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些生活上略显笨拙又不愿合群的幽灵特工就显现了出来,他们自知难以隐藏,就索性直接退出了这片社区。
但瓦伦里安当然不会就此放弃,他又做出了一次新的尝试。
他联系上了杰克·拉姆西,这位前联邦颇有威望的考古学家现正在格尔加瑞斯星上顶着酷热做着一无所获的考察。
“您好,拉姆西教授,我是瓦伦里安·蒙斯克,阿克图尔斯·蒙斯克的儿子,现在泰伦帝国的皇帝。”屏幕上的年轻人穿着军装,身披一件红色披风,带着优雅的笑容。
“唔,我听说过你的故事,你和你父亲好像有些许不同。”拉姆西不同于其他人,他用到了些许这个词,算是对这位王子的评价。
“我知道你们对遗迹有着狂热的钟爱,但现在有一个更合适的项目,不知你们愿不愿意接手。在赛罗行星的西部有一个新兴社区,那里大部分居民都是星灵,也有少数人类,我想请你和你的朋友们到那里暂时居住一段时间。”瓦伦里安显得风度翩翩。
“赛罗行星。。。暂居一段时间吗?”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屏幕上的瓦伦里安。
“快答应他,杰克,我不想继续待在这个鬼地方了,这儿简直就是地狱。”肯德拉·玛莎在一旁催促他。
是的,这里的环境实在是极为恶劣,白天高温炙烤、夜晚天寒地冻,不间断的狂风仿佛要将人体生生撕裂开来。
更加糟糕的是,自从联邦被推翻以来,他们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任何补助了,他的团队目前面临着弹尽粮绝的尴尬局面。
“嘿,我可是听说赛罗行星气候宜人,是科普卢星区少有的世外桃源。”大流士·格雷森叼着雪茄说道。
“拉姆西教授,您是考古学的权威,想必您已经听说了,最近帝国在科普卢星区的许多星球上都发掘出了渊古的神器,这令人类社会大为振奋。当然,也包括对考古学痴迷的我。”瓦伦里安说道,“听星灵说这些神器貌似来自他们的造物主萨尔那加,但更多的信息我们就无从得知了。”
“现在,拉姆西教授,我将向你们提供难以想象的充裕资金,让你们在赛罗行星过上富足的生活,而你们只需要时刻保持着与社区星灵的交流便是。还有,如果您加入了这项计划,就踏上了一条充满荣耀的道路。”
瓦伦里安的话极具鼓动性,也挑起了拉姆西的兴趣,不过他还是对这位新皇帝的目的持怀疑态度。
“我明白您的犹豫,教授。”瓦伦里安补充了下,“如果我们能够更多地了解这些神器所隐藏的信息,汲取它们的知识,或许可以救整个人类于水火。当然,我将会在幕后出资,请您务必对我的身份保密。”
说完这些话后,瓦伦里安便中断了信号。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说服了拉姆西教授。
与外星种族近距离交流,确实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有什么考古工作能比与远古文明面对面交流更令人陶醉的呢,他抖了抖皮鞋里的沙子,嘱咐玛莎和格雷森收拾行李。
帝国为他们提供了一艘最新款的运输机,好让他们有一个更舒适的旅程,玛莎对瓦伦里安的安排十分满意,称赞这位老板慷慨且善解人意。
运输机到达星灵社区附近的时候,已是深夜。呼吸着清香的空气,三人几个月来的疲劳便好像缓解了大半。
他们用帝国提供的资金在社区买了一座庄园,原住户因为事业发展的缘故,现已去到了尤摩扬。
多年的考古经历使三人积累了丰富的阅历,即使是对一些异常新奇的事物,他们也能很好克制自己的好奇心,这也是瓦伦里安选中他们的重要原因。
“这几年太累了,好好休息休息吧。”格雷森丢给拉姆西一块黑巧克力。
“伙计,我始终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我也说不上来。”每次考古前,拉姆西都会有一定的焦虑,这其中包含着面对未知的兴奋与恐惧。
但这次尤为明显,当他踏上赛罗行星土地后不久,都快要坐立不安了。
而林青,现在正与杜兰在湖边钓鱼。
“大哥,这些星灵学习的速度还蛮快,光盾用得也比之前熟练多了。”杜兰扶了扶帽子。
“嗯,星灵也分资质的,奥利沙部落的星灵,悟性都还可以。”林青赞同道。
奈拉齐姆派系的特点就是攻强守弱,他们能将虚空幽能灌注到曲光刃中,给予敌人致命一击。但他们的灵能使用技巧仍停留于较低的层次,这使得他们无法很好地利用光盾进行防御。
只有极少数的星灵能够同时掌握灵能和虚空幽能两项技能,亚顿便是第一个做到的。然而这会燃烧使用者的生命,如果一个星灵持续保持这种状态,那么他的寿命将只有百年左右。
最近一个熟练掌握两种力量的星灵是塔萨达,这也说明领悟两种协同力量的使用方法是极其依靠悟性的。
林青本可将方法直接告诉这些星灵,但这样做他们便一点历练都得不到了,于是他决定让这些星灵从光盾的使用练起。
欧雷加无疑异常优秀,他在极短时间内就可以熟练地使用光盾,但林青还是命他一直练,直到这批星灵中最后一人能熟练地使用光盾后,才可让他与其他星灵一起练习下个技能。
这是出于磨炼欧雷加心性的考虑。欧雷加是整个星灵社会的奇才,具备升格的资质,但眼下他还是稍显浮躁,不够沉稳,恐怕难以驾驭短时间内急剧上升的力量。
“欧雷加是个好苗子,但他必须学会控制情绪,这样才能在提升实力的同时保持心智。”杜兰的鱼上钩了。
“嗯,是的,但从灵能等级来看,他现在是星灵第一人,至于以后会怎样,还得看他自己的把握。”林青用左手将一颗花生抛向半空,然后张开嘴稳稳地接住了它。
夜,就这么静静流淌着,在这悲喜交加的漫长时空长河中,有一丝宁静,殊为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