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陛下的命令,大理国的兵马出不了邕州,恐怕就要退回去了。”张浚大笑着说道。
“张爱卿,你之前在朝堂上所说,难道合数州兵马,依仗城池抵挡大理国兵锋,依旧挡不住么?”
听到赵眘发问,张浚不由得苦笑一声!“陛下,如果按照兵力而言,我们应该并不逊色,不过,这些地方军怯战,怎么可能是大理兵马的对手!”
“将帅悍不畏死,则兵勇一往无敌!可是,沈堂,只有一个!老臣太清楚他们是怎样的战力,这也是为何,老臣如此看中沈堂的原因!”
“恕老臣放肆,这天下文武百官不知凡几,可一心为陛下无私的寥寥无几,咱们大宋的将帅数不胜数,可勇猛而悍不畏死者屈指可数!不是臣总是记挂着沈堂的功绩,而是如沈堂这般忠君而又勇武者,实在……”
“朕,明白了!”赵眘无力的点了点头,“我大宋兵锋百万之众,却是依旧丢了半壁江山,不是兵将多少的问题,而是兵在精而不在多!若是朕麾下的将帅都如沈堂一般,哪怕只有十万、二十万兵锋也足以……”
“爱卿先退下吧,沈堂任何时候有奏报传来,随时报与朕知晓!另外,你身为枢密使,掌控天下兵马,尽可能相助沈堂!不能让沈堂独自一人,在南疆孤军奋战。”
“臣,遵旨!”
沈堂的到来,让伽宗部的众人自然是极为欢喜!自从上一次沈堂路经这里之后,伽宗部的地位便是直线提升,虽然,想要彻底将马湖部收复为附属部落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不过,在虚恨部的支持下,在周围地域中,伽宗部已经成了无人敢招惹的存在。
也正是因此,让他们彻底理解了沈堂所代表的巨大力量!仅仅是一个吩咐,如此庞大的部落便无人敢反抗,这是怎样恐怖的实力?
不管是源于对沈堂的敬畏还是对沈堂的感激,伽宗部从上到下对于沈堂都极为恭敬!再加上暮语的到来,使得整个部落都处于欢庆之中!
暮语陪着族中的女眷以及姐妹闲聊,并将带来的礼物给他们分发,而沈堂则是在慕容苍柏等人的陪同下,喝茶叙话!
“沈哥儿,这一次你带领大军前来,可是有什么目的么?”说话之人,为慕容忠!正是当初代表慕容一族前往临安参加沈堂与邵暮语婚宴的娘家舅舅。
在临安见到了沈堂的威势以及婚宴的场面,慕容忠对于沈堂的地位理解的更为直观!
沈堂笑着向周围的人打量一番,慕容苍白当即说道,“慕容忠、慕容武留下,其他人退出去!老二,你带人在门外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来!”
其余人等闻言,尽皆与沈堂招呼着离开,而慕容武是慕容忠的亲弟弟,与邵暮语也算是一家人,所以自然是留了下来。
“两位舅舅,二舅爷,此次我率兵前来,的确是有几件事情要办!”
“第一,便是要扫平整个乌蒙山一带所有部落!服从者活,不从者直接灭杀!其二,帮助伽宗部将这一代所有力量收复!”
“伽宗部是暮语的母族,我自然信得过,这一代的力量掌握在咱们自己人的手中,最为稳妥。否则,他们早晚会成为大宋边境的隐患!”
“此事,我已经得到了圣上密旨!”
几人听到沈堂的话,顿时惊喜交加!如果沈堂真的能够做到,那么,伽宗部将达到百年未有之兴盛局面!
“这……沈哥儿!”片刻之后,慕容苍柏开口说道,“你能够信得过咱们部落,这自然是部落的荣耀,而且就如你所说,这里是小豆子的母族,他们两个更是暮语的舅舅,当然也会毫不犹豫的服从你的命令。可是,想要征伐这一代所有部落,却是不容易!”
“这一代,与马湖部媲美的部落足有六个之多,最强大的乌蒙部,更是拥有数万精锐部众!你带来的兵马虽然不少,而且极为勇武,可是想要彻底荡平所有部落,恐怕并不容易!”
“上一次沈哥儿你到来,在虚恨部的压力下,马湖部名义上成为了我们的附属部落,他们的部分部众也逐渐融合到族中!不过,饶是如此,咱们伽宗部能够动用的人马,最多也只有数千人!”
“还有一个问题,就算是沈哥儿你成功了,可是你终归不能一直驻扎在这里!伽宗部太过弱小,想要吞并一个马湖部都要缓慢行事,更何况是要吞并同样的数个部落?咱们虽然不想让沈哥儿失望,可是这的确是超出了现在伽宗部的承受范围。”
沈堂笑着点点头,慕容苍柏能够一个正确的认知,反而是一件好事!
“舅爷,这两件事我已经有所安排!其中,除了我手中的这一部分兵马之外,虚恨部也会全力配合我,最多三五日时间,他们的大军便会到来与我汇合!”
“如果有必要,我可以调遣潼川府境内的兵马,并且,这些部落我会逐个击破!只要是以伽宗部的名义征伐,这些部落只会以为是正常的争斗,而不会想到有大宋插手。所以,只要谋划得当,想要将这些部落尽皆征服并非不可能。”
“至于另外一件事,伽宗部现在的实力的确不强,可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现在的部落,只是一个分支吧!如果咱们能够成为主脉,将主脉的力量逐渐容纳过来,那么,想要吞并当地的这些部落也就有希望了。”
沈堂的话,让三人呆愣了好半晌!
“哎,主族!是啊,我们几乎都已经忘了,自己的祖地到底在何方!”慕容苍柏悲怆说道,“自从百年前我们这一脉被主族逐出族群,我们根本不敢再去想回归之事!”
“哼!当年我们的先辈也曾为族群死战,凭什么我们就要被逐出来!只可惜咱们实力还是太弱了,否则,我将亲自带领族中儿郎回去,问问那些丧良心的人,他们如此对待自己的族人,可心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