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莫寒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了些松动，轻轻抿了一下嘴唇。
看向厉夫人的视线中，有着一丝无力感。
尤其是厉夫人脸上一副悲伤的表情，让厉莫寒突然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厉莫寒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只是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似乎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中，上上下下，堵得他有些发慌。
厉莫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终究只是从嘴巴里挤出了几个字。
“妈，我没有……”
“你怎么没有？你现在不就是在做这样的事情吗？”
厉夫人但脸上始终还是那种表情，向着厉莫寒控诉着。
“有些事并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冷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厉莫寒再次开口说着。
“怎么就没有我看到的那么简单了？你什么事都藏着掖着，从来都不跟我说，我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看着咱们家现在的处境，看着你的样子，我很心疼！”
厉夫人眼睛里蓄着泪水，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却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你小时候多乖呀，什么都听妈妈的，我一直以为你会永远都这么听话，谁知道，现在怎么开始变成这个样子了？”
厉夫人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用手擦了下脸上的眼泪。
“我后悔，当初在你提出要娶那个女人的时候，我应该反对的，都是那个女人，让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让我们母子两人之间产生了这么大的隔阂。如果没有那个女人，我们现在一家人过得会很幸福。”
厉夫人似乎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设想着如果没有发生当年那件事情到底该有多好。
可是，时光不会回溯到过去。
在厉夫人有一次提起到纪南珂的时候，厉莫寒的眉头再次紧蹙了起来。
“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不把纪南珂拖进这件事情里来？我再说一次，这件事和纪南珂一点点关系都没有，可以这么说，纪南珂才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厉莫寒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质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看，每次只要提到那个女人，你都会这样袒护她。从小就是一个不守本分的小妖精，心肠又歹毒，处心积虑的想要爬上我们厉家少奶奶的位置，先是设计陷害纪蔓溪，后来又不安于世的到处勾引男人。呵，这个女人的胃口还真是大，看到哪一个树大，就去抱哪一条大腿，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冷冷的哼了一声，厉夫人似乎要将自己这么多年来堆积的所有怨气，全都一股脑的推到纪南珂的身上。
“够了！妈，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厉莫寒的脸色十分难看，在厉夫人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开口喝止了她。
“你看，你为了那个女人，三番四次的和我顶撞，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嫁给你的就会是纪蔓溪，我们家也不会变成这样，你也不会这么对我！”
厉夫人没有想到过了这么久，再次提到纪南珂，厉莫寒的反应还是这么大，真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给自己的儿子灌了多少迷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