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隆叹道:“我天莲宗,虽人丁不薄,可在我这一辈,也惟有我、辅公祏等寥寥数人!”
赵秋道:“既如此,宗主可否代尊师收徒!”
安隆瞠目结舌道:“杨兄弟的意思,是我代我师,收你为徒?”
赵秋道:“不知安宗主,是否希望有个小师弟?”
安隆呵呵一笑,说道:“倘若邪王知道了此事,恐怕要来寻我天莲宗的晦气!”
赵秋叹了口气说道:“他资质悟性虽高,但也有其局限,那花间派和补天阁的武功,岂是那般容易融合?”
顿了顿后,赵秋又道:“更何况,他一心毁灭大隋,一心二用。建立王朝的人,一定是我,绝不是他!”
安隆道:“好!一言为定!”
随后,安隆领了赵秋,来到了他的商铺合兴隆。
连续穿过了五六间房屋,再走了三条廊道。
终于,到了一间小屋。
屋中,摆有一块灵牌。
安隆亲自燃香三枝,然后自顾自地说了几句话。
他再将手中的香,交给了赵秋。
赵秋秉持燃香,向灵牌九次鞠躬。
礼毕后,安隆笑呵呵说道:“小师弟,如今,咱们已是自家人了!”
赵秋道:“小子杨虚彦,见过安师兄!”
接着,安隆耗费一个时辰的时间,将天莲宗的历史,向赵秋一一讲述。
赵秋心道:“这天莲宗,果是从古代的商会演变而来!”
随后,安隆径直来到灵牌的一旁,那是一道石墙。
但见他右手张开,模拟莲花状,随后,一掌按在那道石墙之上。
不料,那竟是一道机关。
赵秋眉头一锁,他熟悉机关之术,当然知道,安隆掌心处的石壁,应该是一处弹簧机括。
“咣!”
那石壁中的一块,竟忽然弹出了一个匣子。
那个匣子的材质,显是古木,其上刻有古老的花纹和小篆。
安隆取出匣子,用胖胖的手,打开了那个匣子。
随后,他从中取出两本泛黄的古册。
安隆说道:“这两本秘籍,是我天莲宗的镇宗之宝。
其中一本,为天魔策之一;
另外一本,则是我宗先贤,结合自身,从这部分天魔策中领悟的功法……”
顿了顿后,安隆又道:“小师弟,我现将这两本秘籍,交付给你!三日后,我再取回!”
赵秋微微躬身,说道:“多谢师兄!”
出了密室,赵秋说要找一间密室,自行领悟。
安隆唤来了起初的那位中年掌柜。
只见那位中年掌柜,毕恭毕敬,垂首站立。
安隆指着道:“这是商六,我的第六位弟子!平时里办事牢靠,非是无能之辈!”
随后,安隆又道:“这位,是你的杨师叔!你须切记了!
你怎么待我,便怎么待他!
另外,此事隐秘,一众弟子之中,仅你一人知道,不得外传!”
他这么安排,不让商六说出眼前的“杨虚彦”已是天莲宗的弟子,自是为了不让石之轩过早知道此事,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商六躬身道:“是!”
安隆道:“师弟,蜀地湿润,最适合泡澡,你可有兴趣?”
赵秋微微一笑,自是这安隆常到浴堂泡澡兼练功,他却没有这个嗜好。
“师兄,我还是先闭关三天!”
安隆点了点头,说道:“也好!”
…
往后三日,赵秋便在一间地下密室中,参研那一册天魔策,以及经天魔策所演化出来的功法。
世间如淤泥,人心如莲花。
这一册天魔策所讲,正是人心化莲。
万物虽存于世间,但时空之中,既然时间消磨,又有空气氧化,又水中微生物的腐蚀。
生也世间,死也世间。
赵秋微微一笑,心中思索:“这天魔策多为诸子百家学说,更可追溯到三皇五帝的时代!那时文明初开,许多人却是应运而生。”
“这些应运而生的人,以人心洞察天心,所知所获,却远远胜于凡夫俗子了!
只是,刹那领悟所得,便是天授,再以人心思考,参研一生,方才成了一家之言!”
赵秋轮回多个世界,对于天地人和万物的关系,早有自己的思考。
他拿了这册天魔策,一看便明,其中艰深晦涩之处,如安隆等人,一辈子也参不透彻。
他却一目了然,其中,更有开创之人理解谬误之处,他也一一改正。
其后二日,他又仔细看了天莲宗的武功。
这天莲宗的武功,自天魔策而来,为后人所衍生。
有些武功,与天魔策上的道理,一一印证。
有些武功,却又似是而非。
还有些,纯碎理解错误。
三日之后,赵秋已将那一册天魔策,以及天莲宗的武功,铭记在心中。
诸多错误,也一一更正。
但,知其意易,修练却难。
譬如吃饭,人人会吃,但并非人人会做。
这一切,还须时间。
世间如淤泥,身躯似荷叶,人心如莲。
这天莲宗的最高武功心法,正是以自身为荷叶,汲取天地间的养分,最后将自己的心炼化为“莲花”,甚至,成就那最高的“天莲”境界。
但天莲宗的武功,却走了岔子,与这一册天魔策的思想理论,已然有了出入。
赵秋心知,依据这卷天魔策的心法,所修出的武功,比起那道心种魔,也差不了多少。
倘若真有成就天莲者,绝不输于道心种魔大成者。
道心种魔有道心种魔的路,人心化莲有人心化莲的路,殊途同归。
这便绝非是魔功了,只是天莲宗的人步入了歧途而已。
纵使如此,这些天莲宗的武功也有独到之处,至少前一段路所修出的武功,是对的。
“看来,又要花几年的时间苦修了!”赵秋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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