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松林虽是纨绔子弟,但资质根骨尚佳,又得其父宠爱,服用了不少老参和宝药,早已是三重武者。
“三重武者么?”赵秋微微一笑,他在武道三重之时,便可击败四重武者。
如今武道四重,要擒下一个三重武者,自不在话下。
赵秋心中思索道:“只是,如今来了这谢家,无论如何,也要去他家的藏经阁看上一看!”
在这山庄之中,有一座小庙,便是“武祖庙”。
这个世界,武祖庙极多,大大小小的帮派,大大小小的家族,以及修练武道之人,皆有拜武祖的风俗。
谢家这些年来所搜集的秘籍,便存放在那武祖庙之中。
可是,在那武祖庙中,每日皆有一名家族弟子,轮流看守。
赵秋揉了揉脑袋,他一边扫地,一边思索进入那武祖庙的方法。
“我虽能以易筋经和九阴真经易经锻骨篇之法门,改变自己的容貌!但并非随心所欲,决计做不到想变化谁,便变化谁的模样!”赵秋苦笑一声。
倘若只是打倒那守庙的谢家子弟,以赵秋这些日来,在校场中的所见所闻,自忖倒也简单。
这些普通的谢家子弟,不过是一、二重的武者,他可轻松搞定。
只是,他打倒守庙的人容易,但还要想再劫持了谢松林全身而退,那便极难了。
终究,这谢家还有一众武者,其中更有二位四重武者,人力有穷尽之时,如果数十名武者持了刀剑围困,他自忖无法脱身。
或许,当他武道修为达到八、九重时,或许可以成为这个世界的万人敌。
但现在,绝无可能!
忽地,赵秋心生一计。
他思索道:“我怎么忘了九阴真经的摄魂术了!也不知这个世界规则,与射雕英雄传世界是否一样?”
转念又想:“但人心总是一样的,今晚,我便去找一个杂役试一试。”
…
这夜,月黑风高。
杂役宿舍中,赵秋正与另一位少年同在舍房之内休息。
那少年叫吴山,此时躺在床上发呆,不知在琢磨着什么。
赵秋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扔到吴山身旁。
“银子?”吴山看着银子,两眼发光,但又不知何意。
“想不想要银子?”赵秋似笑非笑地瞧着吴山。
吴山说道:“无功不受禄,不知王兄弟有何事要我帮忙?”
赵秋呵呵一笑,说道:“一件小事而已,此刻,你只需要放松你自己即可。”
“我放松我自己?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吴山忽然想起了什么难堪的事,赶紧用棉被捂紧了自己的身子。
“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手!”赵秋的十根指头,轻轻舞动,他那一双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顷刻之间,吴山的身躯,还有他那一双眼睛,便一动不动了。
“尘世苦海,爱恨难消,惟有太上忘情,方能忘记烦恼。今天的事,都忘了吧!都忘了吧!”赵秋的声音之中,犹带磁性,又仿佛是命令。
“忘了!忘了!”吴山喃喃自语,他的眼皮仿佛有千斤般沉重。
“睡吧!睡吧!待一觉醒来,什么都忘了!”赵秋轻声念道。
话音一落,那吴山便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吴山便起了床来。
“昨夜睡得真香!”吴山撑了一个懒腰。
“咦!这里怎么有一锭银子?”吴山看着床头说道。
赵秋也起了床来,说道:“这不是你的银子吗?该不会是我的吧?”
“瞎说!哦!我忘记了,我昨天放了一锭银子在床头,唉!人老了,我这个记忆,嘿嘿……我的记忆可真差啊!”吴山说完,赶紧把那一锭银子放入怀中,然后急急忙忙就要出门。
“人老了?”赵秋笑道。
“不说了,我还有事!”吴山赶紧揣了银子就跑出了门。
“看来,他真的不记得昨天的事情了。如此看来,这摄魂术,还是有用的。”赵秋微微笑道。
…
这夜,依旧月黑风高。
赵秋看了看又被他催眠的吴山,此刻正在憨憨大睡。
他轻笑一声,便出了宿舍。
武祖庙前,房门虚掩。
庙中,供奉的正是万年之前,横行天下的武祖。
黑夜之中,摇曳的烛光,燕明依稀看着那武祖的雕像,可谓栩栩如生。
那雕像,身高七尺开外,细腰扎背膀,双肩抱拢,面如寒霜,宝剑眉合入天苍插额入鬟,一双俊目皂白分明,鼻如玉柱,口似丹朱,大耳朝怀。头戴一顶金冠,身穿百花战袍,足下蹬一双飞云战靴,肋下佩剑,端的是威风凛凛,气势如山岳。
武祖雕像之下,有一小方桌,桌上有一壶酒,几盘小菜,一黑衣大汉,正自饮自酌。
“妹的!今日轮着我值守,真特么无聊!这里冷冷清清的,一个鬼影都没有,又哪里有春花楼那般春意盎然!”
黑衣大汉一边喝酒吃菜,一边埋怨,似他这等中层家族子弟,常常为家族打生打死,过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是以当行乐时便行乐,平日夜里,他都是在青楼厮混。
“哦!大爷自饮自酌,好不无聊,何不让小人来为大爷斟酒?”赵秋负着手,从容不迫地走进了武祖庙。
“你是何人?我谢家的杂役?”那黑衣大汉看了看赵秋,从所着的衣衫,瞧出了他杂役的身份。
“你身为杂役,应知此地是我谢家重地,你小小一个杂役,不得擅入,快给我滚出去!”那黑衣大汉喝道。
“哦!是吗?”赵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还不滚?大胆!”黑衣大汉怒道。
只见赵秋十指轻微舞动,犹如鼓瑟抚琴,眼中又散发出晶莹的光芒。
“大梦几千年,今夕何夕。忘了这一切,忘了这一切。睡吧!睡吧!”
赵秋充满磁性的声音,在黑衣大汉的耳畔响起。
那黑衣大汉的眼睛,缓缓闭上,沉沉睡去。
武祖庙内,藏书数百,其中秘籍数十本。
其余的书,多为杂记。
摇曳的烛光下,赵秋随手翻着秘籍。
“三才剑法!”
“八步赶蝉!”
不知不觉间,鸡鸣之声已经响起。
临行前,他瞧了一眼正在沉睡的黑衣大汉,说道:“好好睡吧!醒来后,今夜的事,你便忘了。”
赵秋心道:“可惜,这里的秘籍和杂记,我并未看完,惟有明夜再来!”
如此,一连数夜,赵秋皆在武祖庙中,偷看秘籍。
“咦!这里有一本残缺的刀法,贪狼刀法?”
在书架的角落,有一张破烂的羊皮卷。
这张破烂的羊皮卷,与赵家的那本七杀刀法秘籍的材质,极其相似。
细翻之下,赵秋大喜,原来这贪狼刀法,一共有七式,每一式,皆有九十九种变化,共计六百九十三种变化。
“似乎,这贪狼刀法和那七杀刀法,出自同源啊!”
同样系羊皮卷记载,也为七式,每一式九十九种变化,共计六百九十三种变化等等。
这羊皮卷中,更记载有一段刀决,晦涩拗口。
可惜,这羊皮卷残缺了四分之一,与那七杀刀法一般,并非完整的刀法。
赵秋心道:“那七杀刀法,我尚可集合武侠世界众人之智,予以补全。如今,有了七杀刀法在手,再集合众人之智,反推这贪狼刀法,也并非难事!”
当即,赵秋将这张羊皮卷收入了怀中。
“料想,这谢家之中,也未必有人修成了这残缺的贪狼刀法!否则,谢家有此能人,早就起兵围困赵家,以及攻伐黑风山了!”
一张记载有“奇怪”的刀法,任谁也无法修成的羊皮卷,也未必有人在意……
“待我轮回下一个武侠世界之时,再将这套贪狼刀法抛出,以众人之力,再行补全!”
一念至此,赵秋身影一闪,出了武祖庙,回了杂役宿舍。
宿舍之中,吴山正呼呼大睡。
赵秋喃喃自语:“接下来,便是谢松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