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听着魔术师的话，脑海中下意识觉得自己和他所说的那种人并不一样。
但是他脸上却挂着“原来如此”的表情，不住地点头：“受教了受教了。”
魔术师大手一挥，颇有些豪气的意味：“反正那些不重要，实力才是检验的唯一标准！”
“有你的实力在，我的经验在，小樱的美貌在，我们注定是特调局冉冉升起的新星！”
陈念微微张开了嘴，想了半天没想出来该怎么接这句话。
小樱有些羞恼地看了他一眼，她觉得魔术师好不正经，还是陈念白白净净顺眼得多，而且实力还强。
就是这身衣服难免有点....
“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
小樱主动问了一句：“毕竟你们两个才是要深入到现场的人。”
“既然科长让我们玩COSPLAY，那自然要投入进去啊！”
魔术师兴致勃勃的回答道，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某种期待感。
歌厅...派对....
想想都刺激...
“科长她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吧...”
陈念有些汗颜，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个搭档好像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没关系！既然是调查为主，那不全身心地投入进去怎么行？”
魔术师一脸笃定的神色：“相信我，毕竟我在主城接受过培训，我是专业的！”
“说起来，你去主城培训的内容都是什么啊？”
小樱在一旁好奇地问道，不知不觉间，三个人互相少了一份刚开始的生疏感。
“如果小樱你有兴趣，不如今晚我们约个餐厅，在烛光中我慢慢与你细说...”
魔术师立刻又换上一副深沉的表情，充满磁性的嗓音对小樱缓缓说道。
“无聊！”
小樱翻了个白眼，直接无视掉了这个戏精。
....
与魔术师和小樱互换了联系方式，陈念就被小樱拉去选了一套制服，黑色的特调局制服穿在陈念身上，那种城郊老干部的气息转瞬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人，搭配着特调局精心设计过的制服，如同宫廷贵族般耀眼夺目。
果然是人靠衣装。
眼里已经全是小星星的小樱，又拽着陈念在后勤处选出好几套便装，挨个让他试穿了起来。
最后她才满意地拉着又换上制服的陈念，兴冲冲地去见赵晴。
身后跟着的是一脸郁闷之色的魔术师。
因为刚才选衣服的时候，小樱只甩给他一句“你自己挑”，随后就再没管过他。
赵晴看到此时的陈念也是眼前一亮，不得不说他的长相十分出众，让她忽然在脑海里回想起昨天的两个画面：永秋路的路口，以及那在自己快要力竭晕倒时的那个侧颜。
陈念和赵晴说了一声，问清楚了徐大娘所在的位置，便风风火火的和两个新同事打了声招呼，去后勤处换上了一身便装，径直从特调局赶了过去。
徐大娘和图图，还有五楼那个小女孩，目前都在接受住院治疗。
陈念手里拿着赵晴专门帮他开的证明，乘坐巴士来到了距离特调局不远的特殊诊疗中心。
一路上，有不少女孩子都将目光或多或少地停留在陈念身上，然而陈念根本不会去关注这些。
他的心里只想着见到这个可怜的老人。
在给门卫出示了证明以后，陈念在门口医护人员的指引下，先是在五楼看到了熟睡中的图图，随后来到了隔壁的一间病房。
干净整洁的走廊里，充满着消毒水的味道，陈念透过病房门上的窗户，看到了里边正在闭目休息的徐大娘。
赵晴安排的很到位，老人的手术在昨天晚上连夜进行，两条腿被成功地重新接上，唯独她的手臂，因为断肢过久，再加上图图当时那种状态下的不断摆弄，没办法再进行重接。
不过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陈念客气地向一旁的护士询问道。
“可以的，这位老人家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要注意不要打扰到病人的休息。”
年轻护士也很客气，能在这里上班的人，往往都接受过专业的培训。
更何况陈念出示的证明上盖着联邦特调局的印章。
得到了许可的陈念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又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徐大娘的旁边，安静地坐在旁边椅子上看着入睡的老人。
良久之后，躺在病床上的徐大娘忽然皱了皱眉，身体不时传来的疼痛感让她惊醒，随即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浑浊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之色，紧接着就发现了坐在一旁的陈念。
“小念，你怎么来了？”
徐大娘有些惊讶，挣扎着想要尝试坐起身，却被陈念连忙阻止。
“大娘，我来看看您，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陈念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那只空空荡荡的衣袖，眼神里忍不住闪过一丝心疼。
“好多了，我都这把年纪了...对了，你看到图图了吗？”
徐大娘讲话还是有气无力，她能捡回一条命全靠诊疗中心这群大夫不留余力的救治，外加幸运的因素。
“图图很好，刚才我去看过了，他没有什么大碍，正在睡觉呢。”
陈念回应了一句，连忙又说道：“等一会儿我再和护士交代一下，您放心吧。”
徐大娘眼里流露出感激之色，艰难的点了点头。
她相信陈念的话，只要他说没什么大碍，那想必不会骗自己。
“昨天...”
陈念本想问问昨天具体的经过，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徐大娘现在这幅状态，自己提到这件事无异于刀口上撒盐。
没想到徐大娘倒是看得开，主动接过话茬：“你是想问...昨天发生了什么吧？”
她的双眼虽然浑浊不清，但看向陈念的目光依然很慈祥。
细密的皱纹遍布在她的脸上，嘴角淡淡的笑容怎么看都带着一丝苦涩。
陈念心头闪过不忍，默默地点了点头。
“昨天去给你送钱的时候，我就感觉出自己有些不对劲。”
徐大娘缓缓地开口，似是回忆起了昨天晚上的经过。
“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我还以为是前几天打工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