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寂静的中都,此时喊声震天,杀气弥漫。
西厂内,尹尽忠领着数百番役,直奔赵秋的住所。
只要捉住赵秋,这西厂和锦衣卫,不攻自破。
当尹尽忠等数百番役到了大殿前,只见大殿灯火通明,却寂寂无声。
忽地,在大殿的周围,涌现出一千余西厂番役。
不知何时,九百户薛千成已负手站在房顶之上,他双目如电,盯着尹尽忠,沉声说道:“尹尽忠,厂主待你恩重如山!你却忘恩负义,聚众叛逆!”
尹尽忠冷笑一声,说道:“厂主非是残缺之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此时金帝的数万精兵,庚即便至!薛千成,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得!”
薛千成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无论西厂,还是锦衣卫,皆是以武力立厂、以武立卫,终究被帝者所惧。你以为你投靠了完颜洪烈,他便任由你胡来?不过是徐徐图之,先剪除你的羽翼,最后再来收拾你!古来的反叛者,几人能有好的下场?枉你以读书人自居,却不明此中道理!”
这时,大殿之中,一位身着道袍的少年人,负手走了出来,正是赵秋。
赵秋双目凝视尹尽忠,说道:“似乎,你忘了你姓名的意义!之前,我让你去给黄药师等人送信,你却串通黄药师等人来合攻我,此事,我已搁下不究!不料,却是助长了你的气焰!”
此时,尹尽忠见了赵秋,心中不自觉的一阵胆寒,这便是潜藏在他心中的奴性,总在不经意之间显现。
他身后的数百番役,也不免心生动摇。
赵秋又道:“千成!那数万精兵,已快到了,你领了西厂的番役,前往协助陶百雄!”
薛千成躬身道:“厂主,这尹尽忠等人,如何处置?”
“哐当!”
赵秋已抽出了三尺青锋,说道:“我一人足矣!”
说罢,身形如电,只身闯入那反叛的一众番役当中。
那一众番役,人人皆修辟邪剑法,身形如鬼似魅,纷纷闪躲。
只是,赵秋的身法,以神行百变为主,以金雁功、水上漂轻功、十段锦、蛇行狸翻等轻功为辅,其中奥妙,远远还在辟邪剑法的轻功之上。
更何况,他又熟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的破绽。
他手持长剑,冲入一众番役之中,便如狼入羊群,肆意厮杀。
那番役右肩一动,赵秋便已知他将剑出何招,当即长剑轻轻一送,便从破绽之中刺入。
不多时,便有十数位番役,倒在了血泊中。
薛千成见此,知厂主有克制辟邪剑法的手段,当即招了招手,将一众手下撤走,匆匆赶去与陶百雄汇合。
赵秋一人一剑,在一众飘忽诡异的阉人番役之中,竟杀伐连连,诸多高手,在他的独孤九剑之下,竟无一合之敌。
这些番役,身子残缺,血性不足,较之常人,更易心生惧意。
赵秋身影所至,番役纷纷后退。
不多时,赵秋便冲至尹尽忠的跟前,尹尽忠被吓得肝胆俱裂,赶紧喝道:“快挡住他!”
他的几名死忠,奋勇向前。
不过,他这几名死忠,依旧非是赵秋的一合之敌。
赵秋长啸一声,喝道:“诸位受了尹尽忠的欺骗裹挟,此时放下手下的剑,再随我前去杀敌,便既往不咎!”
“诸位受了尹尽忠的欺骗裹挟,此时放下手下的剑,再随我前去杀敌,便既往不咎......”
他连呼数遍,那数百番役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尸体,终于醒悟过来,扔掉了手中的长剑。
赵秋手中的长剑寒亮如雪,一剑便向尹尽忠刺去。
只听“哐当”一声,尹尽忠竟已扔掉手中的长剑,跪地求饶道:“厂主饶命!厂主饶命啊!”
赵秋冷笑一声,喝道:“我已给过你机会,你自己不珍惜,何须再求饶!”
说罢,一剑刺出,寒光稍纵即逝,尹尽忠就此倒了下去,再也不会醒来。
有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到了高位,难免利令智昏,看不清形势,尹尽忠便是这样的人。
赵秋喝道:“此事既往不咎,我领你等,前往抗敌!”
一众番役,纷纷捡起了长剑,随赵秋出了西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