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图很大,大到让很多人都不敢置信。
危机很多,多到让人没有完成它的信心。
没有跳入深远的勇气,就不要做火中取粟的梦。
有的人能力不够背景来凑,借着提前获得的消息源楔入其中,或作为镀金手段,或者等着享受渔翁之利。
有的人自诩能力出众,有信心可以平衡局势,想要脚踏清风扶摇直上。
有的人的能力被上级认可,认为有这些人的加持,可以更好的完成既定目标,让公司走的更稳、更快、更远。
最轻松的是第一种,最累的是第二种,最可能获得成功的是第三种。
按照从王青与安希嘴中得知的信息,哈莉判断赵守时基本属于第三种。
如果真如猜测的那般,哈莉不介意结交下现在的赵守时。
就算当前的他还不能给她提供帮助。但谁知道未来的哪一天,这份交情就有可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下午五点,众人都在裴幼清家里忙碌着。
尤其是王青刚才打电话透露她们再有半个小时就要到了,这让本来就不富裕的人力资源更是雪上加霜。
尤其是之前幻想自己可以完美饰演咸鱼本尊的赵守时,终究还是被冷酷无情还无理取闹的安希给拽了起来。
在安希看来,赵守时是决计没有资格去偷懒的。
这栋房子的户主是裴幼清,人家可是房东,而赵守时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外人。
安希的这话是真糙,但理不糙啊。连能言善辩的赵守时都无言以对。
要不是他没有帝都户口,要不是他还没缴纳够五年社保,他能买不起房子?
好吧,他真买不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平日里耀武扬威的赵老师不得不蹲在垃圾桶旁扒蒜米。
安希也不是忽悠别人去工作,自己偷摸咸鱼的人。
她是今天晚上的主厨,二十斤重的胖头鱼能够变换成什么美食,就看她的手艺了。
为此不浪费这条鱼,呃,不要是不想给自己的厨艺留下污点。安希下了很大的功夫,光是上网研究菜谱就花了半个小时。
二十斤的胖头鱼经过处理后依旧有十五斤的重量。
按照菜谱将其大卸八块后,依次放置在各个容器里。鱼头与鱼身的一小段是做剁椒鱼头的主材。
其它部位的鱼肉部分剔骨后切片,与鱼骨一同备用。
第一道菜当然要开个好头,自然而然的选择了剁椒鱼头。
取出鱼头来,加盐搓洗干净后冲洗干净。撒胡椒粉、食用油、盐、鸡精搓揉均与,腌渍十分钟。
取一干净的圆盘,盘内放置姜片、葱段、蒜片铺在盘底。
取鱼头,将其从下颚处切开,正面朝上摆入盘中。然后将剁碎的青、红剁椒末铺满鱼头。
放入锅中蒸十分钟。等出锅时将葱、姜、蒜末铺在鱼头上,油烧热,浇上即可。
第二道菜是酸菜鱼。
将泡椒、姜、蒜、葱、辣椒或切片或切丝,与鱼骨一起加入锅中翻炒。
待香气四溢时,倒入适量清水,大火烧开。
待汤汁沸腾时,把葱姜蒜等调味品捞出,把鱼汤倒出备用。
清洗干净的锅内再次放入新葱、姜、蒜炒香,倒入切成段的酸菜,继续翻炒。
等香气四溢时,倒入备用的鱼汤。
待汤汁再次翻滚后,将用淀粉、鸡蛋、等腌制好的鱼片倒入锅内。
鱼片根据切得厚度掌握火候,一般不超过两分钟,如此才能保证鱼肉的鲜美。
出锅后,在鱼肉上撒上香菜点缀,一道酸菜鱼便做好了。
十五斤的鱼肉,可以让今天晚上的安希奢侈一把。
即酸菜鱼之后,水煮鱼片、红烧鱼尾、鱼肉丸依次提上日程。
如果这条胖头鱼泉下有知自己被一鱼五吃。
想来一定会很感动到不行吧。
厨房还在忙碌,门外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站在厨房门口的赵守时对正坐在沙发前吃苹果看电视的裴幼清招呼道:“富婆,去开下门。”
一旁的安希一听这话,不由得右眼皮直跳。
老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老话还说:我命由我不由天。
安希抬腿就给了赵守时一下:“哈导明显是冲着你来的。赶紧滚去接待。”
“得令。”
话音未落,赵守时已经冲出厨房,扯过毛巾把手一擦,便把门打开。
门外果然是王青与哈莉。两人一人拿着一瓶红酒,应该就是今天赴宴的礼物。
哈莉跟赵守时并无交际,自然由更熟悉的王青开口,只见她笑颜如花的把酒递给赵守时:“礼轻情意重,还望守时不要介意。”
“呵,呵呵,青姐可真会开玩笑。”
赵守时嘴角抽动,有些要化身亚洲舞王尼古拉斯赵四的症状。
王青手里的利是一瓶1999年份的罗曼尼康帝,价格至少在2W。
别看康迪在名气上不如拉菲。其实,康迪的品牌以及价值要远胜拉菲的。
最关键的是康迪在国内知名度小,才不至于假货横行。
大家熟知国外红酒当然是八二年的拉菲。可八二年的拉菲产量很少,对外销售的还不到二十万瓶。
但近年,光是内陆消耗的数量就高达百万瓶年。
鬼知道这每年八十万的缺口是谁给补齐的。
接过红酒的赵守时看了哈莉一眼,知道这位必然就是今年春晚的总导演哈莉。
但明面上与哈莉没有交集的赵守时只能暂时装下楞。语气有些不确定的询问道:“这位就是哈导吧。快请进,快请进。”
“冒昧打扰了。”哈莉点头承认,依葫芦画瓢的把红酒递给赵守时。
这是一瓶2011年的长城干红葡萄酒,价值高达二三百元。
这就对喽,你吖的一个公职人员要是也跟资本家王青一样送好几万的红酒,哥们真的怕忍不住的先下手为强
举报你。
鬼知道你这是朋友之间的友情往来还是钓鱼执法。
由王青居中调和,让赵守时与哈莉两人多了一点了解。
三人并行来到客厅。懂事的裴幼清早已将电视关闭,端起保温瓶准备沏茶。
厨房里还在忙碌的安希抽空出来打声招呼,很快便再次返回厨房。
腰间系着围裙的王琪接过了赵守时的工作,在厨房与餐厅内出入。
餐厅的餐桌上多了一盘盘的香气扑鼻的美食,代表着晚宴的筹备工作即将进入尾声。
说实话,赵守时不明白哈莉为什么突然对自己感兴趣。
确实,安希跟他说过哈莉透露他被调任到紫禁城影业好像有其他原因,而且未来很有可能面临许多艰难的挑战。
但安希本身就迷糊着,三言五语的也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听得赵守时更是两头大,直言还不如不听。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再度响起。
赵守时抬头一看,时间定格在晚傍晚五点五十。
敲门的人肯定不是郝建,距离你的月亮我的心播出还有一个多小时,他不是这么没有β数的人。
除了郝建嘛。。。还真想不起来谁会在没有通知的情况下,在黑夜里登门。。
疑惑的赵守时起身走向门口。咔哒一声,看着门外春风满面的某人正摆手跟自己打招呼:“嗨。”
声音很好听,是个温柔的小姑娘。但只限于嗓音。
赵守白眼一翻,嘭的一声直接把门关上。
“谁啊。”裴幼清问道。
“收垃圾的。”赵守时想也不想的直接回答。
“深井冰啊,大晚上收什么垃圾。”裴幼清原本还想起身去看看呢,一听赵守时这般说,自然没有怀疑。
咚咚咚
铃铃铃
敲门声与手机铃声同时响起,裴幼清拿起一看,来电显示备注是范可人,就隐约觉得有些要坏。
疑惑的看着站在厨房门口的赵守时,这沉稳的样简直就像个来视察工作的领导。
裴幼清在忐忑中按下了接通键,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电话对面的范可人直接发飙:“幼清你给我把门开开。赵守时个狗货敢把我关在门外。我要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裴幼清都要晕了,趿拉着拖鞋的她连忙往门口跑去,路过厨房时,狠狠的给了赵守时一脚。
赵守时也是心虚,嘿嘿一笑,也不敢说话。
咔哒一声,门开。
怒气冲天的范可人鼓着腮帮就向赵守时的方向发起冲击,刚冲到一半就看见客厅有两人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好似见鬼一般的表情。
这一刻,范可人真的慌了。顾不得收拾赵守时的她连忙从兜里拿出小镜子来,确定自己的妆容正常才松了口气。
天大、地大都大不过漂亮二字。
有道是一鼓作气势如虎,二鼓作气丧如猫。
就这么一会儿,范可人的气势弱了不止一重。
甚至在内心深处还有一丝丝的内疚,只当赵守时关门是因为有客人在不方便让自己进来。
当然,只是一丢丢。
上前两步逼近赵守时的她仰头盯着某人,恶狠狠的说道:“我告诉你,不要惹我,惹急了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真的?”赵守时反问一句,表情却满是不信。
“当然,比珍珠还真。”范可人熟练的回击一句,她可不怕赵守时,尤其身边还有那么多亲人肯定会站在自己这一面。
范可人正暗自得意呢,就觉得肩膀处被人拽住,往里一拉,踉跄一步便迈入了厨房。
正想质问赵守时是要闹哪样呢,就看见赵守时指着电磁炉,道:“来来来,做个红烧肉,再做个红烧排骨。谢谢。”
“我不是这个意思。”范可人都傻了,鬼知道赵守时的脑回路是怎么想的。
“不是这个啊。”
赵守时点点头,掏出手机点开微信关注的我爱高等数学公众号,直接递给范可人,“那就给我做几道数学题,看把你能耐的。”
范可人想哭,她万万没想到赵守时竟然如此的丧心病狂,丧尽天良,辣手摧花。
当年的高等数学就是她冲击清北路上最大的拦路石,而且它们还成功了。
当年都如此,更何况是基本把学的那点东西都还给老师的现在。
噘着嘴摇摆着身子,撒娇道:“伦家还是个孩子啦。”
“那就老老实实给我消停的,明白不?”
暗含威胁的赵守时凑上前来,继续说道:“你也看到了,今天晚上我有重要客人。你要是敢疯疯癫癫、唔唔暄暄的坏了我的事,我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晓得伐?”
“知道了,知道了。早知道蹭顿饭这么麻烦,我就。。。。”
赵守时抢答道:“不来了?”
“想都不要想。”冷哼一声的范可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吐着舌头略略略三下:“我隔着三里地都能闻到安希姐姐的手艺。剁椒鱼头、酸菜鱼都是我的最爱。
我做好准备了,我要在这里住她个三天三夜。”
“可这是我家。”
“求求你要点脸吧。这是幼清家,你啊,充其量算是富婆包的小白脸。”
话音未落,范可人三两步就逃出厨房,成功的与裴幼清汇合,才算是摆脱了某人的魔掌。
拽着裴幼清胳膊的范可人往客厅走去。刚走没几步,就突然警醒:尼玛,姐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凭什么被忽悠的要给某人服软,还要给某人下保证书啊。
想了想,终于还是成功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麻醉自己。
待她走近客厅时,才发现眼前这人竟然是歌坛天后王青。
这般情况,哪能轻易放过她,掏出手机就是咔嚓咔嚓的合影、签名一条龙。
各个角度、手势都拍过后,范可人终于想起某人的嘱托,开始消停的等待着开整。
一旁的哈莉皱着眉头,时不时的望范可人一眼,总觉得她有点眼熟。
可偏偏想不起来。
被人注视着的范可人当然能够察觉到,摸着自己脸颊的她问道:“哈导,我的脸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没有。”
哈莉连忙否定。然后她突然警醒,在场明明没人说过自己的身份,偏偏她认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