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阿姐能不能借一件衣服给我?”夭夜问女人。
女人一下反应过来,她不好意思的对夭夜说:“抱歉,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你在这里等一下,我现在去给你拿。”
说完这句话,女人就出去了。
很快,她就拿着两套衣服过来了。
一套是给夭夜的,另外一套,应该是给司徒温徵的。
女人将衣服放在床上,问夭夜:“不知道姑娘和这位公子是什么关系?如果姑娘不方便的话,我可以让我儿子给他换一下衣服的。”
夭夜的视线扫过司徒温徵,嘴角上扬:“不必了,我可以给他换的,多谢阿姐了。”
听到这句话,女人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她点点头就直接出去了。
夭夜先拿起属于司徒温徵的那套衣服,随后转头看向司徒温徵。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
此时就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夭夜看。
夭夜脸上挤出笑容:“你醒了呀。”
司徒温徵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又看向夭夜:“你在搞什么鬼?”
夭夜挑眉:“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是我救了你呀。别的就不说了,起码感谢总要说一句吧。”
夭夜的这句话说完之后,司徒温徵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似的,他笑了一声说:“你难道不清楚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凭什么还有脸说出这句话来?”
夭夜微微挑眉:“说实话,我不太清楚。”
看夭夜竟然无耻到了这个地步,司徒温徵倒也不介意说得更加清楚明白一些了,他冷冷的看着夭夜说:“如果不是你在临死之际,带着我跳下山崖,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不是怕还有人会刺杀你吗,将你带在我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夭夜面不改色的说出了这句话。
司徒温徵大概也是没有想到夭夜竟然会这么无耻,还能说出这句话,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夭夜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拿着的衣服,对司徒温徵说:“既然你醒过来了,那就赶紧自己换一下衣服吧。”
夭夜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司徒温徵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这衣服穿着确实是有些不舒服。
但是他没有伸手接夭夜给的衣服,而是对夭夜说:“你将衣服放在旁边,然后出去,我自己会穿的。”
夭夜挑眉:“你在想什么?出去?我怎么可能会出去?”
司徒温徵的脸色立刻就沉下来了:“所以你是想要做什么?你一个女子,难不成还要留在这里看我换衣服吗?你要不要脸?”
“看你换衣服?”夭夜颇为嫌弃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我留在这里怎么可能是为了看你换衣服,我是自己要换衣服。”
说完这句话,夭夜就直接将司徒温徵的衣服丢给他,自己就开始换衣服了。
看到夭夜真的开始脱衣服,司徒温徵的瞳孔一缩,他立刻转身背对着夭夜,气急败坏的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无耻?”
“非礼勿视,不是有这么一句话这么说吗?”夭夜白他一眼:“如果你是个正人君子的话,应该是知道怎么做的,就算是我在你的前面换衣服,应该也是没事吧?”
司徒温徵被夭夜的这句话给堵住了,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夭夜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下来之后就出去了。
她去找了女人借了一些药草。
看到夭夜出去的时候,司徒温徵就立刻拿起衣服开始换。
因为担心夭夜会半途回来,所以他换得很快。
事实证明,他的这个做饭还是很有必要的,因为夭夜确实是很快就回来了。
她的手上还拿着草药。
之前虽然用神御号给的药处理过了伤口,但是那只是进行最简单的处理,还是不行的。
现在到了这里,还是应该要将身上的伤口消毒,然后好好的包扎。
司徒温徵已经换了一副,但是面对夭夜他还是一副臭脸。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身上的伤,恐怕他会直接对夭夜动手。
当然,夭夜也不在意,她拿着草药就朝着司徒温徵走过去了,随后坐在他的前面对他说:“现在就劳烦你,将你刚刚穿好的衣服给脱掉。”
司徒温徵怒视着她:“你要做什么?”
夭夜对着他晃了晃手上的草药,说:“你现在身上的伤如果不处理的话,你觉得你可以活多久?”
听到夭夜的这句话,司徒温徵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
在刚才换衣服的时候,他还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的。
上面全是斑驳的伤口,虽然被人简单的处理过了,但是明显是不行的,还是要好好的包扎的。
不过,司徒温徵的心里面不太愿意让夭夜给他处理伤口,他看着夭夜,冷声说:“不用你,你出去,我可以自己处理的。”
夭夜活动了一下手腕,随后对司徒温徵说:“说实话,我是不太相信你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司徒温徵盯着夭夜:“你要做什么?”
“你怕什么?我要是真的想要杀你,就不会带着你到这里了。”夭夜对司徒温徵说。
司徒温徵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
他盯着夭夜说:“你以为我是怕你杀我吗?不是,我是嫌你恶心。”
本来司徒温徵以为夭夜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会生气,可是并没有。
夭夜脸上的表情还是十分的平静,她的嘴角甚至是微微扬起了:“那又如何?现在你在我这里,你只能有求于我。”
司徒温徵被夭夜的这句话给气到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快点将你身上的衣服给脱掉,不要逼我动手。”夭夜向来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更何况,她自己身上的伤口也需要处理,现在也在隐隐作痛,她实在是不想继续再和司徒温徵浪费时间。
司徒温徵大概就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明明看夭夜已经是十分不耐烦了,他还是死咬着牙说:“我可以自己处理,不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