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博的五万大军,快速向前推进。
反观国师军,却后退收缩,一直到了落温部,才据城死守。
这落温部的坚城,依山形地势而建,高大宽广,其上,不时有兵士持刀剑巡逻。
不多时,慕容博的大军和诸部联军,便到了落温部的坚城之前。
一位首领面露惊讶之色,说道:“奇怪!五年之前,受原来的落温部大长老哈克末都之邀,本首领曾到过这落温城。当时,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城池啊!不知为何,如今却成了一座坚城!”
他却不知,这数月以来,赵秋向下面的人说出了土制水泥之法,征民夫三万,再驱赶着俘虏,造此坚城。
城池的一砖一石,皆沾染了俘虏的血汗。
此城既固,易守难攻。
更何况,古代的战争,围城之战,无一不是以四五倍的兵力围之,甚至十倍的兵力,方才有胜算。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胜算,有的围城,即便兵力远胜,也旷日持久。
围城之战,其实就是消耗战,谁能坚持得更久,意志更强,谁就是最终的胜利者。
忽然,天空云气变幻,飘来了一朵朵乌云。
乌云交汇,一道道闪电,从空中落下,一道道震耳欲聋的惊雷,响彻天地。
暴雨,从天而降。
城墙之上,一人负手而战。
一股磅礴的气息,从那人的身体内,散发出来,犹如气墙。
那倾盆的暴雨,在他头顶三尺之上,竟然落不下来,飘落一旁。即便暴雨凶猛,他的衣衫之上,竟无一滴雨滴。
武功至此,已入化境,虽还远远未达神明之境,却远胜于凡人。
城墙上下,两军对垒。
慕容博勒了勒缰绳,他身下的白马,在雨中不听嘶鸣。他目光如炬,远远望着城墙之上的风姿摄人的赵秋,不禁一阵感慨。
“这人,究竟还是不是人?”慕容博的口中嘀咕,一颗颗豆大的雨滴,落在他的身上,他却浑然不觉。
只见慕容博的沉思良久,终于,他叹了口气,深邃如夜空的眼神之中,露出了无可奈何之色,生生将心中原本的打算一一忘记。
慕容博看了看手下的兵士,又瞧了瞧各部联军。
他挥了挥手,沉声说道:“各部联军做先锋,攻城!”
“攻城?”
“此时暴雨,如何攻城?”
各部首领和长老站在暴雨之中,对慕容博所下的命令,充满了疑惑。
其中一位年长的部落首领算道:“将军明鉴,这会儿大雨滂沱,一路泥泞,实不适合攻城!还请将军收回命令!”
众部落首领心中纷纷思索:“这慕容博此时催促我等攻城,只怕不安好心!或许,那段家的皇帝曾暗中下令,消灭我们各部落的兵士……”
慕容博却道:“攻城之时,最怕金汁,这会儿暴雨,那敌军却无法熬制金汁了,正是攻城的绝佳时机!”
他口中的“金汁”,却是粪水煮沸后所形成的汁液,攻城之时,守城的兵士只须将熬制好的“金汁”往城下倒,兵士一旦沾染,纵然当时不死,事后也必然发炎,这会儿的世界没有盘林西林等药品,必九死一生。
“荒谬!为何要我等为先锋?为何朝廷的大军不作先锋?”
“我们和朝廷一向仅为名义上的君臣,你休想指挥我们的一兵一卒!”
慕容博剑眉一扬,喝道:“各位首领,难道要抗命不成!”
一位白发苍苍的部落首领说道:“我等绝非抗命,只是暴雨之时,不宜攻城!”
慕容博冷哼一声,说道:“本将军令已下,诸位惟有执行!”
他此话一出,一众精锐的朝廷兵士纷纷拔出刀剑。
诸天从自宫练剑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