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你我都是男人,没必要在意这些小节,不存在非礼勿视。”
墨思瑜:“”
这话说得,只有男人看女人才是非礼勿视了?
思瑜不知道若是楚初言哪一天知晓了自己是个女儿身,还会不会一脸的风轻云淡。
墨思瑜顿了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从昨晚换到了楚少爷你的卧房,我躺在那床板上便觉得浑身不舒服,早晨起床的时候就觉得眼睛有些痒,倒也没在意。
等我梳洗完,这眼睛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也不知道那间房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反正只要她不承认,尴尬的便是别人。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料到楚初言听到这番话之后竟然沉默了。
墨思瑜继续啃着帕子包着的枣糕,半响没听到动静,斜眼睨过去,却见楚初言正盯着马车晃动的帘布正在发愣,手掌按在胸口处,指腹在胸口处摩挲着,似乎正在想些什么,又似乎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里。
墨思瑜也懒得理会这些事,只要不提到她的针眼,一切都好说。
吃完了枣糕,思瑜从包袱里摸出一面小小的西洋镜,举在眼前看了半响,本想用银针挑破那针眼,却又怕在眼皮上留疤。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顺其自然,这东西早晚会自己消下去的。
只是一时之间影响美观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思瑜往针眼上抹了些药膏,便靠在马车内闭目养神了。
车厢内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等到中午时分,马车停歇在路边,护卫从酒楼里买了吃食过来,大家在路边搭建起来的矮桌上一同吃饭的时候,墨思瑜才发现楚初言有些不对劲。
楚初言只是简单的吃了点汤泡饭,便站到了一边,仰头遥遥的望着锦城的方向,一语不发。
墨思瑜问楚夫人:“楚少爷这是怎么了?舍不得离开锦城吗?”
楚夫人想到自己在楚初言的卧房里翻出来的那两件女子的贴身衣物,心知肚明,却依然摇了摇头:“不知,或许是在锦城遇到了什么难以忘怀的人吧。”
墨思瑜:“”
墨思瑜煞有介事的开始分析:“听闻你们是一路从西南边陲之地径直到了锦城的天恩寺。
这天恩寺里除了出家人便是香客,难不成楚少爷是遇到了哪家来寺庙里上香的姑娘?”
一见钟情这种事,本就容易发生在情窦初开的少年郎身上。
楚夫人:“”
楚夫人深深的看了墨思瑜一眼,欲言又止。
倒是在一旁啃着馒头的小六子替自家少爷不平:“余大夫可不能乱说,我家公子最是雅正。
白日里都是在书房里读书习字,偶尔陪着我家夫人说说话,一同吃个斋饭,如何私会那些来寺庙里上香的姑娘。
况且我家公子眼高于顶,向来是注重内心之人,模样生的再好,在我家公子眼里,都是虚有其表。
这世上的男子,大多都是肤浅之人,唯独我家公子不是。
余大夫可不能随意辱没了我家公子的清誉。”
墨思瑜:“”
你家公子大晚上的还看过我洗澡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