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弦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眼中透着坚定的光。
“好,我会把妈咪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说完,他附身推开女儿,将她送到了江酒身边,“爹地妈咪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定要乖乖听大伯跟伯伯的话。”
“嗯。”
陆西弦深吸了一口气,与江酒对视一眼后,大步离开了书房。
江酒缓缓蹲身,用指腹擦掉小丫头脸上的泪珠,笑道:“你爹地是陆家最拔尖的子孙,
你妈咪也是容家最出色的嫡女,坚强点,加油与病魔抗争,等待爹地妈咪回来的那一日。”
“伯母,我爹地妈咪会平安回来的对不对?”
江酒扬了扬眉,不答反问:“乐乐,你在希腊有没有听说过伯母这一年来都干了什么?”
小丫头连忙点头,眼里泛着崇拜的光。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在我眼里,伯母比妈咪还要厉害,比所有人都要厉害。”
江酒揉揉她的脸蛋,笑道:“那不就得了,悄悄告诉你,伯母比现在表现出来的还要厉害哦,
外界只扒了伯母一部分的身份,还有一些是他们不知道的,所以你应该相信伯母,
既然伯母已经来了希腊,那你大可以把心放进肚子,我敢保证,你爹地妈咪不会有事的。”
小丫头浮躁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乖巧的窝在她怀里,拿着小脸蛋蹭着她的脸。
在乐乐看不到的地方,江酒眼里闪过一抹担忧之色。
她真的能保证容情跟陆西弦能平安无事么?
不。
她无法保证。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如果容家公然与她开战,她能保证他们死无全尸。
但若是来阴的,她很难掌控。
容大爷不容小觑,毕竟在容家的权利中心扎根了那么多年。
如今他又先发制人,控制了容家主所有的势力,单凭一个容情……
而且她心里还有一个担心,她总觉得那位容家主不是真心想要将家主之位交给容情。
若是那样,那他极有可能会在容情与容大爷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捅她一刀。
被自己亲生父亲背弃,这比任何打击都要沉重。
不过现在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但愿一切顺利吧。
…
郊区古堡。
会议室内。
白开正在跟几个旧部谈白家的事。
“二少爷,这两天家族的气氛有些怪异,那毒妇突然病重,闭门不出,
如今由她的弟弟代为掌权,怎么说呢,我总感觉家族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对对对,我也有这样的错觉,二少爷,该不会是内部出什么事了吧?”
“二少爷,如今时机已经成熟,我想咱们应该可以反击了。”
“不错,趁那毒妇病重,她将权利交给了她弟,咱们完全可以取而代之。”
“是的,咱们反击吧。”
白开摆了摆手,淡声道:“时机不到,再等等,如果我们现在就出手的话,
那只能动用咱们自己的势力,毕竟容北川那边还没有完全吞噬二房顺利掌权,
可我们要是动用自己的势力跟那毒妇火拼,极有可能会遭到重创,元气大伤,
到时候容北川那老东西反扑过来,我们极有可能会被他给秒杀,这样担的风险实在太大了,
所以我宁愿再等几天,等那老东西完全掌控了容家的势力,让他出力帮我对付那毒妇,
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担心他会坐收渔利,背地里给我们来那么一下。”
“……”
站在白开身侧的老者点了点头,认同道:“二少爷的顾虑是对的,你们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
若我们跟那毒妇斗得两败俱伤,容北川那老东西极有可能会趁虚而入,
到时即使我们赢了那毒妇,也逃不过容北川的算计,一番血战,势必会为别人做嫁衣。”
白开摆摆手,淡声道:“就这么决定了,此事不必再议,换别的探讨。”
“……”
同一时刻,主屋。
容韵准备进客厅,被两个黑衣保镖给拦住了。
“容小姐,没有白先生的允许,任何人不准入内。”
“连我也不行?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我现在可是你家主人的座上宾。”
保镖无动于衷,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容韵被气笑了,缓缓捏紧垂在身侧的拳头。
“是你们逼我的。”
呢喃一句话,她猛地一抬手,阵阵清香弥漫开来。
下一秒,两个保镖便失去了知觉,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
容韵冷冷一笑,容情欺负她也就算了,毕竟她技不如人。
这两个狗东西算什么东西,也敢挡她的道?
可笑!
没了阻碍,她大步走进了客厅。
前往二楼的途中,陆陆续续又有几人试图拦她,都被她给放倒了。
一路来到主卧室,她的拳头捏得更紧了。
在容情那贱人面前受气也就是算了,如今她跟了白开,没想到还有受气。
白月光么?
呵!
但凡是会威胁到她地位的,她通通都不会放过。
虽然她不爱白开,但白氏主母的位置,非她莫属。
留着这个白开心中的白月光,不是存心膈应自己么?
能弄死的,她绝不会留着过夜。
‘咔嚓’
房门推开,她踱步走了进去。
看到床上那四肢被束缚的女人,她唇角不禁勾起了一抹阴毒的笑。
原本她还有些担心呢,怕这位以炼毒闻名的毒女对她用毒。
如今看来,杞人忧天了。
“啧啧啧,这不是咱们名扬国际的魔女火影么,以前那么的不可一世,居然竟然沦为了男人的药物,
可悲可叹,也可怜啊,我要是你,被人当狗一样圈着,非得撞墙不可。”
火影缓缓睁开了双眼,冷睨着她,讥讽道:“把你绑成这样,你能撞墙么?”
“你……”容韵磨了磨牙,冷笑道:“还在想着你那情郎过来救你呢?
我劝你别天真了,殷家放出消息,说殷允即将与曾小姐联姻,两人马上要喜结连理了。”
火影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两下,眼眸深处划过一抹黯淡又悲伤的光。
原来他那晚在电话里说的,都是骗人的。
容韵狞笑了起来,“很痛苦是不是,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能让人致命的迷香。
(