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快看,是堡主和表少爷回来了!”看守人指着远处对江圣雪说道。
江圣雪看向远处,果然,有两个人骑着快马朝江家堡驶来。
“开城门!”看守人大声喊道。
江圣雪凑近看守人的耳旁说道:“我先躲起来,不要告诉我爹和常欢,我和姑爷回来了!”
“是,小姐!”看守人恭敬的说道。
江圣雪拉起皇甫风的手躲在了城墙之后,皇甫风皱了皱眉,将她的手甩开:“江圣雪,我可没你这么幼稚!”
“嘘!”江圣雪偷偷的瞧了瞧,江池已经和常欢骑着马进入城门,她双手合十恳求的说道,“拜托了,夫君,我只想先给我爹一个惊喜!”
皇甫风无奈的叹口气,看向了别处,算是答应了江圣雪的请求。
江池和常欢跳下马来,便有两个下人直接将马牵去了马厩。
“堡主回来了!”看守人恭敬的说道。
江池点点头:“小姐可是回来了?”
“没有啊,堡主,怎么突然这么问?”看守人真是吓了一跳,莫非堡主刚才看到了小姐?
“这空气的香味,似乎是圣雪身的味道!”
“我看是堡主思女心切吧!属下还真的没闻到什么香味呢!”
江池轻声笑了笑:“也许吧,这个臭丫头,早说回来了,结果今天都还没回来!”
常欢一直跟在江池的身后,笑而不语,没错,这空气满是江圣雪的味道,不会有错,莫不是躲了起来?常欢抱着双臂,四周查看着。
江池继续前行,却被一个软玉搂住了脖子,几乎将整个身子都挂在了江池的身,在他耳边笑道:“爹,你是思女心切,瞧,圣雪都到爹的梦里来了!”
江池面露惊讶,欣喜的大笑起来:“臭丫头,耍弄爹很好玩吗?都是嫁为人妇了,还这么像个孩子,还不快下来,让你表弟笑话!”
常欢摆了摆手:“姑父,我可不会笑话表姐的,从小跟表姐一起长大,早习惯了!”
“喂,常欢,表姐白疼你了!”
“疼又有什么用?你都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哪还有时间和精力来疼我啊!”
江圣雪从江池的身跳了下来,伸出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好大的醋味啊!我看你,只记得我对你的不好了!我对你的好是不是都忘在脑后啦?”
“瞧表姐说的,你对我什么时候不好过了?想找一件你欺负我的回忆,我都找不到,不像有些人,不会珍惜对他好的人!”常欢瞥了一眼皇甫风,冷笑道。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了,皇甫风没有理会常欢,颔首抱拳道:“岳父大人!”
“风儿,十年不见,越发的玉树临风了!”
“十年不见,岳父大人还是一如从前,威风凛凛!”
江池笑了起来:“哈哈!风儿啊,从前你,云儿还有雷儿,都只叫我江叔叔,没想到,你竟成了我的女婿,我成了你的岳父!不过你这一声岳父,我还真是不大习惯!”
江圣雪笑道:“夫君,你也跟着我,直接叫爹吧!我娘不让你叫她岳母,你若是叫爹为岳父,总觉得很怪!”
江池慈爱的点点头:“都是一家人了,叫什么都无所谓!”
“对了,爹,我已经在堡里设宴了,所有的百姓全都已经去了,差爹跟常欢了!”江圣雪搂住江池的手臂,此刻的江圣雪倒更像一个未出嫁的女儿。
“哦,你娘呢?”
“娘心情好,这会也去了,但是爹放心,我让满月,甜儿和玉翘都跟着明玉一起去侍奉娘了,娘一点事情都不会有的!”
“这下可好了,四个丫鬟一起侍奉你娘!那我们现在去吧!一路颠簸,我跟欢儿也都饿了!”
众人一起往宴席处走去。
“爹,你跟常欢去找的什么药材啊,需要这么多天?”江圣雪问道。
江池从怀取出一个红色盒子,打开一瞧,竟然是一只白色雪莲:“这是极地之处的白色雪莲花,殇老婆子说,这种珍贵的雪莲花是大补,她在大夫的药方特意加了一味白色雪莲,只可惜啊,只找到了一朵!”
“那也不枉费爹的辛劳啦,所谓的珍贵,是稀有,能找到一朵,都说明是天在保佑娘亲!”江圣雪笑道。
“呵呵,圣雪啊,爹都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待会陪爹喝几杯吧!”
皇甫风一听,竟然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江圣雪一杯倒的酒量实在是有扰爹的雅兴,不如让风儿作陪吧!”此话一出,连他自己都惊呆了。
我到底在干什么?我竟然会帮江圣雪说话?不,我只是不想再让江圣雪喝醉,说出什么圆房这样羞人的话,所以才说出此话的。
常欢的惊讶程度绝对不江圣雪低:这个皇甫风,几日不见,转性子了?
“夫君”江圣雪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江池大笑起来:“风儿懂得体贴圣雪,老夫甚是欣慰啊!不过我知道圣雪的酒量不好,从前我们父女俩,通常都是我喝酒,圣雪喝茶的,哈哈!”
皇甫风的脸突然红了一大截,没想到,是自己过于紧张,江圣雪的父亲又怎么会不知道江圣雪的酒量呢?
“不过风儿你刚才说,要陪我喝酒的,可不许反悔哦!”
“自然不会!”皇甫风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瞥了一眼江圣雪,只见她满面带着灿烂的微笑,显然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表现而感到开心,这个笨女人啊
宴席从街头摆到了街尾,大家都在等待着堡主的归来。
“堡主回来了!”
“这下子我们可以大吃大喝了!”
苍起来到了江池的面前:“堡主,等你了!”
“苍起兄,待会江某人自罚三杯,算是赔罪了!”
“怎敢?在下可没有责怪堡主之意啊,堡主,请!”
论辈分,苍起要江池年长几分,论地位,自然是堡主江池低几分。
众人皆以入位,江圣雪来到常乐的身边,陪她一起吃美味佳肴。
而皇甫风,常欢则跟着江池,五大高手一起入座,拼起酒来。
说起了十年前的武,苍起借着酒意,说出了心里的不快:“风少侠十年前,只是个十几岁的小毛孩子,竟然打败了久战江湖的我,还有其他四人,老夫是心有不甘啊,不知风少爷,如今该叫姑爷,是否能赏脸,再跟老夫切磋一番呢?”
“这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只跟你们五个人联手切磋!”
“姑爷是看不起老夫吗?”苍起有一丝不快。
“不,绝无此意,只是十年前,在下打败你们之后,卧床不起,我只想看看,今日我们再一次切磋,我是否还会胜之不武!”
江池点点头,说道:“那这样吧,你们大家都点到为主,切莫伤了彼此!”
“是!”皇甫风说完便站起身来。
苍起,龙泉,水烟,田药和枕笑五人也都缓缓地站了起来,这一次当着江家堡所有百姓的面,一定要争个脸面。
“请赐教!”皇甫风微微颔首之后,便开始运动了内力。
他们五个人围住皇甫风,这种阵势是对皇甫风很不利的。
如果只注重进攻前方,那么后方便成为了软肋,所以常欢一脸严肃的看着这一幕,十年前皇甫风也是这样被围困在阵里,但却伤的不轻,不知十年后,他能怎么全身而退!
江流沙坐在下面,握着酒杯的手开始发抖,一面想看到精彩的打斗,一面又担心着皇甫风会不会像十年前那样,受了重创。
只见皇甫风抽出神封刀,虽然神封刀的封印还未解除,但足够应付这场试了,刹那间,五人的面前都闪过那刀锋迅如奔雷的寒风,激荡的寒风犹如锋利的刀子割得面容生疼。
看来皇甫风是先发制人了,十年前的他只等着对方先出手,没想到十年后,他的战斗路数有所改变,不得不防啊!五人均是想道。
只见苍起抽出身后的剑,毫不留情的刺向皇甫风,一刀一剑,火光四溅,发出刺耳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不禁为皇甫风捏了把冷汗,苍起出剑犹如风雷,普通人是看不到的,但是皇甫风在同时防御其他人的时候,还能用神封刀挡住这一剑,这是其他人做不到的。
还不容许皇甫风缓口气,龙泉的双剑便已经击向皇甫风的后背,而此时,水烟也不给皇甫风任何反击的机会,手铁锁链已经缠住皇甫风的腰身,只要一用力,即刻便能扭断皇甫风的腰。
“夫君,小心啊!”江圣雪不禁大喊起来。
江流沙的手越来越抖:皇甫风,你究竟要怎么摆脱他们的纠缠?
皇甫风暗暗叹道:多年未见,这五个人的功夫倒都是有所长进,看来我得小心了!同时眉峰紧皱,神封刀用力一震,苍起拿着剑的手抖了一抖,麻木感顿时让整个右手失去了知觉,暂时失去战斗力的苍起面露难堪,而在龙泉的双剑距离皇甫风的后背还有一毫米的时候,皇甫风用力旋转,腾空侧逆翻转,不仅摆脱了水烟缠在他腰身的铁锁链,也躲开了龙泉的攻击。
接着便用力向下,右手的神封刀从龙泉的面前划过,龙泉向后踉跄,美丽的面容变得苍白,而左手的神封刀刀鞘用力的击向水烟,水烟一惊,甩出铁锁链,缠住刀鞘,想将它扯过来,谁成想,却了皇甫风的当,皇甫风手腕不停的扭动,而握着刀鞘的手背也青筋绽出,瞬间便将铁锁链连带着水烟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右手的神封刀也仅仅是从水烟的头划过,割断她的几缕秀发,然后用力的一推,水烟的身子向后退去,险些跌倒,还好被龙泉扶住。
顿时所有的百姓都惊呼不已,
不使用毒的田药攻击力算是五人最弱的,然而即使是背后偷袭,皇甫风也毫不吃力的闪躲着,躲开了田药的掌风。
而枕笑的飞刀要抵向皇甫风的手臂时,皇甫风仅仅是原地旋转,一边用刀鞘打田药的肩膀,一边划过挡住飞刀,然后用力一顶,飞刀却朝枕笑反击回去。
枕笑心里不禁惊道:十年前,皇甫风不仅没有躲开过自己的飞刀攻击,还险些被刺要害,没想到今天,不仅可以毫发无伤,反而能借用刀鞘的外力反击回我的武器,他的实力已经不容小觑了!五人再次咬牙攻向皇甫风,顿时空气满是阴冷寒风,一时间场面严肃而又混乱!而他们都已经受了轻伤,皇甫风自然已经不会太在意了,只见他在寒风腾跳闪跃,挥舞着神封刀,用脚来抵挡身后的攻击,说是生死相搏,倒不如说是为了面子而战。
当五人一同被皇甫风最后一击,从空不受控制的坠落在地,吐出鲜血,所有人都知道,武结束了。
“好!”江池突然站起来,然后拍起手来。
接着,所有百姓都拍起手来:“姑爷太厉害了!”
皇甫风将神封刀收回刀鞘,抱拳道:“失礼了!”
苍起是输得心服口服了,他站起身来,抹去嘴角的血:“没想到,风少侠的武功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五个人已经不再是你的对手了!”
龙泉捂着嘴笑了起来,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我知道,风少侠,我们的姑爷现在的身手,都可以跟魔宫的妖女相对抗了!”tqr1
“龙泉姐姐过奖了,连家父同岳父大人一同联手都无法抵挡白之宜,更别说是我这个后辈皇甫风了!”
江圣雪急忙起身,来到皇甫风的身边,拿出绣帕为他擦着额间的汗:“夫君,你一定很累吧!”
“圣雪,我也累了,为什么不来帮我擦擦汗啊!”枕笑打趣道。
江圣雪脸一红,说道:“你娶个媳妇,然后有人帮你擦汗了!”
常欢放下酒杯,勾起嘴角:皇甫风的武功已经深不可测了,若有机会,一定要跟他好好切磋一番!
江流沙愤怒的将杯酒一饮而尽,眼前的这一幕太过刺眼,刚才为皇甫风武时捏了一把汗,甚至已经屏住了呼吸,而当皇甫风大获全胜时,竟为他开心不已,像自己获胜了一般。可当江圣雪出现的时候,江流沙的心便又被冰封起来。
她猛地站起身来:“姐夫,我要跟你武!”
一世葬,生死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