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永道是马甲第的长子,接到马甲第的电话后,他便安排司机往老家这边赶,一路上不敢耽搁分毫。
车刚刚挺稳,他就迫不及待的下车。
于此同时,另外三辆车也在他后边没多久就停在了附近。
“大哥,你知道父亲这么急着要我们回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马永成见到马永道后,立即问道。
“不清楚,电话里只是让我立即赶回来。我还没来得及问,父亲就挂断了。”
马永道摇了摇头,面上也都是思索的神色。
“大哥,二哥。”就在马永道与马永成聊着的时候,另外一个与他们俩长相相似的人也走了过来,他不苟言笑的喊道。
“三弟!”
马永道与对方打着招呼,眼神中却是饱含兄长的宠溺,“你姐呢,她车不都停下来了么,怎么还不下车?”
马永道这么说着的时候,一位身材保持尚可的中年女性走了过来,从她的穿着打扮来看,都是价值不菲的品牌服饰,只是这些装扮也都无法掩盖她身上那股气质,那是一种经过良好教育,有着无比优渥生活才能熏陶出来的,并不只是读了一些书,学过一些艺术就能拥有的。
这位中年女性走近来之后,先道:“我看那边停着三辆猛禽,是你们谁买的么?什么时候喜欢这种款式了,也未免太过吸引眼球了些哦。”
“小媚别开玩笑了,你的两个哥哥和你弟弟,你还不知道什么性格吗?我们从小被父亲教育要低调,被他一直穷养着,也就对你这个女儿还算好一些的,小时候可没少要你的救济才能生活。”
马永道仿佛想起了孩童时候的生活,颇有些唏嘘的说着,“永功,你心思细腻,父亲的想法你总能猜透,你来说说,这次父亲喊我们回来到底所为何事。”
被称作「永功」的男子,就是后边才走来的那位不苟言笑的人,只见他沉思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首先,父亲只是喊了我们四兄妹回老宅,我们的晚辈那一代都没让过来,说明老爷子这次要和我们说的事必然不小,很可能是想将家族的重任彻底交代下来。而且,从时间上来讲,都晚上这个时间点了,肯定是非常突然的决定,不然决计不可能这么匆忙,可是匆忙做出的决定,真的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么,我很怀疑这一点。老爷子从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这很矛盾,更大的可能是忽然出现某种变故,让老爷子不得不做出决定,难道是他身体不好……?
还有,那三辆猛禽,才是导致父亲做出决定的重要因素。”
马永功说完之后,其他兄妹三人脸色骤变,纷纷扭头向三辆猛禽车看去。
原本只是以为那边就三辆车而已,可是当他们认真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有六名黑色衣服男子隐匿在黑暗之中。
“好家伙,是六个练家子。”
马永成下意识的咋舌道,“能有这样的防卫等级,来人势必简单不了,不猜测了,我们进去吧,进去就见分晓。”
马永道也是神色焦急,他附和道:“老二说的没错,我们在这里猜测并没有什么用,进了门就什么都知道了。”
他话刚说完,那名中年女性却是已经向着院门走了过去。
就在她过去的时候,孙宇翔等人已然拦在了院门外。
“放肆,你们是何人,竟然敢拦我?!”马黛媚喝道。
尽管马黛媚很是威严的叱责,孙宇翔也从她的外貌上认出是何人,可没有陈岩的允许,他怎敢就这么放任她进去。
马黛媚被拦住,马永道等人也是紧皱着眉头,最后还是马永道开口道:“不管你们是何人,可这毕竟是属于我们的地方,你们莫要喧宾夺主,我们马家虽然不欺凌霸弱,可也不是谁都能的欺辱得了的。”
陈岩自然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就在马永道开口说完之后,他隔空传音,几如响彻在院门口的几人耳畔,只听他年轻又略带青涩的声音道:“让他们进来吧。”
马永道四兄妹神色具震,他们明明没看到人,可是这声音却犹如在耳边响起,这有些打破他们的认知,尤其是马永功,他的眉头拧得愈发紧促,几乎就要拧到一起去了,或许他的两位哥哥与姐姐不知道这是什么现象,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可他马永功却是一位拥有天赋异禀的人,早年更是偷偷师从老君山上的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道长,一身功力虽然见不得多么高深,可正常世界之外的另外一个世界,他多少是有些了解的,只是他从未在外人表露过,即便是家里的任何一个人。
孙宇翔等人让开之后,马永功已经夺步先走了过去。
灯火辉煌的院子里,马永功看到厅堂了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正是他那位从小就严肃的父亲,只是颇为古怪的是,父亲居然坐在下手位置,而且不苟言笑的父亲这时候竟然满脸都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这可是他从未见过的。另外一个人很年轻,单看面相也就二十来岁左右,或许还要更年轻一些。
马永道等三人看到这一幕,也都纷纷诧异不已。
“父亲!”
“父亲!”
马永道三兄弟与马黛媚跨过到厅堂的门槛后,先是恭敬的向马甲第喊道,而后走近几步,站在了距离马甲第还有三步左右的距离之外,也不随意入座。
马甲第却没有回应他们兄妹四人,而是转头看向陈岩,道:“先生,这就是我几位不孝子女,您给看看,如果看得上眼,您就使唤着用,要是觉得他们年纪大了一些,不是可塑之才,我还有一些孙子孙女,明天再喊到您跟前来。”
马永道:“……”
马永成:“……”
马永功:“……”
马黛媚:“……”
不怪马永道兄妹四人惊骇不已,马甲第这副模样别说他们没见过了,可能即便是早早过世的他们的母亲也都没见过。
这是何等底下的姿态啊,简直卑躬屈膝到了泥地缝隙里。
难道?
或许?
只是一瞬间,他们兄妹四人都想到了某一种可能,那是他们从小听到大,可以说是印到骨子里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