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攻魔宫千钧一发

距离冰魄宫地界还有十里之远时,皇甫青天便停止前行,跃下马来。

他神情严肃,在这秋风萧瑟之,衣袂飘飘,更得一分威严。

随之,其他骑马的江湖人也都纷纷跃下马匹。

两道身影彼此相视一眼,点了点头,便风速一般的前行而去,消失在众人眼。

在这里等候的众人皆是一片安静,但内心早已是涌起万般狂澜。

只见那两道身影来到冰魄宫宫前,飞身跃宫墙之,分别解决掉了两边的守卫。

接着,便是一阵幽静。

二人对望一眼,都觉得怪。

“这是三大魔宫之一的冰魄宫?我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呢,没想到,守在门口的人只有两个!”说话之人正是金瑶。

段如霜耸耸肩,表示不解,但是神情严肃:“不要轻敌!”

说完,便从衣襟处取出一截红绫,系在宫墙之,这是在盟主堂里早已定下的暗号,只要看到红绫飞扬,便表示可以攻入。

二人跳下三层宫墙,准备打开底层宫门,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沉闷异响,夹杂着疾风的气流涌到背后,段如霜猛地推开金瑶,一支手指还要粗的钢针重重的刺进宫墙,宫墙裂开一道细纹四散开来。

还不容金瑶平复慌乱的情绪,便有更多这样的钢针暗器纷纷袭来,如同雨滴般密集。

二人飞速闪躲,完美配合,帮彼此解决掉身后纷纷袭来的钢针暗器。

当最后一根钢针被段如霜用掌风借力推力重重的射进宫墙内时,二人立住身形,全身而退,望向彼此的眼神多了些许放心的神色,更多的是为彼此的默契感到舒心,可他们早已是满头大汗。

二人微喘,金瑶这才露出严肃的神情:“难怪守卫只有两个,原来这里到处都是机关暗器!”

“幸好躲过了,被这钢针刺进身体,可不是一个血洞那么简单,恐怕连愈合的可能都没有了!”段如霜说完,二人便一边一个打开了宫门。

宫门开启的声音略大,引来了几个冰魄宫的弟子,他们大叫着:“有人闯进来了,快去通知宫主!”

而另一边由皇甫青天带领的江湖人士,看到作为暗号的红绫,便得知可以攻入,早已抵达冰魄宫门口,见门被打开,便长驱直入。

“是皇甫青天,我们!”冰魄宫弟子大声喊叫着,纷纷拿出武器迎敌。

由皇甫青天率领,飞盾,流星和无鱼陪伴的江湖人士,与数目不多的冰魄宫弟子交起手来,很快冰魄宫的人便所剩无几。

解决掉最后一个冰魄宫弟子时,皇甫青天面带警惕的说道:“飞盾,有没有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

飞盾缓缓说道:“我们次来营救宇前辈时,也是这样安静,看似毫无防备,其实,暗或许早有所备。”

无鱼还是一副轻松的模样:“这几个冰魄宫弟子守在这里,确实怪异!”

“总之,大家小心一点!”皇甫青天说道。

江湖人士分为三队人马。第一队由皇甫青天率领的江湖人士直闯进曼陀罗宫的必经之地冰魄宫,同行之人还有三大护法流星,飞盾和无鱼,还有星天战同他的子女星沫初雪和星沫苍月,还有以星印方丈为首的少林,邱本义为首的天音教,加打头阵的金瑶和段如霜。

从左侧树林攻进的皇甫风,带领着金猛和金冲两兄弟,以贺逐飞为首的武当,唐麟为首的唐门,以及江池和其他八大门派的部分弟子,正火速前行。

这树林里的树叶沙沙作响,随着江湖人士马不停蹄的前行,惊扰到了正在丛林之停歇的飞鸟,飞鸟腾空飞起,尖利的叫声划破长空。

不是好兆头啊!金猛前行的同时,也仰起头忘了一眼被飞鸟覆盖的天空,飞鸟散去,天空露出了本来的铅灰色。

突然黑影降落,由远及近,金猛惊呼:“那是什么?”

众人刚抬起头,便看到一张从天而降的巨型大将他们扣在里面,那是铁索结成的,每一节铁扣都凸出一根锐利长针,唐麟惊呼:“这针有毒,大家小心别被刺到!”

话音刚落,已有不少弟子被这毒针刺进身体,开始浑身痉挛,皮肤犹如冬日寒冰般化掉,不到一眨眼的功夫便已命丧黄泉,成为被血沫淋洒面的一堆白骨。

“这毒果然厉害!”唐麟惊呼,“恐怕即便是我唐门,也研究不出如此恶毒的毒药,不仅瞬间致命,还死无全尸!”

江池皱紧了眉头:“这毒似乎很熟悉,好像曾见人用过!”

贺逐飞用剑顶住毒针,为自己腾出一点空间:“怎么我一点都感觉不到,是什么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着这样一张大铁从天而降,把我们困在里面,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怎么会刚刚好把我们这些人困在这里?好像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一样!”金冲有些疑惑。

皇甫风抽出神封刀,用力挥舞,却怎么也砍不断这巨:“这铁不是一般的刀剑可以斩得断的,如果义德表弟在,或许他有办法!”

金猛用剑划动着铁,摩擦声刺耳,火花四溅,可惜仍旧无果。

江池叹道:“没用的!风儿说得对,如果月岩兄在,有铸剑山庄的人在,便可以轻易得知这铁的原料,可以用何破解!”

“江前辈,风少侠,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如果魔宫的人出现了,我们不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了?”唐麟也用短剑挥舞了一番,可惜徒劳无功,仍旧拿这铁没有办法。

皇甫风皱紧了眉头,似乎正在想办法。

贺逐飞几掌下去,这铁竟然毫发无损,一点损坏的痕迹都没有。

还未等脱身,便看到数十个从天而降的白衣人,众人知道,这些人便是冰魄宫的弟子。

他们每人手都持着一把弓箭,箭头带着一团火,只听一声令下,那些冰魄宫的弟子便纷纷拉开弓弦,这下子,众人一时陷入了危机之,不知如何是好。

而树林右侧,便以皇甫云和皇甫雷两兄弟为首,带领着常欢和武义德这些江湖侠客,还有以闻且为首的丐帮,外加其他江湖人士一同攻入。

“我记得以前,这里暗可藏着不少高手啊!”皇甫云一边匆匆前行,一边疑惑的说道。

“皇甫云,你听,什么声音?”常欢警惕的问道,耳听八方,眼睛越发凌厉起来。

皇甫云也侧耳倾听起来,说道:“好像是虫鸣的声音!”

皇甫雷说道:“二哥,这声音我最熟悉不过了,是马蜂,小时候我经常捅马蜂窝,是这个声音!”

武义德却突然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大呼起来:“你们快看,那密密麻麻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朝我们飞过来了!”

“是马蜂!”皇甫雷惊呼,猛然停下了脚步。

“我们先撤吧,等马蜂散去再前行也不迟啊!”马麟成也知道马蜂的厉害。

闻且刚回过身,便轻轻地拉了拉马麟成的衣袖。

马麟成回过身来,刚才还要惊诧:“我们身后也有,看来我们被马蜂包围了!”

“这马蜂的数量可不少啊,而且,这马蜂的个头是我见过的马蜂,最大个的!”皇甫雷拔出天残剑,但是心里却感到害怕。

皇甫云摊开纸扇,嘴角勾起,面露杀机:“管它马蜂猪蜂,到我这里都要成为死蜂!”

闻且默默地取出打狗棍,众多江湖人士也都做好了准备。

常欢却突然怒目圆睁,惊诧的目光露出了些许恐惧:“那不是马蜂,那是食人蜂!”

“前面是冰魄宫的出口了!”皇甫青天说道,因为来过一次冰魄宫,他对这里还算熟悉。

“冰魄宫这么好闯,那么接下来,是烈火宫了吧!”金瑶说道。

“恐怕没这么简单!”无鱼抱住双臂,话音刚落,便有一白衣男子从天而降。tqr1

那白衣男子的手举着一把没有剑鞘的剑,剑尖指向皇甫青天:“皇甫青天,我是来取你项人头的!”

皇甫青天冷笑一声:“想要老夫项人头的人多了去了,你算什么东西!”

“呵呵!本来我是想取皇甫云的项人头,可惜进来的却是他的老子,恐怕他此时早已被食人蜂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吧,那么他的老子,也是武林盟主的你,继续为你的儿子偿还欠我的一切吧!”那人说完,便举剑欺来。

食人蜂?不仅皇甫青天惊讶不已,连飞盾和流星等人也都担忧起来。

但是不容皇甫青天分神。

那剑光霹雳犹如疾风一般向皇甫青天所在的风袭去,皇甫青天不退也不进,那褐色的瞳孔映着那锋利无的剑尖越来越近。

只瞧见那淡淡月光一样的寒光闪过他的面前时,皇甫青天才一转手臂,犹如太极的动作缓慢而变化万千,在空划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弧度,那剑竟然在他的手掌之间不受控制的旋转起来,几乎将他全部聚在他手宝剑的内力绞碎。

白衣男子暗叫不好,将没有受到损伤的内力快速收回,想要抽回宝剑的时候,却发现,皇甫青天的每一次挥动,都好像在溃散自己的内力。

白衣男子咬紧牙关,汇聚全部内力震开皇甫青天的手臂,这才化解了皇甫青天继续溃散自己内力的招式。

皇甫青天一如既往的战在风,不骄不躁,不怒不威。

“看来是我小看了你,难怪连白宫主都对你忌惮三分!”白衣男子重新汇聚内力,在扬起的尘挨之间跳跃而起,剑气袭人,这一次的攻击,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皇甫青天这一次的闪躲,稍稍有些吃力,森寒的剑气便顺着空气流过,险些刺碎神情紧张的飞盾的衣襟。

飞盾虽然并不担心这场对决的输赢,可还是为刚才的那一剑感到不可思议。

这一剑的威力,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他是什么人,才拥有如此的剑术,看他穿着白衣,莫非是冰魄宫的弟子?一个弟子都如此厉害,可见这冰魄宫的人极不好对付。

段如霜一直凝眉不语:眼熟,这个人极为眼熟,他到底是谁呢?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星沫苍月悄悄地握紧了金鞭,眼闪过一丝异样。

“爹,皇甫叔叔明明可以毫不费力的杀掉他,为何要手下留情?”星沫初雪不解的问道。

星天战说道:“并非手下留情,而是试探,在这个时间,如果没有其他的冰魄宫的人出现,这其便一定有诈!”

星沫初雪站直身体,低声说道:“听道了吗?星沫苍月!”

可恶!星沫苍月只好放下准备欺身前去解决掉那白衣男子的想法。

众人望着皇甫青天与白衣男子的对决,终于,皇甫青天失去了耐心,给予那白衣男子致命的一击,他的掌风击碎了他的内脏,而他手的剑距离皇甫青天心脏的位置还有一指尖的距离时,再也无法刺进,他跪倒在地,唇角涌出鲜血蜿蜒,面容满是遗憾。

一阵冷风袭过,卷起了无数尘埃,化作哀悼,他倒在地,死不瞑目。

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

皇甫青天望着即将开启的最后一道门,说道:“大家小心!”

邱本义亦是警惕起来:“我已嗅到了真正的危机!”

星印方丈走至白衣男子的尸体面前,默默地念了句:“阿弥陀佛!”

所有江湖人士都跟在皇甫青天的身后,亦是感应到了重重危机。

金瑶走了几步,回过头来:“段如霜,看什么呢?”

段如霜停在白衣男子的尸体旁边,驻步思索。

“段如霜,我们该走了,难道你害怕想回去了?”金瑶面露不解,“还是,你对那个死人有兴趣?”

段如霜似乎没有听到金瑶的话,突然,他的瞳孔因为惊讶而扩大,涌起不解而又迷惑的情绪:“我想起来了,这个人,是惊鸿!”

一世葬,生死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