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赵姐和孩子,从晨哥家出来的时候已是两点多了,我看了看表说,“晨哥,麻烦你带着王琳琳回去吧,我直接去烟墩山宾馆了,跟唐总约好了。”
说完,转向王琳琳挤了挤眼,小声说,“坐晨哥的车,你可以搂着晨哥的腰了。”
“去~”王琳琳闻听,竟然登时脸红得像只熟透的红香蕉苹果了。
“海超,你跟人家唐总约好了是吧?那~那行吧,我带着琳琳回去吧。”晨哥犹豫了一下说到。
“还不赶紧上车跟晨哥走?”我笑着对琳琳说。
“晨哥,你先骑上吧,骑稳了,我跳上去就行了。”王琳琳马上扫除羞涩,欢快愉悦地跟晨哥说。
“那我们走了,海超,明天晚上别忘了啊!”晨哥上了车,脚踏在车蹬子上,扭头跟我说了一声。
“好嘞!晨哥,我明天早点过去找你,别忘了帮我联系一下徐哥,就是我船上的二厨。”我也再提醒了一下晨哥。
晨哥带着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王琳琳走了,我也骑上了车子往烟墩山宾馆方向去了。
宾馆里依然安静悠然,我跟服务台的女孩点了点头,指了指楼梯,小声说了句,“去唐总公司。”
女孩微笑着跟我也点了点头,并伸出左胳膊朝楼梯方向做了个手势。
我小跑上了楼,因为到处铺的厚厚的地毯,让我的脚步也变得跟猫一样,悄无声息起来。
到了唐总公司门外,我又抬头确认了一下门旁边的铭牌,这才举手敲门,“咚咚咚”。
“请进~”一个甜甜的,柔情似水的声音从里边传了出来。尽管好听,但听起来比较陌生,应该不是上次那两个女孩的声音。
我一边琢磨着,一边握住门把扭动后,推开了房门。
一位美女迎面走来,翻翘的短发,领口带着蝴蝶结和吊坠短袖衬衣,裤线笔挺的窄脚西裤,肉色丝袜,黑色高跟鞋。
我瞬间把迎面而来的美女扫描了一遍,然后把目光定格再她的脸上。好看的瓜子脸,柳叶眉,明显化了妆,脸上白白的,紫红色的红唇,充满了诱惑。
“你好,请问~”女孩微笑着看我。
“哦,你好,我跟唐总约好了,在吗?”我跟女孩笑着点了点头,受指了指关着门的里屋,问到。
“哦,在的,你是海超吧?唐总交代过,来了,就请你进去。”女孩笑得更甜了。并走了两步,伸出白皙的手敲了敲门,说“唐总,海超来了。”
“哈哈,进来!叫他赶紧进来吧!”听到里屋唐总大声地笑着说。
“请进吧~”女孩侧身看着我,微笑着说。
“谢谢!”我跟女孩轻轻点了下头,以示谢意。
推开门,看到屋里除了唐总,还有两个人。唐总坐在斜对着门的单人沙发上。见我进去,拍了拍沙发扶手,指了指旁边另一个敦敦实实的大沙发说,“来,海超,坐下说话!”
“好的唐总,”我走到唐总旁边坐了下来。
这时,唐总指着我们对面连体沙发上坐着的一位陌生人跟我说,“这位是宫龚晓东,龚科长,也是咱公司烟台办事处的栋梁啊!”
宫龚长看起来岁数看起来很年轻,也就比我年长几岁,烫的发,留的比较流行的奔头。
“这位就是咱们刚才提起过的,海超,龙海超!刚从国外回来,咱们公司的新鲜血液!”唐总又指着我向龚科长介绍说。
龚科长听到后,马上站了起来,笑着向我伸过来手,“你好,海超!听唐总夸了你一下午了,欢迎欢迎!”
我也赶紧站了起来,向前一步,欠下身子,伸出手去,握住了龚科长的手,热烈地握了片刻,才松开。
龚科长站起来,我才发现他个头不高,大约1米7的样子,起码矮了我一个头。
龚科长拿起茶几上摆着的一盒软包万宝路,抽出一支,递给我。我谦让一下接了过来,然后我掏出法火机,帮龚科长点燃。
我们又互相致意聊了两句,然后各自坐下了。
“今天晚上这场酒局比较重要,有王区长,商业局的刘局长,还有我的同学法院的赵庭长。”
唐总说着也接过来龚科长递过来的万宝路,我赶紧帮他点燃。
唐总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烟圈来,又说,“刘局长岁数大点了,不大喝酒,王区长和赵庭长都是大酒量,海超你和龚科长都得顶上啊!”
“好的,没问题,唐总,肯定让客人喝好。”我脱口而出,丝毫也没有考虑。
“唐总,你看我这小破酒,还是让海超多冲一冲。”没料到龚科长听了唐总的话,跟我的态度天壤之别,讪笑着,有往后躲的意思。
“什么意思?让我自己冲锋?欺负我是新人?”我脑子里马上有了个问号,刚才抽了根万宝路,对龚长有的那点好感,瞬间全无。
“不行!要上一起上,想逃酒不行!这跟战士上了战场当逃兵有什么区别?”唐总大嗓门马上起来了,断然拒绝,打翻了龚科长的小算盘。
“好的唐总,死也死在阵地上,这样行了吧?”龚科长自己又点上一支烟,说到。
“这还差不多,这才像是我的兵,哈哈!”唐总开心地笑了起来。
“今天晚上,来的客人不少,但我们也是兵强马壮,对了,还有林总,小陈啊?怎么林总还没回来?”
唐总大声向外屋问了句。
“唐总,需要打给传呼给林总吗?”不一会儿,亭亭玉立的小陈出现在门口,温柔的声音问着唐总。
“嗯嗯,打个吧,四点了,问他几点从仓库往回走,按说,也该回来了。”唐总抬腕看了看表说。
“好的唐总~”小陈答应着走了,也是悄无声息,如果不是铺着厚厚的地毯,按说应该是有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脚步声。
“来,喝茶,没水了,”唐总拿起我们两个单人沙发中间茶几上的茶壶,晃了晃说。
“暖瓶里也不多了,我去打点,”对面的龚科长见状弯腰提起大茶几边的暖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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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过来汇报,林总回电话了,说半个就多小时后就回来了。
趁着龚科长出去打开水的功夫,唐总跟我介绍了一下龚科长,龚科长的父亲是市里的一位老干部,以前是副秘书长,不过刚退休了。
龚科长的父亲是唐总父亲的老部下,原来唐总也是老革命之后,唐总的父亲原来是烟海下边的一个县里的县高官。解放前参加革命的离休干部。
龚科长比唐总小不了几岁,比我大八岁,原来比我大这么多。我心里想着,虽然龚科长看起来很小,实际上都已经结婚生子了。
“龚科长社会关系不浅,别看他长得小,很有道道儿,你多跟他学习学习,”唐总嘱咐我说。
“好的,唐总,我一定虚心学习。”我谨慎地回答。
这时,龚科长提着两把暖瓶回来了,我赶紧站起来,想接过来一把暖瓶,“龚科长,我来倒水吧。”
“好的,别这么客气,我肯定比你大,叫龚哥或者叫我晓东都行。”龚科长笑着把其中一把暖瓶递给我说,看起来还是挺平易近人,挺容易交往的。
我把茶壶倒满水,给大家添了茶。听唐总又跟我们布置了一下工作。
芬兰浴公司即将开业了,现在正在装修,已经快竣工了,设备安装也已经进场,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招聘了。
听唐总的意思是有意让龚科长去芬兰浴公司当经理,让我去给龚科长当副手。
唐总确实还挺信任、重用我的,刚来了就马上安排可重要职位。我心里感觉热乎乎的,同时也感觉到了责任,不能辜负唐总对我的信任,一定配合龚科长,不,接下来要叫龚经理了,把芬兰浴公司管理好。
我因为算是第一天到公司报到吧,一切都是新鲜的,一切都需要了解,所以大部分时间是很安静地坐在一边挺唐总和龚科长聊。
龚科长确实挺有人脉和思想,给唐总提了好些建议,包括开业需要请社会上哪些方方面面的人,都需要做些什么准备工作。
招聘服务员和收银员方面也提了一些想法,而且我那天还第一次知道,我即将工作的这个芬兰浴公司居然还会有异性按摩。
因为我已经听到了唐总安排龚科长落实一下从本省西部山区招聘大批女孩子过来,需要提前培训。
唐总说港方股东已经安排好了香港方面的熟练技师,最近就过来培训按摩手法和技巧。
原来开芬兰浴公司这么复杂,我心里暗暗想着。
就听到龚科长跟唐总商量着,他在西部山区的仓峰县有几个朋友。那边比较穷,特产是大蒜,想过去看看。
原来合作过大蒜出口,这次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当地朋友给招聘一批服务员和按摩技师过来。
唐总一听很高兴,当即同意了,说让这一两天就赶紧去看看,主要是把人员招聘落实下来。
龚科长说一个人出差太孤单了。路上也不好走,需要坐差不多十个小时那么久的车。最好是能再派个人做个伴。
唐总笑了,“想什么呢?想找个女孩陪你出差?”
龚科长也诡秘地笑了,“但凭唐总安排,非得派个女的,我也没意见,哈哈……”
“哈哈,女孩没有,派个兄弟吧,”唐总说完,转头看了看我,笑着说,“海超,怎么样,你跟龚科长去跑一趟?”
“行啊,唐总,听你的安排,没问题。”刚来就派我出差,我虽然感觉有些意外,但还是马上干脆利索地答复了唐总。
“好!像是干事的样,海超啊,你刚从国外回来,就马上派你去条件比较差的农村出差,没有什么想法吧?”唐总试探性地问了我一句。
“怎么会呢?我什么困难没见过?当初回老家农村高中读书,宿舍里连门窗玻璃都没有,冬天往里飘雪花,不脱衣服,盖着三床棉被都冷。”
我马上脱口而出,把当年在河东高中的环境情况说了一下。
“哦?那么困难?读了多长时间?”唐总一听,睁大了眼睛,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问。
“在那边待了整整一年,经历了一个春夏秋冬。”我笑着说。
“哎呀,不容易啊。有些农村条件确实差,我知道,我老家也是农村的。”唐总感叹到。
“对啊,宿舍里老鼠成群结队的,不怕人,晚上老鼠打架,都追着从脸上跑过去。”我回忆起来当年河东高中的艰苦生活,还是心有余悸。
“真是难以想象,条件确实太差了,不过你放心,海超,这次出去肯定住的是当地最好的,唐总给报销,别害怕,哈哈~”坐在对面龚科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看着唐总说。
“行,尽量找条件好的住,那个地方,再好能好到哪儿去,再贵能贵几块钱?”唐总大气地说了句。
“好!谢谢唐总,海超,听见了吗?我们有了尚方宝剑了,不用担心出去受苦了。放心好了!”龚科长听了唐总的话,开心地站了起来,又把烟递给唐总和我。
“谢谢唐总,谢谢龚科长,我保证听命令,听安排,在哪住都行!”我也毫不犹豫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你看看海超这个觉悟,我就喜欢这样的兄弟!好好干!”唐总听完高兴地也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伸出手来拍打了肩膀几下,以示鼓励。
“那咱们什么时候走?”龚科长笑着问我,征求我的意见。
“这,”我犹豫了一下,想起来明天还跟晨哥约好的,“最好隔两天,大后天再走吧,我刚回来,有些事还要处理一下,你看行不行?”
我以商量的口气跟龚科长说。
“行!怎么不行?海超大老远刚回来,就能马上同意出差,很不错,赶紧把自己的事先处理处理,也不用那么急。今天礼拜几?”
唐总抬腕看了看手表,“看吧,功用多,就派上用场了”。
唐总边看表边说,“今天礼拜四,五六,礼拜天。你们礼拜一走吧,可以吧?”
唐总看完表,放下胳膊,跟龚科长说。
“行!怎么不行?你是领导,你说了算。这样,海超咱们礼拜一走,礼拜天。我去买票,怎么通知你?你有没有传呼机?”
龚科长想起联系方式,问了我一句。
70后的青葱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