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附身杨虚彦,那么,他的命运,也得改一改了!”赵秋微微一笑。
这原主杨虚彦虽然年幼,但身在皇家,父母双亡,对现今的皇帝杨广,却是恨透了。
现在大隋未亡,倒没有复国的虚妄,只是为父母报仇,夺回皇位,却根植在他幼小的心灵之中。
赵秋又瞧了瞧自己身处之地,一间不大不小的卧室。
卧室向南,其内奢华,但窗户很小,阳光难透,竟有些黑暗的意味。
忽然,传来了一阵微不可察的脚步声,似乎,很轻,似乎又很重。
“石之轩来了!”
赵秋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这石之轩,乃是魔门不世出的奇才,花间派今代传人,也身兼补天阁的魔功。
这花间派源远流长,在西晋时,花间派掌门慕清流,一身武功出神入化,智谋更是少有人能及,被推为魔门圣君。
即便面对身怀道心种魔和邪帝舍利的向雨田,也丝毫不落下风。
自此之后,每一任的花间派传人,皆在江湖、庙堂中,呼风唤雨。
“吱”的一声,木门被推开,一人走了进来。
来人身材修长,一袭白色外袍,举止从容,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他的脸上,看似一副漫不经心且随随便便的样子,予人什么都不在乎的印象,但赵秋却知,此人危险得很,倘若他愿意,屋外的世间,也要被他搅得地覆天翻。
只是,他的眼睛之中,却有些许邪气。
赵秋自是知道,这是石之轩兼修花间派和补天阁两种风格迥异的功法,导致他精神分裂的缘故。
当他性格完好无损时,活脱脱便是一个世家公子,性格潇洒,做事悲天悯人。
当他性格有缺陷时,却又心狠手辣,阴谋迭出,活脱脱一个恶魔。
这人,当然便是邪王石之轩。
“拜见师尊!”
赵秋当即微微躬身,嫩生嫩气的说道。
以往,原主杨虚彦见了石之轩,皆要跪拜。
但是,如今的赵秋,自有一股傲气,又如何肯向眼前的石之轩跪拜。
不过,石之轩竟不以为意,说道:“虚彦,许久不见,我传你的武功,却是如何了?”
年前,石之轩传了原主杨虚彦幻影剑法和一些另辟蹊径的轻功。
那幻影剑法,专走奇险的路子,专门针对敌手的感官而设计,以特有的手法催发出剑光剑气,用来瞒人耳目,再配以身法,令对手无法掌握其位置,致对方露出空隙破绽,故决胜之机,每在刹那之间。
剑法施展之时,还会产生无数似利针刺肤的细碎气劲,并幻出千万眩人眼目的芒点,美丽芒点就若蛇蝎美人,在美丽的外表掩饰下暗藏致命的杀着。
那另辟蹊径的轻功,却是结合花间派和补天阁的功法所创,正是幻魔身法的初阶。
或许,那幻影剑法,也有可取之处,只是以赵秋的眼光来看,却也没有什么了不得。
至于那轻功,集两种极端武学所幻化的轻功,也还不错。
但是,以他纵横各个世界的眼光来看,也仅仅只是不错而已。
至少,单以剑法而论,他身上就有六七套剑法,不下于这幻影剑法。
至于轻功,或许,全套的幻影身法,他倒有兴趣一观,这初阶的身法,却是没有什么兴趣。】
只是,他的真气内力,却是一塌糊涂。
这也难怪,一个小小少年,还没怎么修练,又有多少内力可言?
不过,他口中却道:“徒儿日夜勤修苦练,还请师傅指正!”
说罢,赵秋便取下墙头的长剑,剑出鞘后,随之一舞。
只瞧剑光深寒,招招走偏锋,一击即退,赵秋弱小的身躯,在房中来回进击,时而趋退。
出剑之时,那每一张桌子,每一张椅子,也被他算计在内。
剑法至此,已略有小成。
纵然此刻有些邪异的石之轩,也微微点头。
赵秋继承了杨虚彦的所有记忆,他所使的剑法,正是石之轩所传的幻影剑法。
赵秋的脑海在刹那间,将石之轩所授的幻影剑法解析,取其黑暗和偏锋,再以身法辅之,施之以狠辣决绝,竟渐渐施展出些许威力。
那幻影剑法,以他数百年使剑的经验施展而出,却是小菜一碟。
其间,他还略有藏私,没有将剑法的狠辣施展到极限。
原因,无外乎其它,他想在石之轩面前,表现出足够的天赋,以便石之轩觉得他是可造之材,然后传他更多的功法。
毕竟,无论是花间派,还是补天阁,所有武功的源头,都是那天魔策。
那天魔策源远流长,虽成于秦汉士气,但其渊源,竟可追溯至三皇五帝的远古时代,甚至号称战神的蚩尤所遗留之无上魔功心法,也在其中。
天魔策是魔门的宝典,每卷均有名称,各述一套武功诀法,牵涉到天地的奥秘,威力惊天动地。
赵秋此来,这天魔策便是他的所求之一。
石之轩传给杨虚彦的武功,多为补天阁的源流,但是,也远远没有传全。
赵秋所表现的剑法和身法,还远远没有到他的极限。但是,他又不能表现太多,眼前的石之轩,阴晴难定,万一自己表现得太好,恐怕石之轩又要起了疑心。
更何况,石之轩的明面身份,还是花间派之主,他之所以传自己补天阁的武学,显然并没有安什么好心。
果然,石之轩英俊无匹,也冷若冰霜的脸上,露出了赞许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