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轩冷哼一声,说道:“你如此年纪,便有此等修为!当真可敬可惧!”
顿了顿后,又道:“纵使我如你这般大年纪的时候,还懵懵懂懂,不喑世事!单论武功,更是差了你老大一截!”
赵秋微微一笑,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
当然,他这话说得也言不由衷,他可不是什么后浪,反而是轮回了千年的怪物!
石之轩冷笑一声,又道:“你这补天阁的武功,倒是练得不错!还有那天心连环,也是别出心裁!”
赵秋叹道:“这补天阁和天莲宗的武功,源出天魔策,我从原文中探究根源,花了不少时间,才领悟通透!”
石之轩的眼神,忽地冰冷起来,说道:“你竟敢不经我同意,要与小青璇结为夫妻?你究竟有何图谋?”
赵秋苦笑道:“数声鶗鴂。又报芳菲歇。惜春更把残红折。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永丰柳,无人尽日飞花雪。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窗未白凝残月。”
顿了顿后,又道:“即便石师想要拆散我们,恐怕,璇儿也不会同意!”
石之轩道:“好一句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不过,我瞧你的目的,并不单纯!”
赵秋哈哈大笑,说道:“情是真的,另有所图,也是真的!”
石之轩双眉一扬,喝道:“你有何所图?莫非,你认为我将你当作一颗棋子,我传你武功,不过是奇货可居,另有所图!所以,你才打起了小青璇的主意?你以为你娶了青璇后,我便一心一意助你复位?”
赵秋摇了摇头,说道:“以岳父大人的计策,先以阴谋破了大隋,再以诡计谋国!最终,还是逃不了失败的命运!
纵使侥幸成功,然而得国不正,也必不长久!譬如曹魏,又如西晋,以阴谋夺国,国祚如何能长得了?终究难以善终!
既然我意欲复位,那便要打正了旗号,舍了阴谋不用,堂堂正正用阳谋去争!”
“你这小子,志气倒是不小!那你又有何等图谋?”
赵秋道:“呵呵,我想向岳父大人讨要一样嫁妆!”
石之轩虎躯一震,疑惑道:“嫁妆?”
赵秋笑道:“我要花间派的心法!”
石之轩虎目之中,精光爆闪,一双大手,悄然紧握。
赵秋凝神以对。
终于,石之轩并未出手,只听他沉声说道:“料想,你已经从小青璇那里,得了我的不死印法!又何须花间派的心法!”
赵秋摇了摇头,说道:“岳父大人虽远见卓识,但你理解的花间派心法,也未必全对!我看过不死印法,其中多有疏漏!我想自己看一看花间派的心法,从中自行领悟!”
“哼!大言不惭!你既修补天阁心法,又练了天莲宗武功!须知,魔门二派六道的武功,互不兼容,我修花间派和补天阁的心法后,便受了重创,好不容易,才恢复了过来!
你这小子,何德何能?竟敢连修一派两道的功法!”
赵秋微微笑道:“无妨!”
石之轩脸色怒气未消,说道:“你以为,我是为了你好?我不过是为了青璇而已!我不想她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也不想她像她母亲那般......”
他神情之中,竟罕见地现出了“仁慈”的一面。
石之轩脸色一变,又道:“我给你花间派的心法,你离开小青璇!”
赵秋摇了摇头,说道:“我这个人很贪心,花间派的心法我要,璇儿我也要!”
“大胆!”石之轩一声怒喝后,双掌一前一后,又向赵秋袭来。
赵秋再也不敢硬接这一生一死,相反的两掌。
他当即施展了奇幻无方的步法,避了开去。
只见两道人影,相互追逐。
赵秋的身法,原本极为不俗,得了幻魔身法后,更加如虎添翼。
一时间,石之轩竟然伤不到他。
赵秋哈哈大笑:“我的武功,虽不如岳父大人!但岳父大人要取我的小命,终究也是不能!”
虽说,他真气不及石之轩,一旦石之轩追杀他,长途跋涉下,他力不长久,恐有闪失。
但,大不了,他以冠绝当世的轻功,复回商会之中。
那商会中,还有安隆等天莲宗的高手,以及数百兵士,纵使以石之轩之能,也决计不敢闯了进去。
“哼!”
石之轩冷哼一声后,终于再次收手。
赵秋也停下了脚步,一幅毫无畏惧的神色,说道:“即便岳父大人杀了我,恐怕今生今世,青璇也决计不会原谅了你!”
即便是纵横天下的石之轩,此刻的脸上,也充满了无奈的神色。
赵秋道:“等我夺回大位,以后,便立璇儿为皇后!大隋江山的继承者,自是石师的外孙!”
当然,他也知石之轩所承担的魔门责任,于是,又说道:“我一旦登基,必缓缓图之,对待九流十家的学说,一视同仁!
终究,从战国时的非儒即墨开始,儒家出仕为官,占据了主流,道家和佛家也收集信仰!
所以,这一切都需时间!”
听了赵秋的一番话,石之轩默然无语,沉思良久。
终于,石之轩从怀中摸出了三本泛黄的古册。
沉疑片刻后,他将这三本泛黄的古册,扔给了赵秋。
赵秋伸出手去,凌空虚抓,接过了三本古册,说道:“多谢岳父大人的嫁妆!”
石之轩道:“你所说的事情,希望你能够言出必行。否则,即便他日你位高权重,即便你能上天入地,我也要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赵秋露出坚定的神色,说道:“必不负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