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穿肠破肚终极施虐

无鱼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在疼痛昏死过去,再从疼痛清醒过来。

只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除了自己的意识,他再也控制不住任何属于自己的部分。

视线还是朦胧的,听觉还是恍惚的,意识还是迟钝的,在他想要看清楚眼前一切的时候,便有一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便有一双唇狠狠地吻住了自己的嘴,便有一阵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

他感觉得到软玉在怀,却感觉不到那份炽热的温度;他感觉得到一双手像是要捏断自己的脖子,却感觉不到不能呼吸的那份痛苦。

大概是感觉到无鱼的身子在颤抖,那双手才离开他的脖子,耳畔传来风情万种的声音:“看来你还挺享受的嘛!”

一阵头晕目眩过后,无鱼才渐渐的缓过来,他涨红着一张冷峻的面容,露出一丝嘲讽:“是啊,因为我已经习惯作呕了!”

“是吗?”那人冷笑着,抬起一只纤纤玉手,再一次扣住了无鱼的脖子,“那不如,来一点让你更加作呕的事情吧!”

“水涟漪你觉得还会有你更加让我作呕的事情吗?”无鱼艰难的说道。

水涟漪笑着抬起另一条玉臂,只见从她的袖爬出一条纤细的青蛇,顺着她的另一条扣住无鱼脖子的手臂一路盘旋,竟然从无鱼张开的嘴缓缓地爬了进去。

“这可是我饲养的最毒的一条蛇,你好好享受吧!”

无鱼痛苦的呻吟着,因为那条纤细冰冷的青蛇正在顺着他的喉咙一路向下,这股异样感将会给他带来更加痛苦的折磨。

桃花山庄。

此时无燕浸泡在满是毒液的浴桶之,已经一天一夜了,但她依旧还在昏睡之,没有丝毫醒过来的迹象。

云细细同丫鬟蝶儿一直守在无燕的身边,虽然不算焦急,但也有些担忧。

“云姑娘,这无燕姑娘已经泡了一天一夜了,怎么她身被腐蚀的皮肤还是没有好转啊?”蝶儿问道。

云细细此时正坐在桌边,手撑着额头在闭目小憩,听到蝶儿问话,便睁开了双眼:“再好的神药,也没这么快见效的,我们要相信殷大哥的医术,这以毒攻毒的法子,定能医好无燕的伤!”

每过一个时辰,蝶儿会把无燕的情况告诉殷储,再针对无燕身的变化,再往里加些毒液。

流星一直躺在床,算没有睡觉,也不会睁开眼睛,他是铁了心的不打算搭理飞盾了。

飞盾坐在桌边,闲来无事,也着实尴尬,只能一会喝喝已经凉了的茶,一会盯着自己的剑发呆走神。

直到殷储进来,才打破这令人尴尬的安静:“流星大爷,你的手该换药了!”

同殷储一同前来的,还有皇甫风。

“不换!”流星翻了个身,背对起了众人。

“都一把年纪了,还在耍性子呢!”殷储笑道。

“谁一把年纪了?谁耍性子了?”流星小声的嘀咕着。

殷储无奈的看向飞盾,飞盾自然也是投以一个无奈的目光:“瞧见了吧,这脾气,估计也青爷能劝得动他了!”

皇甫风走去床边,低声道:“大叔父,如果你的手伤没有痊愈,以后很有可能会再也拿不了流星锤的!”

“那不拿了,连兄弟朋友都见死不救,我还拿这流星锤做什么!”流星沉声道。

随后,皇甫风弯下腰身,靠近流星,用只有流星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和二弟、还有常欢已经商议如何去曼陀罗宫救出无鱼叔父了!”

“真的?”流星扭过头,半信半疑的问道。

皇甫风点点头:“我皇甫风何时说过谎?不要跟任何人说,千万不能被我爹知道!”

流星急忙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那让殷老头给您换药吧,把伤养好了,以后还要跟三叔父并肩作战呢!”

流星这才坐起来,一副坚决的样子:“殷先生,你来给我换药吧!”

“还是风少爷能耐大,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说通了固执的要命的流星大爷!”殷储笑着走去床边,开始解开流星手包扎好的药布。

飞盾也走了过来:“风少爷,我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想做什么,我清楚得很!”

皇甫风尴尬的将头别向一边,不敢去接飞盾的话。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流星还在生飞盾的气,语气很僵硬,不过这也是自从被青爷禁闭以来,第一次跟飞盾说话。

殷储看到流星被阴阳花花汁处理过的伤口,皮肤都在愈合,腐蚀掉的部分也已经脱皮,露出部分新生长的红色的皮肤。

“你想让风少爷去送死吗?”飞盾沉声道。

流星无言以对,他自然知道去曼陀罗宫救人是何等危险。

殷储察觉到气氛越发的尴尬,一边将新的阴阳花花瓣覆在流星手,为其包扎,一边说道:“流星大爷手的皮肤恢复的很好,不出三日,定能跟往常一样了!”

“二叔父,这件事您当做不知情吧,别让我爹知道,算是风儿求您了!”皇甫风说道。

“风少爷,这”飞盾有些为难。

流星叹了口气,无力的躺了下去,闭眼睛的瞬间,满是绝望:“算了,风少爷你们也无需铤而走险了,无鱼这会子说不定已经死了”

曼陀罗宫。

无鱼口源源不断的流出鲜血,顺着水涟漪的手臂滴落在地面。

水涟漪放下手臂,笑道:“是不是感觉到这条蛇在你的五脏六腑之横冲直撞?我要你记住这生不如死的感觉,一想到我水涟漪,连作呕都忘记了,只有恐惧与臣服!”

无鱼的面容因为痛苦已经扭曲不堪,不断地吐着血,此刻他是真的很想一死了之:“我只臣服青爷但我不会恐惧任何人你死了这条心吧”

不知怎的,无鱼越是嘴硬,越是痛苦,水涟漪觉得越兴奋,她想知道,到底怎样的折磨,才能令这个男人向自己求饶。

“好戏还在后头呢!”水涟漪说完,便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去对面的藤椅,坐了下来,“我会仔细看清楚你每一个痛苦的表情的!如果你挺不住了,记得求我,我一定给你一个解脱!”

无鱼冷哼一声,却更加痛苦的惨叫起来,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那条青蛇已经穿透自己的五脏六腑,这抽筋断骨还要痛好几十倍。

“啊!”随着无鱼凄厉的惨叫声,那条蛇竟然穿破他的肚子,爬了出来,青蛇已经变得血粼粼的了。

而无鱼也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水涟漪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要你求饶,这么难吗?

当漆昙再一次被请来的时候,也是不忍心的说道:“你若真的想他死,给他一个了断吧,没有人能承受得住你这样的折磨,你恐怕还从未这样折磨过别人吧!”

“那是别人连最低级的折磨都挺不过,可是无鱼竟然挺过了我这么多都无处可施的刑罚,我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呢?”

“我知道你恨透了男人,你折磨死那么多男弟子,连宫主都可以对此不过问,所以我也自是没权利去过问,只是,无鱼毕竟跟其他江湖人不同,他是个值得人尊重的男人!”

水涟漪有些不快的说道:“漆昙,你只是个药师,你是救过我,也帮过我不少,但你不该插手这件事,我水涟漪向来喜欢折磨男人,你要每一个都管吗?”

“算了,我也不想因为这些不关我的事来开罪于你!”漆昙不再与她争论,此时她正在缝合无鱼的肚子。

水涟漪拿出一粒药丸递给漆昙:“这是蛇毒的解药,一会你给他喂药的时候,顺便把这解药给他服下吧!”

“又要折磨致死,又要倾囊相救,我真是不懂你!”

“懂我的人早死了!”

漆昙叹道:“无鱼真是命大,五脏六腑俱碎,内伤也如此严重,被你抽筋断骨,千疮百孔,竟然还没有死,难怪皇甫青天会留他做护法!”

“不然的话,把他做成死士吧,可以做我一辈子的男宠了!”水涟漪笑道。

漆昙无奈的说道:“辈子无鱼一定是你的仇人!”

无鱼醒来的时候,又是昏昏沉沉的,全身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他觉得自己已经同死人没有分别了。

倒不如永远都醒不过来!

“你知道吗?晌午那会,漆昙给你缝合伤口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法子,让你永远都忘不了我的法子!”

“你还想做什么?”

“我要把我的名字,缝在你的心口!”说完,水涟漪真的拿出了针线,开始在无鱼的心口绣着自己的名字。tqr1

无鱼无力的苦笑道:“你以为这样我能记住你了吗?”

“不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呢?”水涟漪温柔的笑道。

体会过穿肠破肚的滋味,这针穿透皮肤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水护法,你在吗?”这时,一位男弟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绣好了!”水涟漪似乎很开心,摸着这血粼粼的名字,又似是心事满怀,“这是我的名字!”

“我记得水涟漪三个字应该很难写吧!”无鱼说道,水涟漪刺绣的功夫应该没这么好吧。

“连绵!我绣的是连绵!”水涟漪轻笑道,这才应道门外的弟子,“何事?”

“宫主命弟子前来告知水护法,无鱼不能活!”

不知怎的,听他说完这句话,水涟漪突然心烦意乱起来:“那做成死士呢?”

“无鱼只能死,但是宫主要您亲自动手!”那弟子说道。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然而无鱼却还在想着连绵二字,不禁问道:“连绵是谁?是你吗?”

“看来你活不成了,那我告诉你连绵是谁还有何意义?”水涟漪沉声道。

“我终于可以解脱了吗?”无鱼有一种轻松感,既然要死,死的干脆一点吧,反正也不会有人来救自己了,而自己也逃不出去了。

“无鱼,虽然你必死无疑了,但我不舍得让你这么死了,临死前,你应该为我做点什么,来让我一辈子都不能忘掉你!”

“你最好忘掉我,我可不想被一个蛇蝎荡妇念念不忘!”

水涟漪大笑道:“不如,你把你这一身的内力都给我吧!”

水涟漪把无鱼放了下来,没有了绳索的支撑,他的身子摇摇欲坠,被水涟漪扶着走去了床边。

“采阳补阴!”无鱼淡淡的说道。

水涟漪着实有些惊讶:“你居然知道采阳补阴?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嘛!”

“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我的内力与他人不同,你是无法融合的!”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水涟漪笑着将他放置在床,开始解开他本残破不堪的衣衫,“死前我让你享受一夜风流,你让我吸取内力,两全其美,各得其所,这样不是很好吗?”

“随你,反正我也是将死之人,也无法反抗!”说着,无鱼闭了眼睛。

水涟漪笑着从无鱼的唇,一路吻下,心口还泛着血腥味的名字,肚子刚被缝合起来的伤口,还有那个只有看到自己才会有的反应

帐内春宵,无限风情,却听两声呻吟,一声低吼。

突然,水涟漪痛苦的离开无鱼的身子,打起坐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算缓解体内两股内力的冲击所带来的痛苦。

她才明白无鱼说的话是真的,他的内力真是与众不同,自己是无法令这内力与自己的内力相融的,便作罢了。

无鱼身体开始泛着青黑,他的意识又逐渐的清醒过来,看着水涟漪痛苦的样子,嘲讽的笑道:“水涟漪要是死在了床传出去一定很好笑!”

偷鸡不成蚀把米,本因为平息外来内力冲击、又损耗不少自身内力的水涟漪,此时听到无鱼的冷嘲热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股怒火油然升起,最后一点的不舍也荡然无存,她冷冷的看向无鱼,突然抬起手臂,用那锋利的指甲狠狠的插进了无鱼的左眼,随着无鱼凄厉的惨叫,她也已将那眼珠生生抠出,丢到地。

很快那条在无鱼体内穿肠破肚的青蛇便爬了过来,一口将那血粼粼的眼球吞噬而进,这才心满意足的爬回自己的巢穴去了。

一世葬,生死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