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悠:“院长,不用找了,天赐营已经被消灭掉了,不只是天赐营,还有燕小乙和燕云十八骑,全都死了,死在了边境线。”
“还没有进入庆国,他们就全都被消灭掉了。”
陈萍萍:“什么?!数千名天赐营的士兵加上燕小乙和燕云十八骑,竟然在北齐境内被全军覆没?!”
“北齐是绝对不可能有这样一股强大的是军队的!绝对不可能!”
陈萍萍听完,立刻就开始联想,在他的情报之中,北齐在苦禾死了以后,还有没有能力针对燕云十八骑。
他曾经也设想过,使团和燕云十八骑,还有范悠的天赐营,全都在北齐境内遭遇到了伏兵。
可,这种想法很快就被打消了,为什么?
范悠是大宗师,而且还是一个实力超过苦禾的大宗师,再加上燕云十八骑,燕云十八骑十八人联合足以抗衡千军万马!
就算是北齐的边军全部加在一起,也绝对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把天赐营和燕云十八骑一起消灭。
不过,如果换做是另外一个人,那就有可能了。
范悠看着陈萍萍说道:“不是北齐的人,是陛下,陛下出手了,燕小乙做内应,天赐营被陛下的虎卫给灭了。”
“然后,陛下和燕小乙二人联手,把我的燕云十八骑也给消灭了。”
“那天晚上,陛下带了数千名虎卫,联合燕小乙和数十台床弩围攻我,说起来还真有点天罗地网的意思。”
范悠一脸平淡的说着,陈萍萍的内力却已经悬了起来,他没有想到庆帝会在这个时候对范悠出手,而且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庆帝会这么不惜一切代价的出手,想要无声无息的把范悠的天赐营消灭掉,至少上万虎卫!
一次性上万虎卫,陈萍萍想都不敢想,如果是自己的黑骑,同样的情况下就算一万黑骑也很难做到,更何况还有燕云十八骑!
陈萍萍深吸了口气道:“所以,你这次回来准备怎么办?陛下已经对你出手,你”
范悠知道陈萍萍的担心:“已经解决掉了,庆帝的武功被我废了,那些虎卫也在那天晚上被我杀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人就算是还活着,也已经化作废人。”
“那天晚上我消耗了将近三层的真气!那些士兵都是好样的,一个个悍不畏死,就算是明知道要死还是一往无前的向我冲过来!”
“都是好兵啊好兵!”
范悠说完,陈萍萍也点头说道:“是啊,陛下的那些虎卫,都是精心培养出来的,每一个都是精锐,一个个忠心耿耿悍不畏死,这样的士兵如果放在边界,至少也能够消灭掉数倍于自身的北齐边军!”
“可惜,死的真的是有些可惜!”
不管怎么看待庆帝,对那些虎卫,范悠和陈萍萍都保持着高度的评价。
沉默了一会之后,范悠忽然说道:“其实,有些事情我之前没有跟你说,今天正好有时间了,索性就和您说说吧。”
陈萍萍欣然答应到道:“好啊!对了,吃了没?一起吃点?对了,叫上你师父,咱们三个好好的聊聊。”
一刻钟之后,陈萍萍的房间内。
让下面人送来了酒菜,费介又自己带了一些好酒,只不过费介带的酒虽好,人却不怎么开心。
原本费介都已经准备退休养老了,可之前收到了的陈萍萍的消息,说是范悠出了岔子,他二话不说就赶了回来。
虽然费介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在这里的用处可能没有多少,但他还是来了。
尤其是陈萍萍通知他,让他买点好酒好菜的时候,费介内心是很气愤的,他不明白现在范悠、范闲和使团的人还没有找到,他陈萍萍是怎么有心思喝酒吃肉的!
费介拿着两坛子好酒走进了陈萍萍的房间,刚进去,就没好气的大声嚷嚷着:“陈萍萍!听说,你让手下人准备好酒好菜,怎么滴?这人还没死呢,你就准备好酒菜准备祭奠他们了?”
陈萍萍听到费介这话,一点也不生气,如果费介不这么说的话他反而会觉得奇怪。
毕竟,费介虽然年龄已经大了,但他这么多年来性格没有任何改变,性如烈火!
陈萍萍:“没有,这不是饿了吗,就像吃点好吃的,再说了,你这不也没吃饭?一起吃点嘛。”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就算是再忙,咱们也不能忘了吃饭啊!”
陈萍萍那一脸不当回事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费介!
费介走到陈萍萍身边,两坛子酒碰的一声砸在了桌子上。
“陈萍萍!范悠和范闲现在生死未卜,这时候你还能吃得下去?你怎么能吃的下去?!”
“你不是待范悠如同子侄吗?难道那些都是装的吗?”
“我告诉你陈萍萍,要是范悠和范闲两个人之中的任何一人出了点什么岔子,我跟你没完!”
陈萍萍看着费介那一脸的愤怒,轻笑着摇了摇头。
“啧啧啧,看着你这副模样,我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说明你是真的把他们放在心上了。”
看到陈萍萍的笑容,费介就更来气了。
“你少废话!你的黑骑呢?四处的言若海呢?!让他们动起来啊!”
“对了,影子呢?实在不行的话,就让影子亲自走一趟,北齐边军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或者是异常?”
陈萍萍看着费介这么激动,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到过费介这样。
陈萍萍:“真好,一起你可不是这样的,换作以前你是绝对不会这样的,也没有人可以让你这么失态。”
“是范悠和范闲的出现,让你我的都变了。”
费介见陈萍萍半天都不说正事,彻底暴怒:“陈萍萍!我没时间跟你胡扯,最后问你一次,人你还找不找?”
陈萍萍:“哎呀,你着什么急啊,人!肯定是要找的,但,饭也是要吃的。”
“而且我也没说,今天就咱们两个在这吃,还有人呢。”
听到还有人的时候,费介愣住了。
“嗯?还有人?谁啊?言若海?影子?还是”
这时,范悠从一旁走了出来。
“师父。”
这一声师父喊出来,费介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哪里,身体十分机械的转动着,当他真的看到身后的范悠的时候,彻底忍不住了。
“好小子!你怎么在这!”
伴随着费介的一身大喊,眼眶都红润了起来。
范悠来到费介身前,先是行了一礼随后说道:“师父,这些天费心了。”
费介看到范悠对自己行礼,二话不说就是一脚,直接踢向范悠的屁股。
对此,范悠不躲不闪直接被踢中。
换做是别人的话,范悠只会反手一巴掌把人给拍死,可费介的这一脚,范悠心甘情愿。
挨了一脚之后,范悠故作痛苦的说道:“诶诶诶,师父别打别打,我这也是刚回来,这不立刻就来见您了。”
范悠可不敢说自己是先找了庆帝的事情,然后才来找的陈萍萍和费介,自己的这师傅,有时候也是会傲娇的。
费介见范悠这副模样,心里不仅暖了起来,范悠的情况他也是知道的,在北齐皇宫里面,当着北齐皇帝的龙椅前面杀了苦荷。
范悠已经拥有了大宗师的实力,其实刚刚费介在出脚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毕竟范悠好歹也是大宗师,身份尊贵不说,实力更是远在自己之上!
费介一脸欣喜的看着范悠说道:“你这臭小子啊!说!这段时间都去哪了,人呢?!使团呢?还有范闲人呢?”
陈萍萍见费介又要开始追着问,连忙开口打断到:“行了行了,你别问了,酒菜呢?咱们仨还从来没有好好地坐在那里喝过呢。”
范悠可是知道的,自己的这师父虽然看起来慵懒,但对自己和范闲都是十分的关心,尤其是遇到关乎自己和范悠生死的问题。
范悠;“对嘛,师父咱们有多少年每一起吃过饭了?正好,有什么事情等会边吃边说。”
面对两个人的劝说,费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闷闷不乐的坐下。
三人首次坐在一起,尽管桌子上摆满了酒菜,但三个人没有一个人动筷子。
陈萍萍看着这尴尬的场景,主动开口说道:“费介是你师父,还是你来说吧。”
费介一听,立刻就察觉到两个人之间有猫腻。
费介:“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之间肯定有东西瞒着我!”
范悠一脸无奈的说道:“师父,这个事情实在是太过重大,再加上您这个性格,要是让您知道了,很可能会出问题,甚至就连您的生命安危,都不一定能够保证。”
“不只是你,就连院长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费介虽然生气,但是他并不是生气范悠瞒着自己,而是生气为什么陈萍萍知道,而他这个当师傅的却不知道。
费介:“什么事啊?这天地下,还有能够难得到你这个大宗师的?”
其实费介内心深处是不相信范悠的话的,可他更清楚,范悠是不会撒谎的。
范悠:“这件事情,已经不单纯的是某个国家的事情了,而是关于这个世界。”
“庆帝,想要让庆国一统天下,其实这一点我是很支持的,毕竟,我也是庆国人,若是庆国强大起来于国于民都是好事情。”
“可他想要的从来都不只是天下一统,他想要的是把所有人都掌控在手里,包括当年的叶轻眉。”
“当年的事情,你们比我更清楚,当年叶轻眉就是想要改变庆国,而这一点改变,就是庆国无法控制的。”
“所以叶轻眉死了!”
范悠说完,费介和陈萍萍都呆在了原地,尤其是费介,其实陈萍萍早就怀疑了,叶轻眉的死是庆帝的手笔,只是他没有证据。
费介一脸不敢置信的说道:“叶轻眉?你怎么会知道她的事情?还有,叶轻眉的死和庆帝有什么关系?”
陈萍萍面无表情的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怀疑,当年小姐的死,和陛下有关系。”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寻找证据,但一无所获!”
“不过,一直到刚刚范悠跟我说,陛下要杀他,而且已经动手了的时候,我才彻底有了证据!”
费介一时间听到这么多消息,大脑都有些不够用了。
不过,范悠接下来的一句话,让费介直接陷入了呆滞。
“对了,忘记说了,庆帝就是咱们庆国的第二位大宗师,而且他的实力还在四顾剑等人之上,我和他交过手,就在出发之前。”
“就在大殿上,我和他交手的时候,虽然没有使出全力,可他还是输了!”
费介:“啥?!庆帝就是传说中的第四位大宗师?!”
费介张大着嘴巴,他怎么也想不到,庆帝会是第四位大宗师!
下一秒,费介就发现了异常,一旁的陈萍萍听到这些脸上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费介站起身,盯着陈萍萍说道:“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陈萍萍:“是,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洪四庠的存在,就是庆帝故意放出来吸引众人是目光的。”
“所谓四大宗师,也是陛下的手笔,他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庆国有两位大宗师,但两位大宗师是谁却没有人知道。”
“但所有人都能够猜测的出来,哪位传说之中的大宗师一定是在宫里面,但具体是谁不知道。”
“不过很多人,都以为哪位洪公公,就是传说中的大宗师。”
“呵呵呵,其实,哪也不过是陛下棋局中的一步而已。”
范悠接着说道:“不过,陛下的武功已经被我给废掉了,我的天赐营和使团,都是被陛下解决了,包括范闲等人,他们也都被陛下的虎卫抓走了。”
“所以你们找不到使团和天赐营,更找不到范闲。”
费介:“什么?!!陛下对你出手了?!”
陈萍萍:“是,而且这些都已经解决了,这也是为什么范悠会瞒着你我,如果陛下要对你我出手,会对范悠形成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