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909-910)东南亚最高的酒店新加坡史丹佛瑞士酒店

我们乘坐的飞机在夜幕中抵达了新加坡的上空。新加坡城市规模不算太大,尽管没有日本东京那么夸张,但飞机翅膀下也是高楼林立,灯火辉煌。

飞机广播我们的航班即将“ndg”,坐飞机最喜欢听到的词就是“ndg”了,然后告诉我们现在地面温度是28度。

“都晚上了,温度还这么高,这不是跟我们的夏天一样?海超啊,看样,你新买的毛衣是没机会穿了,”六哥笑着说。

“嗯嗯,我们烟海夏天的夜晚也就这温度,那白天应该得三十度了,毛衣是不用想了,不过买的那几件短袖T恤衫应该都能排上用场了。”

我点点头,看着六哥说。六哥已经坐直了身体,伸着脖子向机窗外看去了。六哥以前也没来过新加坡,这是第一次,也感觉很新奇。

新加坡机场装修得好漂亮,到达大厅所有的公众地方都是地毯铺地,真是大手笔,机场很大,比香港启德机场、广州白云机场和BJ首都机场,甚至看起来比建设得富丽堂皇的东京成田机场也还要宽敞、明亮、豪华。

新加坡的林先生已经在到达大厅的出口处等候我们了,老远看到我们就朝我们扬起手来,我们也发现了他。

远隔万里的异国他乡,有朋友来迎接,心里边真是感觉暖融融的。

一出机场,热风扑面而来,我们又回到了夏天,远隔近万里的烟海现在是冰天雪地,对比太强烈了,几天的时间,从严寒的冬天穿越到了湿热的夏季。

林先生的车也是奔驰车,而且听他说是最新款的S级,车身是流线型的,富有时代气息,时尚感十足,而我却感觉没有六哥的SEL级敦实气派。

不过一进入车内,立马感觉出来不同了,内饰和仪表台都升级换代了,六哥大为赞叹,说这S级奔驰的仪表台看起来好像电视上出现过的好像飞机驾驶舱一样,各种按键,各种指示灯闪烁,看起来很科幻。

六哥说看着这车爱不释手了,座位坐着也更加舒适,说回去也要买一台。把SEL替换了。

听了六哥的话,我心里也暗暗琢磨起来,六哥现在的实力是非比寻常了,一两百万的车说买就买,说换就换。我可能已经不太了解六哥了。

新加坡的公路干净整洁,感觉一尘不染,一点尘土都不起,路面上和道路两边的各种指引路标和标志牌图画清楚,没有掉漆掉色的。

道路两旁的行道树跟我们国家南方城市差不多,也大多是高大挺拔的棕榈树,充满了热带风情。

没看到有骑自行车,摩托车也很少,路上行驶的大多都是小汽车、小货车和公交车,因为路况好,行驶速度都极快。

与国内不同的是,新加坡的人行道也有红绿灯,我们在路口停车等红绿灯的时候,我看到尽管马路上没有车辆通过,而行人依旧站在路边等绿灯才通过,没有红灯时就通过的,这让我很惊讶。

那时的我们,行人还没养成等红绿灯过人行横道的习惯,当然,二十几年后的今天,别说北上广深等一线城市了,就是我们烟海的市民也都养成了等红绿灯过马路的习惯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物质文明提高精神文明。

从樟宜国际机场出来,行驶了大约二十多分钟,我们的车停在了一座高楼的大堂外,听林先生介绍说,这家酒店是史丹佛瑞士酒店,是新加坡闻名全球的五星级酒店,同时也是东南亚最高的酒店之一。有1200多间客房。

林先生还介绍说,这家酒店位于新加坡市中心的政府大厦附近,离新加坡的多处知名旅游景点都很近,距离克拉码头步行只有十五分钟,距离鱼尾狮公园只有十几分钟。

附近还有圣安德烈教堂、国家博物馆、新加坡河、土生华人博物馆等等,距离新加坡总统府也很近,只有三公里多,打出租车也只有几分钟的车程。

下了车,我仰起头往酒店楼上看去,脖子仰到痛,也没数明白多少层。后来经咨询林先生才得知,这家酒店共有73层,二百多米高,怪不得数不清楚。

林先生说,这座酒店的外观有一个秘密就是从有些角度看是圆柱体,而从另一些角度看又是方柱体。这个现象被新加坡人称为空间的秘密。

进入大堂,更是感觉出了这家酒店的气派,高挑的大堂空间,好像是进入了高大空旷的展览馆大厅。立即会有一种自己很渺小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店大欺客的奥妙吧。

我们入住的房间在57层,这次依然是我自己一个房间,田经理又跑去跟六哥住一个房间了,当然他们俩岁数相仿,阅历相近,肯定会有更多的话说。

我放下行李,看到落地窗外还有个阳台。于是就迫不及待地去到了外边的阳台,低头看着楼下波光粼粼的泳池,倒映着这家豪华酒店披挂一身的霓虹,星光熠熠,五光十色。

看泳池里,有住客在游泳,看姿势像是挺规范的自由泳,也有几个住客在泳池里戏水打闹,女士穿着三点式泳衣,看身材像是不错,隐约金发。楼层太高看不清楚,想象美好吧。

从这么高的楼层往下望还是第一次,感觉有些头晕目眩,不由自主地把紧了栏杆。然后不敢再往楼下的泳池看了,把视线放远,看到了远处的马路,和马路两侧行道树上挂着的彩灯。

这些彩灯跟马路两边商家闪烁的霓虹灯招牌交相辉映,还有穿梭往来的车河,形成了新加坡璀璨的城市夜色。这一刻,就把刚到新加坡的我吸引住了。

酒店外正是新加坡的CBD,这个全球一线城市最繁华的中心。我已经按捺不住想出去看看这个国家的一切,拥抱这个城市了。

我将要在这个国家,在这个城市旅居一段时间,也许几年,也许会更长时间,不管在这里待多久,我已经喜欢上这个国家,喜欢上这个城市了。

(910)

在酒店住了两天后,我搬进了林先生帮我租住的一套住宅楼里边,新加坡人称之为组屋。

这套组屋是在新加坡的西北角,这个地区叫做蔡厝港,据说蔡厝港以前是是一个河汊密集的地区,农民用船作为主要的交通工具,早年,这里是有老虎出没的乡村地带,直到1930年代,最后一只老虎在这里被捕杀。

早期,这里的居民主要是潮州人,他们在这里种植香料等农产品,随着农村的城市化进程,昔日的蔡厝港村成为了现在的蔡厝港新镇。

如今的蔡厝港都是一排排十几层的高层住宅楼,大多是砖红色的外墙,跟中国国内的住宅楼不一样,这里的组屋底层是通开的,像是小广场一样,没有房子。

有一些石桌石凳,供人们休闲落座。听林先生介绍说,新加坡是热带国家,多雨,几乎每天都会下雨,所以底层会比较潮湿。

另外,把底层的空间留出来,也可供住户居民在下雨天得以散步,休闲娱乐。还有个很重要的功能,林先生没有跟我说,是我在以后的居住中发现的。

林先生给我选择的这个居民区不错,离地铁站很近,走路大概十分钟,坐巴士三站。然后通过地铁可以抵达新加坡的市中心和任何一个地区。

地铁站所在的地方就是蔡厝港地区的一个市镇中心,有各种简单的家居商业,如集中各种快餐的小贩中心,中餐、西餐、还有印度和马来口味的食档。

市镇中心也各有一家麦当劳和肯德基餐厅,其它的如蛋糕店、理发店、食杂店、小服装店等等都挺齐全。确实挺方便的。

我的房东是一对年轻夫妻,都是华人,听房东自己介绍,他们俩都是新加坡武装部队的军人,都是海军。

这套房子挺大的,属于五房式组屋,房东夫妻住在带着卫生间的主人房,另外还有三间卧室,一个餐厅,一个很大的客厅。

我选了一间与主人房相对的房间,房间是北向,打开窗户,可以看到小区里的广场。远处隐约可见茂密的树林,一片绿油油,感觉很不错。

房东夫妇告诉我,从蔡厝港再往北不远的市镇就是兀兰,兀兰隔着柔佛海峡,与马来西亚的柔佛州首府新山市相望。

我把自己的行李送进了我即将租住的房间,我的行李很简单,一个大旅行箱,里边装了一些书籍和我的换洗衣物洗漱用品,再就是一个随身的背包。

这个房间大概十五六平方的样子,放了两张单人床,两张床之间是一张简易的写字台,还有一把椅子,靠近床尾的那一侧墙边上,摆放着一个三开门的衣柜。此外就再没什么家具了。

因为房间内摆放的家具比较简单,所以显得房间很宽敞,空间感觉特别大。

男房东又带我参观了其它我可以走动的地方,餐厅里有燃气炉灶,还有一台冰箱,一个小烤炉,我都可以使用,餐厅旁边是一个客用卫生间,里边有冲凉洗澡设备。

餐厅还有个门通往一个阳台,阳台上有洗衣机和晾晒衣物的地方。

隔着一堵墙,有两个出口,一个通往客厅,一个通往回卧室的走廊。客厅很大,大概有近三十个平方米,客厅一角摆了一个落地鱼池,里边养着几条热带鱼。

客厅里摆放着一圈组合沙发,沙发对面的一台很小的电视机引起了我的注意,以我的经验,应该是一台十二寸的电视机,而且没有遥控。

女房东很骄傲地跟我介绍那台电视如何调台,哪个台是华语节目,哪个台是英文节目,此外还有印度语和马来语频道。我只记住了华语节目频道叫做第八波道。新加坡的电视节目频道是称之为波道。

女房东很耐心,继续在跟我介绍如何调声音,如何开关,我只好笑着跟她说,我会调电视。

女房东很惊讶地回头问我,“你们中国也有电视吗?听说你们那里很穷的。”

“嗯嗯,是有电视的,而且我们家的电视是29寸的彩色电视机,可以遥控的,”我哭笑不得地回答。

“是吗?你们中国不是很穷吗?不是只有水田和水牛吗?”女房东显得更加惊讶了,嘴张得大大的,眼睛瞪得溜圆,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表情夸张地看着我问。

“怎么会呢?水田和水牛,你说的是南方一些农村吧?我们北方是没有水牛的,我所在的也是城市,尽管不大,没有你们新加坡发达,不过也有很多家用电器。”

我耐心地跟两位房东解释说明着。

“那你们北方是哪里?你们中国也说华语吗?”两位房东看样子对中国一无所知。

“那你们怎么会说华语的?你们从哪里来的?”我有些戏谑地笑着问。

“我们的爸爸妈妈小时候就在新加坡了,不过他们的爸爸妈妈是来自福建的。”两位房东争先恐后地介绍着自己的家族历史。

“那就对了,你们都会说华语,那我们肯定也都是说华语的了,”我笑着说。

“可是,可是,我爸爸妈妈都不会说华语,他们是说福建话的。”女房东耸了耸肩膀,不太理解地说。

“我们中国太大了,不像你们新加坡似的,只有一个城市,我们有好多个省,有更多的城市,我们国家的北方现在正是冰天雪地的冬天,我们的南方城市也有像你们新加坡一样温暖的,甚至海南岛跟你们一样是夏天。”

我看出来他们对中国的无知了,于是很耐心地跟他们普及起基本的中国地理知识。

“哦,海南我知道,我们这里也有海南人,我们新加坡的海南鸡饭很好吃,改天我带你去吃!”说到海南,女房东高兴地跳起来,笑着跟我说,像是终于跟我找到了共同语言。

“嗯嗯,好的,谢谢,不过我考虑你们新加坡的海南鸡饭大概率也是我们的HAN省传过来的,但我确实没去过海南岛,当然也没吃过。”

我知道房东夫妇不是故意地恶心我,是他们确实对中国无甚了解,所以也跟他俩挤了挤眼,做了个表示友好的鬼脸,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