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骡子日记

虽然同样是第一次,但我始终觉得我有真才实学!

2015年12月7日

北风飘雪,抵达内蒙。

因为天气原因,我们参加冬捕的计划延后了,但我有些庆幸。

记得从首尔来的时候,我把工作全都推给李纯揆,李纯揆虽然嘴上抱怨,但还是对我进行了深深的祝福。

我印象深刻,刚上飞机的时候,打开le,李纯揆给我发了一张不知道从哪找的图,图上有三个大字:必拿下。

我觉得很有难度,毕竟认真谈恋爱,总要顾忌对方的感受。

没想到啊没想到,事情顺利的不像话,到达达里诺湖的第一个夜晚,我就拿下了朱玄。

也可能是朱玄拿下了我……

过程不比多说,可以看一下176章。

什么?没有,那大概是被蟹了,只能在裙里看。

总之,我像一匹勤恳耕耘着荒田的骡子,厚道肯干,鞠躬尽瘁。

更重要的是,我觉得我和朱玄得到了补全。

这不仅仅是精神或肉体上的享受。

这给我带来了无法描述、无法量化的情感。

在这刹那间,你只能感受而无法领略,因为她太美,似五彩流亮的光夺去了你的神志。

仿佛窥见对方的灵魂,仿佛感受到同类的气息。

就在这水晶般珍贵又易碎的情感中,我感受到久违的真实感。

这是第二个给我这种感觉的人,让我知道我是真实活在这个世界。

但这和俞利给予我亲情上的寄托,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说俞利给了我在这个世界振作的理由,那么朱玄大概给了我一生的追求。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当一个渣男,便被朱玄沁水的双眸俘获。

永远珍藏,永远感激。

2015年12月8日

风雪骤停,艳阳高照。

冬捕恢复了,这群勤恳的内蒙人和快乐的旅客,扫开了大雪,继续开展活动。

而我,勤恳的骡子,也仍然坚守在我的岗位上。

朱玄恢复的很好。

而且,她更有女人味了,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

我以前读张爱玲,张爱玲很喜欢写这些反差,而我常常嗤之以鼻。

现在我明白了。

我为我上辈子赞同钱钟书先生对张爱玲的评价而感到羞耻。

我的的确确是错了,张爱玲描写的很到位。

我想,我应该读一下林徽因,这位同样被钱钟书先生看不上的作家。

朱玄真的太美,仿佛二十多年蕴育的深婉,一夜间绽开。

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不过如此。

2015年12月9日

阳光明媚,是个出行的好天气。

昨晚睡前我就在想,应该去好好玩玩了,而不是天天呆在酒店。

当然不是我身体不行,而是旅行计划已经远远滞后,再不开始就会错失很多景色,毕竟这事回国也可以,但来一趟内蒙古不容易。

可我没有做到。

我又当了一天骡子。

可能是意志力不行,也可能是外面太冷,我无法自拔了。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我深深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我要对我唾骂过的那些昏君,说声对不起,这实在是“非战之罪”。

当然,他们的身份决定了这样做是要被钉到耻辱柱上的,我只是忽然有些理解。

男人啊……

谷</span>总之,我又荒废了一天的时光,朱玄亦然。

我深刻的检讨了自己,明天,一定要去冬捕!

我以我的节操发誓!

2015年12月10日

北风忽起。

当骡子。

2015年12月11日

当骡子。

2015年12月12日

骡子。

2015年12月13日

2015年12月14日

我的快乐中,总是夹杂了很多忧愁。

我能清晰的感受,朱玄对我依恋。

我也很纳闷,不管我心理年龄多少,我身体机能总归已经处于下降的年纪。

怎么会这么猛……

说起来,我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半了,可俞利却说我越活越年轻了,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福利吗?

起初我是很开心的,但是骡子往往就是被这样累死的。

今天我足足睡到中午,时不时醒来,躺在床上,睡眼惺忪,思考人生。

我明明是一个老板,可以随便早退,却仿佛在加班。

加班结束我真的好累,脚步都是虚浮的,眼睛都是花的,但洗完澡她就不管不顾贴上来......

我开始卖萌,开始撒娇,企图让这个如狼似虎的女人,饶了我。

朱玄明明还不到三十,不到那个恐怖的年纪啊。

而且她变了。

好像所有的恋爱都是这样,日后都会慢慢变得家长里短,女朋友的那些体贴,那些温柔,全变成了无休止的索求(划掉,)全变成了家长里短。

她的确对我没那么温柔了,在我面前也随意了。

丢掉了包袱,不刻意表现的徐朱玄,有些小毛病,有些不完美。

但我甘之如饴。

2015年12月15日

我以为我就会这样一步一步迈向深渊,没想到朱玄先顶不住了。

她说她装的,因为那天晚上,我按着她的手腕,强迫她与我对视,让她有种强烈的羞耻感。

用她的话来说,她要报复回来。

随意之前不管怎样,都咬着牙坚持。

我还以为是她真的想要,哈哈,真是可爱。

今天她求饶了,如果今天她不求饶,我就求饶了。

我俩是互相搀扶着,走出酒店的。

两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慢慢走在雪中,完全没了初到时的活泼。

我记得那天,朱玄还拉着我趴在雪中,那场面现在想来还有些心动。

可惜不能复现了,就我俩现在这身体,怕不是当场冻死。

我们围着达里诺湖走了一段,看着湖中冬捕的游客,幻想着自己上手的场景,活像两个耄耋的老人。

回去的路上,朱玄一直在笑,搞得我心情也愉悦起来。

大概是在笑这几天的荒唐和美好,笑自己硬撑着不认输的孩子气。

不过总算及时醒悟过来,形成已经近半,只剩一个星期。

我们准备放弃冬捕,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去大兴安岭滑雪,后天去看一下呼伦贝尔冬天的荒原,再去阿尔山泡一下温泉。

徐朱玄,我爱你。

2015年12月15日

当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