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大力自助茶楼继续开门营业。
小黑狗天霸尽职尽责地趴在茶楼门口,晒着太阳,守护着茶楼。
王大力也算原谅了它昨晚当狗奸,投敌叛变之事。
王大力吃完早饭,回到茶楼。
顺便去客房看了一下,夜莺还睡着。
王大力就又哼着小曲,溜达着去了隔壁街的成衣铺。
买了几身女子衣服,又买了一套新的床单被褥。
然后,想起了什么,又去药店抓了一副调理身体的名贵药材。
昨天晚上,夜莺哇哇的吐血,身子骨肯定得补补。
前前后后,一共花了快十两银子,王大力心里疼得霍霍的。
回家的时候,茶楼里一个客人都没有。
下了一夜雨,都忙着呢,没人有那闲工夫来喝茶。
王大力走进客房。
夜莺刚醒来。
王大力看着躺在床上,沉鱼落雁一般佳人,竟忍不住心跳加速。
这也太漂亮了吧。
天颜丹,果然名不虚传。
原先,夜莺因为从小练武,身子没发育好,个头也就一米五出头。
现在,都快窜到一米七了。
不仅如此,夜莺脸上的伤疤也不见了。
想必,她一身的伤疤都已经被修复。
夜莺还有些娇弱,一病而百媚生,惹人怜惜。
她躺在床上,揉了揉还有些晕乎乎的脑袋,问刚走进来的王大力道:“我是谁?”
一句话,把王大力问懵了。
“你叫苏雅之。”
王大力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
雅之,不是他胡乱编造的名字,在曾经的世界,这个女子曾让他可遇而不可求。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不过,一切都已经过去。
“苏?苏雅之?对了我想起来,我好像是姓苏。”
“那你又叫什么名字?”
苏雅之瞪着清纯的大眼睛问王大力道。
“我呀,我叫王大力。”
“哦。那你怎么会在我家?”
王大力把衣服放在苏雅之的床上。
出于勤俭节约考虑,这些衣服都是用比较常见的普通布料制作的,样式也很普通。
“这不是你家,这是我家。”
王大力说道。
“还有这副药,记得熬了喝,一天两次。”
苏雅之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
如此朴素的农家常服,穿在她身上,如天仙下凡一样。
“我不用喝药,我身体没事的。”
王大力打量了苏雅之一会。
也不知她是练了什么特殊功法,还是那天颜丹的附加功效。
苏雅之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大恙,只是身子骨还有点虚弱。
毕竟,她昨天吐了一晚的血,肉沫子都吐出来了。
“不行!这是补品,必须喝!”
王大力咬牙强硬道。
他现在可还在心疼那花出去的白花花的银子呢。
“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啊。”
苏雅之机灵的大眼睛似乎在说话,看向王大力一脸宠溺的微笑。
“王大力,你是我什么人?我怎么会在你家?”
王大力一时语塞。
“我不是你什么人。实在不行,你就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吧。”
苏雅之吐了吐舌头,调皮道:“你骗人,你这又给我买衣服,又给我买药的。说,你是不是我相公?”
王大力有点懵逼。
这都哪跟哪呀,姑娘你这是多想嫁人呀。
你虽然长得漂亮,但也不能随便碰瓷呀。
“给,赶紧吃早饭,堵住嘴,少说话。”
王大力递过来顺便从早餐店买来的豆腐脑和油条。
苏雅之接过早饭。
“你看看你,都给人家买好早饭了,还说不是人家相公。”
王大力有点想抽自己的手。
苏雅之就和一块膏药一样,贴在他身上了。
“对了,相公,咱家厨房在哪?”
王大力一脸黑线,他不想说话,指了一个方向。
苏雅之推门而出。
王大力趁苏雅之离开,赶紧溜到茶楼里头。
茶楼里一个客人也没有。
王大力百无聊赖的坐了一会。
不一会,苏雅之袅袅婷婷,轻移莲步,走到了茶楼里。
“相公,原来咱家是开茶楼的呀。”
“啊!”
王大力要疯了。
话说,凭白得一个美若天仙的娘子,任谁做梦都会笑醒。
尤其是王大力,还时长惦记着要娶媳妇。
这有个媳妇送上门。
人不知咋的,怂了。
苏雅之端来了几个碗。
豆腐脑一分为二,放在两个碗里。
其中一个大碗里盛着刚煮好的面条,上面还窝着一个完美造型的荷包蛋。
碗上有双擦拭的一干二净的筷子。
“相公,您辛苦了,我刚下的面,吃一碗吧。”
苏雅之把面条推倒有些不悦脸色的王大力面前。
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委屈,但还是微笑如云:“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事惹相公不开心了,但雅之以后一定改。”
“不是你的错。”
王大力开口说道。
“罢了,我吃。”
一口面条下去,王大力吃面的速度明显快了。
你说,同样是面条,怎么人家煮出来的就那么好吃。
难道长得好看还有这特异功能。
吃干抹净。
王大力二话不说,离开了无忧茶楼。
至于苏雅之,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苏雅之看王大力,就像那刚破壳的小鸡仔看到老母鸡一样,是只认自己看到的第一个人。
她把王大力当成相公,或许只是因为清空对人和事的记忆后,王大力是他第一个接触的男子。
王大力一路小跑,来到西八坊市。
这平阳城大的很,人又多,市场自然也多。
大大小小的坊市有七、八十个。
为了方便管理,所有的坊市就被统一命名。
以东南西北中为首,数字为尾,简单通俗。
只是有些不识数的老头、老太太,买了一辈子的菜,还搞不清自己自己去的坊市是七还是八。
所以,很多坊市也就有了通俗的称呼。
西八坊市,也被称为西桥头坊市,建在一座名为发财桥的拱桥附近,是距离大力自助茶楼最近的坊市。
这坊市自然也在贫民区里面,物价偏低,雇佣劳力的话也能省几个钱。
坊市里有一条苦力街,不少打着赤膊的汉子蹲在地上闲聊个不停,他们时不时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猎物。
王大力一身粗布衣服,走进苦力街。
有些汉子打量了他一眼,眼神有些不太友好。
王大力有些苦笑。
得了,人家把自己当成抢活干的同行了。
所谓同行是冤家,多一个同行就少一口饭吃。
在这个年代,底层百姓为了活着,也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
王大力这在苦力街逛着呢,打对面晃晃悠悠走过来一个拄着拐杖的白胡子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