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孩》,前世地球筷子兄弟的成名作,拿下当年华语歌坛十大经曲奖。
歌词写出了无数“北漂”心声,在梦想与现实中挣扎,而时光却是从来从未停下脚步,青春渐渐逝去...
正是朴实而又真挚的情感流露,让无数人引起深深共鸣,为之深深打动!
舞台上的那位驻唱男歌手,看着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对于整个人生来说他还非常年轻,但对于一个歌手来说,他已经不年轻了。
他长了张不帅也不难看的脸,神色间略带忧郁,留了一头文艺范的中短发,抱着一把吉他,边弹奏旋律,边动情歌唱。
“转眼过去多年时间,多少离合悲欢,曾经志在四方少年,羡慕南飞的雁。”
“我曾经爱过的人啊,现在是什么模样,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吗,任岁月风干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
“生活像一把无情刻刀,改变了我们模样,未曾绽放就要枯萎吗,我有过梦想,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
谁人无青春,谁人无青涩的爱情,谁人无憧憬?
然而,在社会现实的拷打之下,在时间这把杀猪刀之下,青春一去不返,青涩的爱情成了永远的回忆,热烈憧憬渐渐冷却,渐渐磨灭...
这是怎样的一种遗憾?
每个人都有梦想,都渴望成功,都有过奋斗,可现实却是,绝大部分人的梦想无法实现,奋斗过后成功依旧遥不可及。
剩下的只是深深的遗憾。
而遗憾正是对逝去青春的一种祭奠。
歌手的唱功只能算是一般,不过歌声中情绪很爆满,一句一句犹如一道道电流般,传入听众的耳朵,直击心灵。
酒吧大厅很安静,气氛有些惆怅,却并不压抑。
客人们有的听得很入神,眼中似有晶莹闪动,有的边听边对口吹着啤酒,有的抓了把豆子,边听边吃,脸上若有所思,若有所感...
初听便知曲中意,初听便是曲中人。
歌声落下,沉寂又持续了片刻,而后响起雷动的掌声。
有人苦,有人笑,有人激动,有人亢奋。
李睁二人没有要卡座,就找了个散台,听完整首歌,李睁揉了揉眼睛,发现不知不觉间,竟是有些湿润了。
这首歌,勾起了他的回忆,跟他前世地球北漂十六的经历何其吻合?
录制小样的时候,李睁把自己唱哭了一次,蒋一舟的专辑录制完毕后,他又听哭了一次,今天,是第三次为这首歌流泪!
薛冰把啤酒瓶伸过来,跟李睁碰了一下,然后仰头吹了一大口,感慨道:“我就是曲中人啊。”
不等李睁接话,薛冰自顾道:“当初我背井离乡,长途跋涉几千里与她一块进京,她为了梦想,我为了爱情,终究抵不过时间与现实,只剩下一段充满遗憾的逝去青春。”
李睁看看他,眼神那叫一个诡异啊!
这首歌的意境是回不去的青春,薛冰才不到二十岁,青春才刚起头,充其量就是一次失恋,却发出充满遗憾的逝去青春的感慨...
李睁直有种赏赐他一皮蛋的冲动,忍了忍,冲动没有化作现实,冷笑道:“你少给我酸,真觉得遗憾,那就去把这段逝去的青春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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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4千字,既防一下盗版,又因为还没有写完,先上传一半,半夜会更新完毕,请书友们三四个小时后刷新一下)
尼索唱片。
一间休息室。
单卫东头大如斗地摸着脑袋:“你自己看看,你一句话,搞得公司上下鸡飞狗跳,前门后门都被记者堵上了,市场部的电话被打爆了...”
莫菲出声打断:“当我傻吗?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公司真想清静,大可公开我与公司的合约部分条款,这是我的私事,公司无权干涉,我也不用向公司交代。”
单卫东明白意思,却道:“哪有那么简单,公司要宣传的时候,一招手媒体记者就得蜂拥而至,现在遇上了让大众最感兴趣的绯闻,媒体记者不请自来,公司一挥手就要把人打发走,你真以为媒体是为公司服务的...”
说着,摇摇头,思维一跳,道:“你和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莫菲抿嘴不语。
单卫东看着她,脑门上浮现三道抬头纹:“当初你们的那个条件交换是我牵的线,这次你一个人去深市找他,我不光替你隐瞒,还帮你提前跟他打招呼,现在你一回来就整出这么一出,我敢打赌,肯定是背着他行事,回头他要是给我打电话,你总不能让我两眼一抹黑吧。”
莫菲听了又沉默了会儿,这才道:“我喜欢他,就这么简单。”
“那他对你呢?”
“...不知道。”
单卫东哭笑不得:“这么说,你们私下没有交流过这个话题,你就直接公开了?”
莫菲倒是不含蓄,嗯一声:“我只说了我对他动心,可没说他对我也动心。”
单卫东好无语:“你这是单方面表白,为什么不私下跟他说,别的艺人最怕闹绯闻,你倒好,主动爆绯闻,你到底怎么想的。”
莫菲默默道:“我只是用我认为对的方式在追求他。”
单卫东神色一呆,正要说什么,敲门声传来,不等里头答应,霍舒珍推门而入,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面对单卫东二人的目光,霍淑珍吸了吸气,然后用一种不敢置信,又复杂难明的语气道:“我收到消息,宁兰在宝岛接受了当地几家媒体的采访...”
听到宁兰在采访时坦言,莫菲会对李睁动心她觉得很正常,因为她宁兰也同样对李睁动心。
单卫东的表情变得无比精彩,饶是莫菲的淡漠性子,也是微微动容。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气氛那叫一个诡异。
......
宝岛午间娱乐新闻,首播了宁兰的采访内容。
随后数张下午发行的娱乐报跟进,都是在头版头条刊登了出来。
两天后争夫,变成了三天后争夫。
圈内震动,圈外轰动!
尼索唱片,华格唱片,时光唱片,以及华璨音乐工作室的办公场所,均被记者们给围了。
四家公司倒是都挺配合,由市场部或正或副总监代表公司出面接受了采访,不过都是打太极拳性质,不承认,不否认,不评价,只是定义为歌手的“私事”。
这样的答案,显然是无法让记者满意的。
作为公众人物,三女一男还都是歌坛巨星,哪有什么私事,只要是大众关注的,只要是歌迷想知道的,只要是能促进媒体收视率,报纸杂志销售量的,就必须交代清楚。
只不过公司不配合,当事人又不出面,记者们只能各显神通,掘地三尺...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忘了是第四还是第五次打何静芸的手机,那头传来的依旧是关机的提示音,李睁按下挂断键,脸上的苦涩笑容,犹如清咖啡一般。
何静芸生气了!
虽然关机的可能性有很多种,但这种可能显然是最大的。
也的确应该生气,换任何一个女孩,自己的男朋友身边,忽然冒出第三者,甚至第四者,要是这都不生气,只能说明根本就不在乎这份感情!
“呼...”吐了口气,李睁无声地摇了下头,想了片刻,给薛冰打了个电话,约后者一块吃晚饭。
下班后,李睁全副武装地坐电梯来到地下车库,被早上接他上班的那辆商务车送出了两公里,这才在一个丁字路口下车,又步行了百多米,来到了与薛冰约好的一家私房菜。
小包房里,薛冰已经到了,还点好了菜,一见李睁就笑。
“笑个屁!”李睁没好气地甩了他一眼,看薛冰还是笑个不停,也莫名笑了起来。
笑过以后,薛冰拿了瓶啤酒,给自己和李睁满上,举杯示意:“来,走一个。”
李睁和他碰了一下,仰头喝干。
“你和莫菲到底怎么回事?”薛冰看了看墙上的钟,快六点了,便拿了遥控板打开电视,调到娱乐频道,每周一二,公布最新一期风云榜和金曲榜,只要是圈内人,只要是电视在面前,十有八九都会忍不住瞧瞧。
“我怎么知道这女人发什么疯。”李睁动筷吃了两口菜,然后把对乔莉说的,也跟薛冰说了一下。
薛冰听后眨眼道:“这么说,你是早有预感这女人对你有意思,那你对她呢?”
看李睁耸耸肩,薛冰有了答案,继续道:“那宁兰呢,又是怎么回事儿?”
李睁把李霞电话里说的重复了一遍。
薛冰失笑:“下午的时候,苏总召集大家开了个会,也是这么说的,当时没有一个人异议,但表情一个比一个诡异,我敢打赌,实际没一个人是真信的。”
说着,看看李睁:“你不会当真了吧。”
李睁叹了口气:“真也好假也好,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啊,我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薛冰有些茫然:“黄河,那是那条河?”
李睁怔了怔,这才想起,这个世界的华国并没有黄河,于是改口道:“口误,是黄泉。”
薛冰呃了声:“没那么严重,人死一了百了,这个还是能洗清的...”
说着,眼神忽然一定。
李睁随着他的目光而转,只见电视屏幕中十首歌名由上而下排列,赫然便是本周风云榜甲榜。
第一,《人间》
第二,《女人花》
第三,《心太软》
第四,《爱如潮水》
第五,《梦醒时分》
第六,《绿光》
第七,《漂洋过海来看你》
第八,《宽容》
第九,《爱情36计》
第十,《我愿意》
薛冰盯着看了十来秒,不自觉地倒吸一口凉气:“刚才我就纳闷呢,宁兰的专辑里那首《值得》,上周还排第七,怎么一下子降到第二榜单去了,原来是被自己人干掉了!”
“我靠!”薛冰似想到了什么,掰着手指默算了一下,口中蹦出一句经典国骂,把李睁惊了一下,嘴里的一段河鳗差点吐出来。
“之前公布的乙榜上,就只有三首不是你的作品。”
迎着李睁不爽的目光,薛冰吸着气,慢慢道:“再加上第一榜单全包,整张风云榜一共20首歌,你包掉17首,你他妈不准备带别人玩了。”
看着薛冰看外星人般的眼神,李睁含蓄地笑了笑:“别人怎么没得玩了,不还差了三首吗?”
薛冰猛翻白眼,夹了一筷子菜,用力咀嚼,又闷了一口酒,突然道:“我现在算明白了,宁兰和莫菲是被你小子逼疯的。”
李睁没懂:“什么意思?”
薛冰道:“老祖宗早就说过,才不外露,否则必祸水横流,而你呢,不仅仅是露才,还是才气毕露,才气逼人,你等着瞧,莫菲是第一个被你逼疯的,宁兰是第二个,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李睁听了脸色发黑:“去死!”
“你别不信,咱两打个赌...”
“赌你个头。”
李睁打住,拿手指指薛冰:“你给虎嘉打个电话,帮我解释一下,让虎嘉转达给静芸。”
薛冰一愕:“你自己干嘛不给何静芸打?”
李睁苦道:“她关机了,八成是生气了。”
薛冰只一想就明白了,略微沉吟,道:“那你找她的经纪人啊,她的经纪人不可能关机吧。”
李睁有些无奈:“下午的时候,我的经纪人已经帮我和她的经纪人联系过了,她的经纪人也联系不上她。”
薛冰不信:“怎么可能,明显是托词,要是她的经纪人都找不到她,虎嘉肯定也找不到。”
李睁摆摆手:“少废话,赶紧的打电话。”
薛冰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在李睁催促的目光之中,一咬牙,道:“我实话跟你说吧,不是兄弟不帮你,我跟虎嘉...闹掰了。”
李睁大为意外,不等他说什么,薛冰解释道:“上个月我回过一次南市,她也正好回去和几个高中同学聚会,本来说好一块去的,我那天有点事,白天就没去,晚饭的时候直接去了饭店,比说好的时间晚了十几分钟,她当时就怒了,当着她高中同学的面给了我一脚,大腿上老大一块乌青,一个多星期才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