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能让我再检查一下甲贺忍蛙的身体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甲贺忍蛙,很好奇。”
钟如九上前捏了捏甲贺忍蛙的胳膊,赞叹道,“肌肉的状况很健康,看来一直有好好放松。”
甲贺忍蛙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
江北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甲贺忍蛙它每天都在坚持做着瑜伽。体检的话当然没问题,这对甲贺忍蛙也是好事。”
江北和钟如九正聊着的时候,一个清脆如风铃的声音忽然在他的背后响起。
“江北!”
江北一耳就辨识出了这是黄铃茹的声音。
他心中嘀咕:“今天什么日子啊,怎么出来一趟碰到这么多熟人。”
“你也来买东西?”江北回过头去应了一声。
少女青春靓丽的身影跃入他的眼中。
“对啊,”黄铃茹笑眼弯弯似月牙,“明天不就集训去了么,踩着点儿来买些东西。”
这时,她注意到了旁边站着的钟如九,吃了一惊,连忙向钟如九问好:“钟大师好,非常感谢您为我的麻麻鳗制定培育计划,它现在取得了非常大的进步。”
钟如九礼貌地笑笑:“不用谢,对你起了帮助就好。”
随后她看向江北,说:“那你们聊,我先走了,下午还要去A区。”
“A区啊,那你慢走,一路顺风。”江北轻轻招了招手。
江北和钟如九现在所处的位置是B区内环的边缘,稍微再坐车大约半个小时或四十多分钟,就抵达了A区。
可要是居住在B区外环的边缘······那还是坐飞机吧,火车都要将近半天时间。
待钟如九远去后,黄铃茹长出了一口气,说:“怎么在这里碰到钟大师了,吓死我了。”
黄铃茹现在的样子就好像出去玩撞见了班主任一样。
江北耸耸肩。
“小茹,你在这儿呀,零食拿了什么啊?”
一个看起来阳光开朗的高大男子突然从一旁的货架里走了出来,他的身边也跟着一只甲贺忍蛙。
那只甲贺忍蛙手中拖着一个推车,推车里面是堆积如山的商品。
黄铃茹连忙对江北解释道:“他是我的大表哥,旁边的是他的初始精灵甲贺忍蛙,有个名字叫鸣佐。”
江北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
记得一次发烧后,他的脑子里多出来了一本叫火影忍者的漫画的记忆。其中有两个角色,一个叫鸣人,一个叫佐助······
他干笑几声,说:“你好,我叫江北,是黄铃茹的同班同学。”
“哦哦哦,你好你好。”大表哥朝着江北微笑点头。
这时,黄铃茹忽然惊诧地说:“江北,你的呱头蛙进化了?!”
“对啊,”江北笑了笑,解释道,“昨晚进化的。”
甲贺忍蛙抬手和黄铃茹笑眯眯地打了招呼,“一库。”
“天哪!你是怎么培养的呀,甲贺忍蛙居然这么高,鸣佐只堪堪达到它的肩膀!”黄铃茹惊呼着上前比量了一下甲贺忍蛙和鸣佐。
江北看了眼一旁微笑的大表哥,有点尴尬。
两只甲贺忍蛙对视了一眼,鸣佐猛地别过头去。
甲贺忍蛙有点委屈地挠挠头。
又不是我要跟你比的,你凶我干嘛。
“表哥你好好跟人江北学学。”黄铃茹埋汰地拍了一下大表哥的肩膀。
大表哥依然是那副微笑的模样,说:“我又不是职业训练家,精灵不需要太强,过得开心就好。”
江北不置可否。
想法没错,但环境不允许啊!
又是一个沉醉在高墙平静假象的人······
“你准备买什么吃的啊?”黄铃茹转头问道。
江北回答:“不知道,看甲贺忍蛙它想吃什么吧。”
一旁的甲贺忍蛙早就兴奋地跑到货架上去拿薯片、锅巴,还有饮料去了。
黄铃茹又看了眼江北,发现他没有要动的意思,便疑惑地说:“你不去拿吗?”
江北摇摇头,“甲贺忍蛙喜欢的和我的口味差不多,它挑就行了。”
“好吧,”黄铃茹点点头,“那我去了。”
随后她转头看向鸣佐,喊道:“鸣佐,来帮我一下。”
鸣佐抬头看了眼大表哥,无奈地叹口气,然后推着小推车跟上。
这下子,就只剩大表哥和江北两人独处了。
一阵沉默后,江北感觉有些不舒服,他扭头问道:“你不去陪……”
江北瞬间瞪大了眼睛,想要说的话仿佛台球一般硬生生地被捅回了肚子里。
在他的视野中,大表哥的脸突然就变得像布料一样粗糙,其五官也发生了骇人的巨大变化——
大表哥的鼻子消失不见,眼睛和嘴巴就像是孩童用黑色蜡笔画上去的一样,两腮处还有用橙色颜料涂上去的腮红!
江北心中大骇,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看到这张蜡笔画似的脸时,他第一个想起的便是谜拟Q的画皮。
风格简直一模一样!
肯定跟污染精灵有关!
“我去陪什么呀?”大表哥缓缓开口,语气异常僵硬,就像是很久没有说话一样。
江北深吸口气,一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一边应付道:“去陪……”
不行,不能把危险引到黄铃茹那儿!
他强笑一声,“没事没事,咱俩就在这儿聊会儿天。”
大表哥歪了歪脖子,“你的眼神不太对劲。”
他仿佛机器人般机械地抬起手,想要抓住江北。
江北连忙向后退去,头冒冷汗,试图分散眼前“大表哥”的注意力:“大表哥,黄铃茹这几天有没有训练啊?”
大表哥停下动作,沉默片刻,回答:“有。每天我的鸣佐都会陪她做对战训练。”
“哦这样啊,你对黄铃茹可真好。”江北身上已经大汗淋漓。
“我是她的大表哥,应该做的。”大表哥把诡异的面庞对准江北,“你的脸,真漂亮。”
江北顿时寒毛直竖,他咽了咽口水,说:“表哥你是怎么培养甲贺忍蛙的呀?我看鸣佐培养得真好。”
“我,怎么培养?”大表哥脸上的蜡笔画忽然间发生了变化,构成了一个迷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