的名号,不知慕小神医是国内哪家医学院毕业的?!”
他先前询问慕金玉师父是谁,还能说是想知道其师是谁,给自己多点信心,但现在这又一问,则味道变了,变得有些在盘查。
仿佛是认为慕金玉是来历不明的医生,要想给他父亲治病,得先问个清楚才行。
梅隐雪听到江元这漫不经心的一问,脸色也是稍变。
她知道慕金玉脾气不太好,江元这样问,说不定就会让他直接发火,便连忙以可怜的眼神看着慕金玉。
慕金玉又不是傻子,当然听出了江元话中的盘问意味,想要查清楚自己的来历,他脸色直接沉了下去。
他本想说:“你当老子求着要给你们治病啊?!”
但看到梅隐雪可怜兮兮的眼神,想到先前答应过她的话,慕金玉便将这一肚子的火给压了下去,不耐道:“没有,我就没读过书。”
“没读过书?!”
江家几人闻言,互相对视一眼,其眼神都变得将信将疑起来,不再像先前那样发亮了。
师父没听过,也不是国内外哪家著名医学院毕业生,这种医生,真的能给他们父亲治病吗?
“那你有行医资格证吗?!”江辰脸色微沉,不死心地再问了一句,也算是给足了梅隐雪面子。
慕金玉放下手头事物,被梅隐雪特意请来给他们老爷子治病,却遭他们这样盘问,心里可想而知,是憋了多少火。
但因为答应过梅隐雪,要还她昨天的人情,他便也只能压下火气,不耐烦地道:“没有!”
“没有?!”
江家几人闻言,惊疑地叫了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