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
西安永兴坊里人来人往，各式各样的食物的香气漫延在这些仿唐式建筑中，关中话充斥着这周围的空气。
宋天青和王熠在人群和饭店之间穿行着走出这里，西安面食的热辣与刺激依旧在他们的舌尖回荡着。
“咱们现在首都是北京，普通话是北京话，那个时候首都是长安，那普通话是不是就是西安话……”宋天青在找出租车的时候忽然想到。
“那可真是奇妙啊……”想到这里，宋天青忍不住过分一点，如果那个时代有新闻联播……
“咱们接下来去哪里？”王熠轻轻抿了一下嘴唇，似乎还在怀恋美食的气息。
宋天青打开旅行手册，翻看着各类景点：“咱们去大唐不夜城吧，人够多。”
人数越多，他们越安全。不过，西安似乎也没有人少的景点。
“走吧。”王熠微微侧了侧头。
四川，成都。
伪装成旅游者的薇薇安-佩莱走在街上，费了好大劲才处理干净大量小龙虾在嘴边留下的油渍。然后微微吧唧吧唧嘴，气质迅速恢复冷艳神秘，似乎和整个世界都有隔离感，似乎她的心之所向不在人间。
“成都没有。”薇薇安-佩莱的素手在手机上轻轻跳转，切换到永夜十字的内部联系界面，向凯恩发送信息。
随后，薇薇安切换到重点排查城市名单，开始决定自己下一步的行动。
崔斯坦去了这里，这边由洛文斯基负责……薇薇安思索着，心里逐渐沉淀出一个想法。
西安，大唐不夜城。
这是一条充斥着盛唐气息的商业街，夜晚，在唐代伟人群雕两侧的道路上，塞满了拥挤的人群。绚丽的灯光从仿唐式建筑上缀下来，为这热闹的黑暗点染出无尽的热情。
拥挤在人群中，宋天青恍惚之间似乎回到了那个熙熙攘攘的年代，一转头，王熠正在身边，神往地看着那些雕像，目光继续远去，越过王熠……
他并没有看到他们。那个腹黑的睿智人格分裂症患者和那个正义的天真少年再也不会和他们一起行动了。
宋天青眨了眨眼睛，微微低下头。王熠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尽力挤出一个微笑。
“有的时候我会觉得，你才是会读心的那一个。”宋天青在脑海中对王熠说道。
“放开一点，他们也不会想你难过的，对吗？”王熠在脑海中回答道。
宋天青微微点了点头，缺感觉有些不对劲。为什么使用这么简单的能力的时候也这么……
宋天青的脸刷的一下变白了许多。
王熠看着宋天青，对于他的变化略感疑惑，刹那间，她明白了缘由。
“他们就在这里。”宋天青在脑海里说道，“我感应到他们了，就在这条街上。”
“怎么会这么准？”王熠呼吸不自觉间沉重起来。
“不知道。”宋天青的声音在脑海中传来，“我还没有找到他们的领队。”
“别着急，这里人多，我们不会被发现的。”王熠拉着宋天青顺着人流向前走去。
宋天青微微点点头，目光越过群雕，看向这条街的另一侧。
他看见了一个胖胖的、看起来像是俄罗斯人的中年男子的怀中，隐隐约约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
那个男人转过头，目光正好掠过宋天青这边。
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