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韩章敏乘坐汽车离开,陆司寒按按太阳穴,绝对不能任他逍遥法外,一定还有遗留线索!陆司寒就将自己困在审讯室内,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看着费英韶留下口供。
南初没有心思安慰陆司寒,她是同样感到失望。
他们过于自信,过于低估对手。
真是没有想到韩章敏,生的老实模样,居然如此阴险。
正想着,南初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电显示黄鸣晨电话。
黄鸣晨就是南初解救五十二名少女当中一位,当时她就住在自己隔壁,她们交流最多,逃出密室以后,更是常常联系。
南初接听电话,里面立刻传来一道清丽女音。
“南初姐姐,事情处理如何?
他们是不是已经伏法?”
“鸣晨,对不起。”
“南初姐姐,怎么要说对不起,究竟怎么回事?”
“就在刚才不是你说,已经开始审讯,不是拥有决定证据的吗?”
黄鸣晨不解的问。
她们一直非常相信,法律能够保护她们,如果最后这群魔鬼逃出生天,那将成为她们一生噩梦。
“费英韶已经证据确凿,但是韩章敏非常狡猾,关于他的证据通通已经删除干净。”
“哪怕我们彼此心知肚明,但是仍旧没有办法对他实施抓捕。”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几秒,良久再次传出声音。
“没有关系,南初姐姐,你们已经做的很好。”
“你们能把我们救出,能够捣毁酒吧,你们永远都是英雄。”
“对不起,对不起。”
南初宁愿黄鸣晨狠狠责怪他们办事不利,如今听到她说原谅,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只是不知道孟莲能不能熬的过去,我怕孟莲一生都是无法逃脱韩章敏这个阴影。”
黄鸣晨忍不住多嘴一句,反倒激起南初疑问。
“这是什么意思?
孟莲是谁?
他们之间有过什么矛盾?”
“韩章敏这个畜生,他最喜欢孟莲,每回来到密室只找孟莲。”
“韩章敏下手特别狠毒,每次孟莲回来,满身都是伤口,马鞭抽的,蜡烛烫的!”
“这不现在,孟莲还在医院躺着,我们被救前面一天,韩章敏刚对孟莲做过禽兽不如的事。”
回忆从前,就算已经逃出密室,黄鸣晨还是害怕颤抖。
“被救前面一天,十月二十号吗?”
“没错,当时被抬进来,只剩半口气,全身没有一块好皮。”
南初没有细听黄鸣晨的话,她的脑海当中不断浮现一个日期。
十月二十号,十月二十号!今天已经十月二十四号,仅仅只是过去四天。
如果十月二十号他们做过,孟莲体内一定还有韩章敏的精业,一定可以检测出来!“鸣晨,现在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或许事情仍旧还有转机,总之谢谢你能告诉给我这个消息。”
“南初姐姐,我也没说什么,只是劝你不要太过难受。”
“嗯嗯,我们回聊!”
南初挂断电话,转身立刻朝着办公室走去,她要立刻见到陆司寒,立刻说出自己猜想。
来到陆司寒所在办公室门前,南初正要敲门,陆司寒同样开门而出。
他们再次撞在一起。
南初撞进陆司寒胸膛,由他抱个满怀。
不过南初顾不得疼痛,撞得鼻尖通红,还要开口说道:“司寒,我们赶紧去趟医院,见见孟莲。”
“因为十月二十号,韩章敏去过酒吧密室,奸过孟莲。”
陆司寒紧跟南初,开口说道。
南初想到这个问题同时,陆司寒也在办公室内想到这个关键一点。
当初他们所有方向都在监控录音上面,所以完全错过如此重要一点,没有再比孟莲体内精业更加直接证据!立刻上车,他们一同前往医院。
与此同时,韩邢,韩章敏已经回到家中。
韩章敏正在祠堂跪着,由管家看着。
韩邢坐在书房,越想越是觉得怀疑。
韩邢一直以为韩章敏老实难成器,但是这次看来并非如此。
犹豫过后,韩邢决定去趟祠堂,好好去和儿子说说。
平庸一些没事,只要不做坏事,只要心系百姓,就是值得表扬。
只是刚刚来到祠堂附近,韩邢听到重物倒地声音。
来不及叫警员过来看看,韩邢迈步进入祠堂,发现管家已经晕倒,他的儿子解开管家衣服套到自己身上。
因为肉多,韩章敏穿起来非常困难,需要用布牢牢缠住自己身体,将肉挤压。
“这是在做什么!”
“管家怎么晕倒,而且头上的血怎么回事!”
韩章敏丝毫不慌,抬头看向父亲,露出一抹微笑。
“爸爸,帮帮我,我是必须得逃,不然我的下场就和费英韶一样,甚至更惨!”
“什么意思,所有事情不是与你无关?”
“难道,难道!?”
韩邢完全不敢相信,多年忙于政务,对于家庭对于儿子缺乏管教。
有时碰到儿子,韩邢多数都在指责儿子没用。
韩邢完全没有想到,有天他的儿子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没错,是我做的,都是我的主意。”
“当初费英韶逃到锦都,是我放他一马,让他为我所用。”
“费英韶手段不错,就是龌龊一些,但是能赚很多钞票。”
“爸爸,我想证明,我很厉害!”
韩邢气的差点晕倒,他连抬手抽他巴掌力气都没。
韩邢只能捂住心口,不断喘着粗气怒骂:“畜生,禽兽不如!”
“爸爸,赶紧帮帮我吧,不然我被抓走,到时谁来给你养老送终!?”
韩邢疯狂摇头,他的生命献给国家,绝对不会枉顾法律。
“跪下,警员,警员在哪,立刻把你带走!”
“章敏,我们韩家不能做出这种事情!”
“你听爸爸的话,我们认错,我们改正,韩家三代忠臣,我去求求议长,给你一条生路。”
韩邢颤抖着手,想要出去。
韩章敏气的眼睛发红,一把握住韩邢肩膀。
“有些时候,我真怀疑,我是傻瓜,还是你是傻瓜!”
“嫡亲儿子,你都不帮,那就不要怪我下手狠毒!”
韩章敏举起一块牌位狠狠砸在韩邢头顶。
鲜血泊泊流出,非常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